"爹,要不我们也弄一个帐本吧,将收支全部记录下来!"荷花建议,这样每转一次钱,张氏就要数一次,得花多少工夫,出出进进的原材料可不少,再加上有些是家里的,每天还有进帐,不做好一个帐本,根本分不清哪些钱的出处。利润算不出来,每次的钱都是张氏接管,时间长了荷花心里的帐也乱了,她很想有一个清晰的帐本。
吴山也觉得这样很好,可是老伴老抓着钱不放啊。令他也很为难。"这!"
以张氏的性格,荷花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只好从爹这里下手,继续说道"我又不是要娘的钱,只是希望管帐的事由我来,出支我可以安排,至于钱还是娘来保管。您看如何?"
吴山觉得这样也好,不仅帐目清楚了,老伴也不会怕钱被人拿走了,一拍手"这个主意好。"
"好什么好!"人还没出现,张氏的声音就传来了。
他们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张氏怒瞪着荷花"这么快就想夺俺的财产了,你管帐,谁知道你怎么个管法,钱不都得进你的口袋!"
"娘,荷花她不会的!"吴家帆护着荷花。
吴山也看不过眼,还以为老伴已经将荷花看成一家人了,怎么一涉及钱的问题就刻薄起来,"好了,荷花是什么人,俺们还不清楚,而且这钱还不是她帮忙赚的。她不也是看你拎不清吗?"
"俺哪些里拎不清了,谁也别想打俺钱的主意。"张氏重重地往板凳上一坐,朝荷花翻了个白眼。
"娘,今天是我末考的日子,可是特意我庆祝的,我们快吃饭吧,都馋死我了。"吴家帆故作夸张地对着红烧肉吞了一个大口水。
"就是,吃饭吃饭。"吴山也道。
张氏冷哼一声,刚端起碗就打了个喷嚏,"啊湫!"
"娘,你怎么了?"荷花关心地问。
"不用你假好心。"张氏说完,自顾地端起碗吃饭。
饭后,荷花来到吴家帆的房里,他正在收拾书本。
"干嘛把书本收起来,放假了就不用读书了?"荷花走到跟前。拿过他往柜子里放的书。
"放假还读书干嘛,当然要好好的玩啊!"吴家帆不以为意。
"你就知道玩!"荷花气极,一家子没一个远见的,老娘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大的管不了,小的她还不能欺负?她揪起吴家帆的耳朵"没点上进心,还想不想考取功名了。太容易满足了,不行,你还得天天在家读书。"
吴家帆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知道了,你先放手,疼死了!"
荷花放开手坐到一边。
"荷花你怎么这么凶啊!"吴家帆委委屈屈地道。明明之前还高高兴兴地为他准备了一大桌菜。女人真是多变。这么小的女人也一样。
荷花不乐意了,压低声音,"我哪有你娘凶!"
吴家帆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娘才生气的,娘刚才是过份了些,看看荷花的脸色,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只知道娘对他很好,荷花也很好,不想两人闹矛盾,"荷花,你别生气了,娘他人很好!"
看吴家帆这么向着他娘,荷花就有气,指着他道,"你娘对你当然好,对我可不一定,你没听过婆媳是天敌关系吗?"
"天敌!"吴家帆摇摇头,"为什么是天敌!"
"因为当婆婆的喜欢虐待媳妇。"
自从荷花给吴家帆说了婆媳是天敌后,整整一天他都在想事情,为什么婆媳会是天敌呢。和朋友出去玩都提不起劲来。
吴强见他一个人坐在一边不来和他们玩,跑过来叫他,"吴家帆,你怎么不跟我们玩啊,大家都在玩呢!"
"没劲!"吴家帆继续坐着,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我说你在这儿装什么大人啊,好不容易放假了不好好玩怎么成?"吴真看他们两人呆在这里,跑过来,大嗓门喊道。自从两人上次打架后,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看吴家帆还是坐着不动,就急得推他,"到底什么事啊?"
被两人烦得没法,吴家帆只好问他们,"你们说这婆婆跟媳妇的关系是不是都不好啊。"
吴真一听可来劲了,一屁股坐在吴家帆旁边"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婆媳关系可是从很早以前就存在的问题,据说是天敌啊。"
"真的吗?"吴家帆听他也这么说急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娘就和阿婆处得很好。"吴强反驳。
"那只是明面上的懂吗?暗地里没准想着怎么整对方呢?"吴真一幅万事皆懂的样。惹得两人都看向他。
他得意一笑,"你们知道吴平家的娘吧,她天天跟她婆婆吵架,都成家常便饭了。村里哪个不知道。"
那个吴平到哪都是个捣蛋的,自从跟吴家帆闹翻后再没有说过话。吴平的事他不感兴趣,但荷花他可不想她跟娘吵架,就像吴真这个高人请教"要你说要什么办法改善?"
"没办法,都说是天敌了嘛,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你家小媳妇跟你娘闹起来了吧!"吴真笑闹道。
"别胡说八道!"吴家帆生气地瞪他。站起身来。
吴真以为他要跟他们一起玩了,哪想他转身就跑走了。
吴真摸摸他光滑的下巴,"怎么每次遇上他小媳妇的事,就那么大脾气啊。"
连续两天,张氏的咳嗽越来越厉害,吴山去了镇上送豆腐乳,只有荷花与吴家帆在家里照顾张氏。
荷花端过来一碗姜汤来到张氏的床边,"娘,我给您熬了姜汤,驱驱寒!"
张氏接过来喝掉,荷花服侍完她就出来了。等到吴山回来就对他说,"爹,娘染了风寒,咱们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吴山和荷花一起进屋看张氏,发现她脸发红,呼吸困难,还不停的咳嗽。也着急起来,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对荷花说道,"你先照顾她,俺去隔壁村里请郎中过来。"
荷花答应下来,守在张氏身边,为她擦鼻涕也不嫌脏,直到吴山将郎中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