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娘越说越离谱,吴家帆紧紧地皱起眉,"娘,你不要什么事都怪别人,是我自己要去的,荷花一开始是不让我去的,可是她尊重我的决定,能够娶到这样明理的媳妇是我的荣幸!"说着当着张氏的面搂住荷花。
"老头子,你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好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们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翅膀硬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呜呜!"
吴山拉过张氏,心平气和地说道:"好了,别吵了,小宝去前线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直困着孩子。"
张氏愣了一会儿,她是指望老伴帮她说话的,哪里想到他也会同意小宝上战场,反而像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一样,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分明在说一切都是她在瞎闹。她是家里的长辈,所有人都不听她的,这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威严。
"怎么连你也不理解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张氏又开始拿死威胁别人。
吴家帆松口气,还好荷花都想到了,娘从小就疼他,他真不知道娘要是以死相逼,他是不是就妥协了。
"够了,别闹了!"吴山大喝一声。
张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荷花与何氏周氏对看一眼,一致决定,她们还是少说话为妙。
"爹,都是儿子不好,惹娘生气,您别跟娘发火!"吴家帆见爹生气连忙开口,他可不希望自己害得爹娘闹翻,那他就太不孝了!
"是啊,娘也是为三弟好!"吴勇说道。
"是啊,爹,您知道娘是最疼三弟的,哪里舍得他去吃苦!"吴兴也说道。
张氏见儿子向着自己说话,火气降了一点,可是吴山后面的话又让她生起气来。
吴山说道:"我们谁不是疼小宝的,在坐的都不想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荷花难道就不心疼吗,她还不是同意小宝了,疼不疼不是嘴上说说的,小宝就算被你逼着留在京城,他也不会开心的,因为那不是他自愿的!"
明明她是最疼小宝的,说得好像她对小宝最差一样。张氏大喊一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然后转身朝一旁的石柱撞去。
"娘,你别想不开啊!"荷花眼明手快的拉住张氏,虽然她不好插话,幸好她一直关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张氏会用这一招。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集中过来。荷花顺势就来到人群外面。
"娘,有话好好说!"周氏紧紧地拉住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虽然她很讨厌婆婆刚才说的话。
"就是啊,娘,别动不动就寻死啊,多大的事啊,现在生活这么美好,死了多不划算。"吴兴在一旁劝道,被何氏狠狠瞪了一眼,有这样说话的吗?
"娘。"吴勇只是呐呐地喊一句。
"娘,都是儿子不好,你打我吧!"吴家帆站在一旁说道。
张氏四周围着所有人,他们都担忧地望着张氏,此时张氏脾气正有些上火,不管不顾非要往柱子上撞,吴能直挺挺地站在柱子前,张氏就撞到了吴勇的胸前。
"娘,你轻点。"周氏心疼地看着吴勇,吴勇被她娘撞得眼冒金星。
荷花也担心地看着张氏,没想到她还来真的起来,她周围的人太多,荷花也挤不进来,只站在外面干着急。
"我不活了,活着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娘,我们好好谈。"
"除非小宝不去打仗,不然就没什么好谈的。"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哎哟!"吴勇的疼呼声。
"你还好吧!"担心的声音。
"你们谁都要别拦着我!"张氏疯了一样瞎撞瞎闹。
"娘!"
"娘!"
"阿嬷!"
"啊!"只听一声惊呼,再"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下来。
"荷花,你没事吧!"吴家帆转过身来,看到荷花正倒在地上,头上正流着血。惊地冲过去将她扶起来。
"头好疼。"荷花说道,然后伸手往痛的地方摸去,摸到了湿黏黏的东西,把手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流血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站在最外面,也会遭殃。刚才荷花被一阵大力给推倒,然后张氏推在一群人,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桌上,桌上的茶杯正好倒在她的头上。
吴家帆心慌极了,荷花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周氏等人放开张氏,都来到荷花面前。
"荷花,你觉得怎么样?"何氏担心地问道。
荷花无力地笑笑,头真的好疼,她的视线望向张氏,张氏总算不闹腾了,她算不算间接地阻止了这场闹剧。"嘶!"
"你别动,我抱你回房。"吴家帆连忙说道,抱起了荷花,然后对周氏说道:"大嫂,麻烦你去外面请个大夫过来。"这件事绝对不能请御医,不然很快会传到皇后耳朵里。
"是,我这就去。"周氏慌忙说道。
吴家帆抱着荷花赶紧离开这里。
"看看你干的好事,哼!"吴山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氏,转身离开议事厅。
"娘,我带你回房休息吧!"吴勇忍着痛来到张氏面前说道。
张氏愤愤地对吴勇说道:"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让她摔倒的,又不是我拿杯子砸她的。"
"这个!"吴勇嘴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怕说错话又惹娘不高兴,可是荷花又是非常无辜的。
吴安和来到父亲身边,对张氏说道:"阿嬷,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阿嬷也是不想让小叔有事才会这样,小婶运气不好而已。现在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孙儿想这件事就按小叔的意愿吧!"
张氏冷哼一声:"哼,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吗?"
"走吧,娘,我送你回房。"吴勇说道。
吴勇将张氏送到就离开了,张氏以为吴山会在房间里,没想到她却不在,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明明她是为了小宝好啊,怎么就像她不对,越想越不是滋味。突地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总算找出一条白绫。往房梁上抛,抛了半天也没抛上去,气闷地坐下,贼老天,想自杀怎么这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