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鞋,她起身摸索到桌前,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立刻点亮了整个房间,她拿起一个杯子,再拿过一旁的水壶往里面倒水,不知为何全身乏力,倒满这杯水已经是极限了。
双手捧起来喝,总算解了渴,她吹熄的灯,慢慢地拖着身子回到床上。
她轻笑一声,将手覆到额上,呵呵,上天果然开始考验她了!
第二天李文昊等人都赶到了荷花的房里,荣生正在为她诊断,荣生放下她的手臂起身站起来。
吴家帆想要冲过来被人拦住,李文昊已经命人时刻看着他,以免他接近荷花,这可荷花特意吩咐的。
李文昊问荣生。"怎么样,舒儿她还好吗?"
荣生摇摇头,他看了吴家帆一眼,这才说道:"公主她恐怕是感染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默起来,吴家帆更是发狂一样踢飞拦着他的人,李文昊赶紧拉住他,他可不管这人是不是王爷,抡起拳头就揍过去。
"哎工,本王要不是看着舒儿的面子上早就揍你了,可恶。"李文昊揉着脸大叫。
很快有人将吴家帆拉开。荷花大声说道:"小宝别闹,不是还有荣大夫他们吗,他们已经有了好几份药方,我一定会撑到那个时候的。"
吴家帆看着她,眼泪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荷花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你答应的,不会失言吧。"
"不会的。"轻轻地说道。
荣生说道:"请大家都出去吧,你们都在这里反而不好,公主的病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最后所有都被清理出去。
虽然荣生说会想办法,可是公主已经得了瘟疫,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找到药方,现在大夫配出了几种药方,都还没有正式用上,也不知道这些药方能不能消除瘟疫。
所有都在一起商讨解决之法。
吴家帆急忙问荣生。"荣大夫,你们昨天不是已经配出几个方子了吗?那些药可以试试吗?"
荣生摇头。"不行,这些药方都不成熟,而且比例也不没有配好,必须再经过精确的配比才行。"
"那要多久?"吴家帆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配药的比例变化多端,而且我们现在用的药方是按照我之前拿过来的药方改的,也是用了毒草的成份,现在大概选中了五种毒草,可是不同的比例就有好几种,所以根本不确定哪一种才适合。"荣生说道。
"这下怎么办?"田钦差焦急道,公主这下是真的得了瘟疫了,如果治不好让公主死在这里,尸体说不定还不能带回京,必须当场火化掉,以她在皇上皇后心中的地位,这里的人还有活路吗。
没人有主意,李文昊喉结滚动,似乎难于说出什么话来,最后闭闭眼再张开。"荣大夫,你将这些配好的药拿去给那些得瘟疫的人试,如果能够全愈就说明那个药方可以。"
"可是王爷,我们不知道哪个方子可用,那不是要害死他们,而且说不定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药方,岂不是所有人都得死?"荣生不赞同这个办法。
李文昊严厉地看向他,"不管这个方法能不能救灾人,我只要你们找出正确的配方,而且那些人再不得到正确的配方,迟早也是死,说不定他们中有人幸运可是活下来。本王自不会亏待他们。"
"王爷说得没错,这样拖下去,死的人更多,这个办法虽然残忍,不过却能很快找准配方,牺牲了少数人却救活了大多数人。荣大夫,本官知道你心底善良,可是你要为大局着想啊!"田钦差说道。他也觉得这是惟一的办法了。
谁都知道拖得越久死得人越多,这个办法只是对于试药的人不公平,却能救更多的人。
荣大夫也知道这个理,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其他大夫去配药。
现在配药最重要的是有草药,幸好朝庭的补给还算及时,正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朝庭派来的人到了。
人源增加了,药也增加了,他们加入了抗击瘟疫的队伍中来。
李文昊拿着母后的来信,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母后交待,妹妹变成这样他心里实在没底,他拿着母后给荷花的信来到她门前。
吴家帆又再她门前站着,李文昊走过去与他打招呼,"你真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官员,见到本王竟然都不理。"
见吴家帆没有反应叹口气。"与其在这里守着,还不如去找找办法呢!"
"王爷有别的办法吗?我现在除了等还能怎样?"吴家帆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有等,等真正的配方出来。"
吴家帆撇见他手上的信封。"这是皇后写给荷花的信吗?"
李文昊晃晃手上的信,点点头"你还挺聪明的,没错这就是母后写的信,我正准备给荷花送进去。"
"等等!"吴家帆拦住他。"王爷千金之躯,不如让下官代劳。"
李文昊嘴角抽搐,每次都是有事就态度变得这么恭敬,好歹事先给个招呼吧。没好气地将信往他手上一放。"不就是想找借口进去吗。"
"谢谢王爷。"吴家帆高兴地道。
然后不管身边的李文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再关上门将李文昊拦在外面,李文昊满脸黑线地看着关起来的门,心里恨得牙痒痒,真会过河拆桥。
荷花看他进来,皱着眉头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吴家帆指着手上的信说道:"这是皇后给你写的信,我特意给你拿过来。"
说着慢慢靠过来。
"等等,你别过来,将信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你先出去。"荷花抬手指着桌子。
吴家帆委屈地看着她,"荷花,我每天站在外面看不到你会担心的,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这小子又开始卖萌起来了,将小时那一套都搬出来了啊,以前她可是立马就放弃原则,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现在不同。
"不行,你必须出去,我现在已经感染了瘟疫,要是传给你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