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清楚,皇上只让我把这封信给你,”阿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给云幻影。
云幻影接过打开,面色逐渐凝重,南凤都果然出了些事情,说是发现风偏云在皇城出现,所以景殇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了。
云幻影的心中虽然有些怅然,可是想到不久后又能见到景殇了,云幻影变的有些释然。
云幻影和阿紫来到秦府,和秦言做个告别,不料到了秦府,却见秦府乱作一团,原来,一早,秦太史就把几位夫人,几分公子小姐叫到大厅,说是取消了秦丽花和林弘的婚事。
秦丽花母女自然不依,就把怒气撒在秦言身上,秦丽花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扑上去要打秦言。
这下,彻底激怒了秦言,她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的心中的愤怒,一股脑儿把自己被卖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言说的有板有眼,还有证据在手,这下,大夫人和二夫人都难辞其咎。
秦太史大怒,想象自己这些年,为了家人的安危,忍辱偷生,想到换来的家人这般的恶毒,秦太史象只发怒的雄狮,叫骂道,“老夫没见过这般心肠歹毒的妇人,言儿虽不是你们亲生的,却也算是你们的庶女,你们?”
秦太史下令把两位夫人关进了柴房。
云幻影和阿紫到达秦府的时候,正赶上这乱作一团的样子。
见云幻影和阿紫前来,秦言慌忙迎了上来,“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秦言那焦虑的神色不象是假,云幻影和阿紫有些淡淡的歉意。
她们向秦言说明了来意。
秦言大惊,“怎么,你们要走,去哪里啊?你们不是没有亲人了吗?”
“我们自有去处,”云幻影轻声说道,也许有一天,她和阿紫会告诉秦言真相,但不是现在。
在秦言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云幻影和阿紫离开了秦府。
宿州城门口,阿姿已经雇好了马车,云幻影早早的就上去了,阿紫却是迟迟不上,在哪里磨蹭着。
“阿紫,你怎么还不上来?”云幻影撩起车帘叫道。
“我来了,”阿紫嘴上叫着,身躯却是未动。
见阿紫这个模样,云幻影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她问道,“姐姐,你在等什么人吗?”
“啊,”被云幻影问中心事,阿紫愕然,随即否认,“没有啊。”
阿紫在心中默念,未时已到,也不见林弘人影,看来林弘是不会来了,尽管曾经做好过这样的思想准备,可是阿紫的心依然沉到了谷底。
她木然的上了车,随即命令车夫,“走吧。”
车夫扬鞭,马车起动,却是阿紫一地的酸楚。
阿紫扬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云幻影自然看的真切,可是男女情事,那是世上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感情,旁人是爱末能助的。
“等等,”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阿紫沉浸在悲伤中,自然没有听到,云幻影却是听的真切,“师傅,停车,”云幻影冲着驾马人一声叫唤。
阿紫这有了些反应,“妹妹,你这是干嘛?”
“他来了,”云幻影轻声说道。
“什么?”阿紫这才反应过来,“是他来,林弘来了吗?”阿紫无神的目光瞬间充满了神采和喜悦。
没等云幻影叫唤,阿紫已跳下车,朝着马车的背面望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个高头大马尤为的让人注意,马上一人,丰神俊秀,正是林弘。
阿紫的脸上突然开了一朵无比灿烂的鲜花……
高马到了阿紫身边的时候,马上的人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把阿紫拉上了马。
阿紫又羞又怒,使劲挣扎,“你这是干嘛?那周易怎么办?”
林弘俊目含笑,指了指前方,“你看?”
阿紫一眼望去,云幻影已经弃了马车,换了匹神气的白马。
三人策马远行……
宿州城去龙沙湾还有些距离,云幻影和阿紫、林弘赶了几天的路,这天宿在一个叫陈州的地方,这个地方离开海比较近,是通往海上飘老巢的必经之路。
因到达陈州的时候,天色已晚,三人决定在陈州留宿一晚,这是一个比较荒芜的小山村。
云幻影三人借住在一个村民家中,村民也比较好客,见云幻影三人没有用晚餐,拿出吃的,让云幻影三人用了些。
吃过晚饭,云幻影把空间让给阿紫和林弘两人,自己一人独自先回房休息了。
一推开房门,云幻影就感觉有异常,房中有人。
“啊,”云幻影正要叫出声,那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过来,“别叫,是我。”
话刚落音,有个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倒地,云幻影伸手去接,只觉得手上一阵黏糊,是鲜血,鲜血正从身躯的后背汩汩流出。
云幻影虽说功夫高强,可是要托起这高大的身躯,还是有些吃力,云幻影托着这个身躯,一步步的移到床边,把来人轻轻的放到床边,来人已经昏死过去。
云幻影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救这个人,此刻,如果不救她,他也就再无生还的可能,景殇就再无后患。
云幻影在矛盾,云幻影在纠结,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风偏云。
云幻影之前所认识的风偏云,一直是狡黠多变的,这样的风偏云,却是云幻影前多未见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偏云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欧阳澈不是和他形影不离的吗?那欧阳澈去哪里了啊。
云幻影的心中疑惑不已,也纠结不已,床上的风偏云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中充满了无助和柔弱。
云幻影呆了呆,自己有没有看错,高傲的风偏云,不可一世的风偏云居然会有这样的目光。
可是已经容不得云幻影再细想了,风偏云身上那汩汩的鲜血已经没有时间等了。
一念间,云幻影做了一个决定,还是她伟大的情操在支撑,先救人,即使他是尊贵无比的风国帝王,此刻在云幻影面前的,风偏云也只是一个等着被救的重伤之人罢了。
云幻影果断的伸出手,点了风偏云的穴道,先止住血再说,要不然,不管伤口怎样?风偏云一定先血流尽身亡。
风偏云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云幻影把风偏云的身体翻了过来,撕开他背后的衣服,那伤口血肉模糊,有些惨不忍睹。
云幻影更觉诧异,风偏云这么高的武功,谁有能力把伤成这样。
云幻影问主人借来一把尖刀,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对着风偏云那血肉模糊的后背,云幻影拿着尖刀狠狠的刺了上去,云幻影小心翼翼的把烂肉一块块的割去,风偏云似乎被痛醒了,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的声音。
风偏云的强硬倒是让云幻影一阵佩服,这样的割肉,换作别人早就杀猪般的嚎叫了。可是风偏云,出生皇家,倒也是个硬骨之人。
云幻影下手极为利落,她知道这样才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
半个时辰左右,云幻影把风偏风后背上的烂肉和化脓的地方,都已经剔除干净。
云幻影柔声说道,“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如果之后,有人问风偏云,你爱那个女人入骨,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美丽吗?
云偏云摇头,整个人陷入一种梦幻般的色彩,喃喃的说道,“朕永远也忘不了,那把我从死神手中拉回来的温柔。”
云幻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把药粉轻轻的洒在风偏云的后背上,这些可是云幻影的师傅研究出来的绝世好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药粉洒上去之后,风偏云似乎平静了些。额头还留着豆大的冰汗。
云幻影取出帕子,轻轻替风偏云擦去额头的汗珠,风偏云睁了睁眼睛,终究无力的闭上了。
风偏云这不是在睡觉,而是被痛昏了,云幻影取出白玉短笛,吹奏着兰花念,兰花念中有一首曲子,是迷醉治伤之人,对受伤之人有麻醉的作用。
这也许是风偏云此刻听过最动听的曲子,这曲音,象抚平伤口的一剂良药;这曲音,象春暖花开的莺莺啼鸣;这曲音,象蔚蓝平静海面上的沙鸥叫声。
风偏云在这柔美的音乐中缓缓的睡着了,他受伤后硬是挺了很多天才挺到这里。
见风偏云睡去,眉心微微展开,云幻影停止了吹皱,收起笛子。
云幻影心中也清楚,风偏云并未度过危险期,这两日还是需要有人看着。
这怎么办?云幻影暗自思量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权宜之计。
她推开房门,月下,阿紫和林弘联袂而来。
阿紫的玉手,正安静的放在林弘的手中,见云幻影出来。
阿紫受惊似的缩回了手。
云幻影淡然一笑,她真为阿紫感到高兴,虽然有个不幸的童年,可是至少也有了一个好归宿。
阿紫和林弘道了晚安,正要进房间,云幻影拦住了她,“姐姐,我有朋友在这里养伤,你能不能到林大哥那里?”
阿紫没有细看云幻影的脸色,以为云幻影在开玩笑,娇羞的说着,“妹妹又取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