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放了你,就等于放了全世界。”欧意泽垂眸,轻喃着,字字说的很轻却意义深重。
苏浅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最近自己是走桃花运么?一个个的都说对自己不放手,苏浅真不知道怎么和顾希渊分手了以后自己就成了如此抢手的香饽饽!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都叫个什么事啊?想好好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怎么这条路就那么难走呢,偏偏冒出这么几个挡路石!
苏浅略感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冲对面的欧意泽摆了摆手,“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要么解除婚约,我们还是做朋友,要么就等大家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吧!”说罢苏浅也不再去看欧意泽此时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上了楼,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浅闭着双眼斜倚在卧室的贵妃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蓦地,苏浅猛然起身走到房内的柜子前,打开了柜子最里面的抽屉,取出一个扁扁的四方盒子,盒子似乎很久都没有打开了,上面微微的蒙了层灰。
苏浅伸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咔”的一声将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各种华美精致的物件,有红如鲜血的红宝石,湛蓝如海的蓝宝石,还有各种粉钻黄钻,奢华夺目,苏浅却拨开这些宝石,轻轻抽出盒底的一叠照片,照片里是她和欧意泽,欧意泽不喜欢拍照,却总是应允苏浅的要求,照片中无一例外的都是苏浅笑得灿烂,欧意泽随意的站在苏浅身边,完美的唇形微微勾起美好的弧度。这些都是当年苏浅锁在柜底不去翻看的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都被苏浅刻意的隐藏,如今看来,似乎最残忍的那个人是自己,任性的抛开一切离开了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苏浅拿起盒子里各种宝石,摊在手心里,宝石冰凉的触感印在手心,也印在苏浅心里。这些都是欧意泽从各地为自己得来的,只是因为自己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仅此而已。
苏浅伸手抚过每颗璀璨的宝石,动作静止在一条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项链上,这条项链她记得,是自己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欧意泽亲手为她做的,原来他们之间也有过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苏浅关上盒子,将它放回原处,起身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朝楼下的客厅望去,不过此刻那里已经没有了欧意泽的身影。
苏浅唤了声福伯,询问欧意泽的去向。
福伯告诉苏浅欧意泽接了个电话就匆忙的离开了,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苏浅没再问什么,示意福伯去忙自己的。
苏浅垂下眼睑,斜靠在凭栏上,心绪不明。
许久苏浅抬头,不期然的看见林梓辰站在了不远处的楼梯口,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俊削挺拔的身姿稳稳立在那里,双眸沉静,看不出喜怒,幽深的黒眸就那样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浅。
“回来啦。”苏浅扬起一抹轻柔的笑容,朝林梓辰走去。
“嗯。”林梓辰轻应了声,没有更多的言语。
苏浅走到林梓辰面前,伸手搂住他精窄的腰身,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梓辰,我似乎欠了他很多的东西,你说怎么办?”苏浅的声音很轻很软,只要在林梓辰身边苏浅就觉得很安心。
“欠了什么呢?”林梓辰亦是伸手搂住了苏浅,轻抵在苏浅的发顶,声音不自觉的放柔。
“明明说过要做朋友的,却自己一个人跑了,明明已经接受了他的各种好意,却还是没有替他好好想过,一味的以自己的利益来衡量得失好坏,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苏浅听着林梓辰强健有力的心跳,将心中所念所想都说了出来,此刻的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来处理欧意泽这个问题。
林梓辰在苏浅看不见的角度微微眯起双眼,他不知道欧意泽和苏浅说了什么,让苏浅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知道欧意泽若不解决将会是他和苏浅之间一个很大的阻碍。
“浅浅,你喜欢他么?”林梓辰的语气微凉,开口询问苏浅。
“他像是哥哥一样在我成长的时候关心我照顾我,若不是有那样的事情,我想我是很喜欢他的吧。”苏浅老实的交代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么,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林梓辰莫名的问出了一句话,苏浅有点迷惑的抬头看向他。
林梓辰黑如曜石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浅,看清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
苏浅先是一愣,随即巧笑出声,“你是在害怕我移情别恋么?”
林梓辰不语,微微挑眉,还是坚持要苏浅给个明确的答复。
苏浅见状收起了调笑的模样,认真的望着林梓辰,“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梓辰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说过在今后的岁月里我都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因为,我—爱—你!”最后三个字苏浅踮起脚尖轻轻附在林梓辰耳边诉说,温热的气息引得林梓辰不禁浑身战栗了一下。
“浅浅……”林梓辰拥紧了苏浅,“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近在耳边的话语让苏浅忍不住笑了,她的梓辰说爱她呢,心似乎开出了美丽绚烂的花朵。
楼梯口相拥着的两人,气氛温馨美好,不过没多久就被一声焦急的呼喊给打断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福伯急迫的朝苏浅说道。
什么?父亲出事了?
苏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路上听福伯将情况简短的讲述了一遍,原来父亲是与另一人谈论生意所属权的问题,当然这并不是明面上的正当生意,所以谈论的对象也就不是正派的人士,两方最后并没有谈拢,一时失控就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场面,据说双方的损失都不小,来通知的人只说了父亲在医院,也没细说伤势到底如何,一路上苏浅都是紧张的,虽然现在和父亲的关系有些僵化,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听闻父亲出事,苏浅本能的担心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