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乔小麦终于踏上了岸。
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猛的站到陆地上时她忍不住蹦了蹦,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在海上飘着的那种摇晃感太可怕了。
上岸之后,有马车在等着,贝赟带着她坐上了马车。
南边气候温暖,她一路南下不断的脱去棉衣,这会儿只穿着薄薄的秋装。
当然,这也和气候有关系,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马上要立春了,她光是在路上走就走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不见童三郎,尤其是分别之前她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和好,这会儿思念像是瘟疫,瞬间袭倒了她,她无精打采的卷缩在角落里,双目呆滞无神。
贝赟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中,以为她水土不服身子不舒服,问道,“你这是病了?”
“没。”乔小麦蔫蔫回道。
“没有怎么这个样子?我给你号号脉。”贝赟说着想要凑过去。
乔小麦立马精神了,“你不要过来!别碰我!”
贝赟啧了一声,“我是大夫。”
“不不不,您和我不是一个物种。”
“这么怕我?”
“怕,我怕死了。”乔小麦翻白眼。
“不用怕,我对你没兴趣,得了我这样的病,其实行房对我来说是煎熬,我情绪上不能有波动,你就想象一个人平静无波的行房吗?”
就算是强女干犯,那也是为了快感。
但他不能有兴奋的情绪,愉悦感也不能太过强烈,所以说行房对他来说更多像是受刑。
“我不打算生子,我这样的毒不需要再出现在世上了,不能保护他,留给他的只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这不是传承,这是造孽。”贝赟话语里难得多了几次沉重。
乔小麦,“……你的寿命还很长,祸害遗千年。”
“可我这个病并没有根治。”
“但你有药能压制。”
“不了,我这个老畜生不需要生下一个小畜生,他若是有我这样的父亲,那是得背负一辈子的耻辱。”
这话让乔小麦诧异,“你对你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嘛。”
“当然,若没有自知之明,我早死了。”贝赟说着又转为笑眯眯的模样,他转了话题,“我刚接到消息,说童三郎和灵素姑姑驻守在了大齐边境,他们不打算来救你诶。”
乔小麦“……”
“灵素姑姑也就算了,毕竟只是朋友,可童三郎是你男人诶,他竟然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当初他娘被天龙帮抓走,他可是屁颠屁颠都没来得及通知你就去追了诶。”贝赟说着脸上的笑意扩大,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这样的男人不甩了他难道要留着过年吗?不要求他一视同仁,但也不能差这么多吧?”
乔小麦“……”
她磨了磨牙,将心里的酸涩压下,“他是为了大局为重,情况不一样,若是大齐出了事,那我和他也没容身之地。”
“别自我安慰了,他就是不重视你,若真的看重你把你放到心尖尖上,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会追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