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闻言都是一愣,又贼笑道:“我们倒不信你有这胆量。”说毕,便都上前来抓我。
时我顾不得许多,只将那剪子在跟前乱挥,欲阻他们靠近。那老头冷不丁我这样一下,手上被刺了一剪,便有血水汩汩往外流。
他面有怒色,挥手将我手上的剪子一把打落:“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语毕,便解下腰带,将我的手紧紧绑在身后,推倒在床上,“你再怎样,届时我们把你卖了,那边自有人来收拾你。”
我又惊又怕,也不知他们说的那边是什么地方,只得哭道:“你们不要卖我,我身上还有些碎银子,我把它们都给你。你们若强要把我卖掉,凭我的脾性,亦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冷笑道:“管你怎样倔,到了那边,都会变得乖乖服帖的。”时我百般央求,他们愣是不肯放了我,还拿了什么东西往我嘴里一塞。我在那头心如死灰,只双手被缚在身后,实无其他方法。
那两人留下一个,其他一个出去了,半日竟带了一个满面粉饰的女子进来,看身形打扮倒也不似这里人。那女子进来先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抚掌笑道:“这女子长得不错,终归太瘦了些,我若真要将她卖到**,那城里的老妈子挑剔,必定卖不出好价格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因我西罗是没有的,我听她的口气,想必不是什么好的。
那中年男子满面谄笑:“你做这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女的五官不错,虽没怎样打扮过,估计打扮起来必是好看的。”
那女的轻哼一声:“你既知我做这行长久了,如何看不出来好歹?三十两,愿的话成交,不愿意的话拉到!”
那两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向她道:“能不能再往上加一点,我们也好不容易弄了这么个出色的来……”
那女的不以为然道:“你们好不容易,谁知道呢?不愿意的话,我这就要走了。”语毕,便作势要往外走。
那俩男的见状,忙将她一把拉住:“好了好了,就这个价,现在成交。”
那女的撇一撇嘴:“既如此,跟我回家取银子罢。”说毕,便往门口走去,行至门口,又回头道,“把这女的也一起带上吧。”
他二人闻言,便上前将我一把拉住往外走了。
行至门口,我骑来的那马儿原在门口低首吃草,因见我从里出来,便怔怔地望向我。
我舍不得它,无奈此刻已无从选择,只得被迫着跟他们走。行不多远,忽见那头有二人骑马而过,忙喊叫起来,无奈口里被塞了布,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女人见状,上前便将一掌落在我面上:“叫什么叫!你以为你还跑得掉了?劝你识相点。”
我面上火辣辣的,只恨恨地瞪着她。
她倒也不紧不慢嘲冷道:“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无非就是先哭哭啼啼,日后还舍不得那里呢。”
她正说这话时,那马忽长嘶一声,挣脱了缰绳往远处跑去了……
且说这厢那女人正说话时,我那马挣脱了缰绳往远处跑了,我四人都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它。
却见它直直往那二骑马的男子方向跑去,及至到了他们跟前,他们皆是一愣,其中一个便下了马来将它的头轻轻抚弄,它尤回过头来朝我这边张望。
我暗暗吃惊,忽那女人回头向那两人道:“快走,怕多生是非。”那两男的闻言便将我死拖硬拽地往前拉了。
我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他们力气大,彼时只死死望着那马儿的方向,见那骑在马上的男子将头转向我这边望了望,面上微露诧异之色。
我被他们带至了一处柴房关了起来,那柴房不透光,门一关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彼时只觉出不了头了,口内被塞着东西,又不便叫唤,即便叫唤,也未必有人能听到。
这样一直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忽听外头像是有人在敲院门,那女人去开了门,说道:“公子找谁?”
“方才我见你们像是拖了个姑娘到此处来了,她在哪里?”
“那是我家女儿,不听话,给我锁起来了。公子不是要多管闲事罢,这可是我的家务事。”
“你女儿?”
“不错。”
那男的尤不相信,便往院里来走了一圈,冷冷道:“我家公子定叫我来此处亲看一下,若你不给我见到那姑娘,只怕我家公子不答应。”
那女人冷笑一声:“此言差矣,这是民宅,你又不是官家,想进来搜查么?”
我听他说话,像是可救我来的,彼时叫不出声,忽心头灵光一闪,便将身子狠狠往门上撞去,一连撞了好几下。
那男子听到响动音,上前来行到柴房门口,冷冷道:“把门打开。”
“笑话,这是我家,你说叫我打开就打开么?”
那男子闻言,似有些怒意,遂“噌”一声似将剑抽出鞘来:“我懒得与你废话,你到底开不开?”
那女子见状,被唬了一跳:“我这就去开。”语毕便真掏出钥匙来将那柴房的门打开了来。
当门被打开那一瞬,外头的光直刺我的双眸,直叫人睁不开眼睛来。那男子在门口一愣:“果然是你。”遂将我一把拉住,一边替我解绳子一边向那女人道,“你果然是个拐子,还说她是你女儿?”
及至被松了绑,我将口内的东西一把取了扔掉,时怒从心起,上前狠狠还了那女人一巴掌。
她一愣,时欲还手,却被那男子一把拉住:“见官去罢。”说毕,便拉了她一径出门去了。
我便跟在后头出了门,行至外面,却见那马上坐着一男子,年纪三十左右,着一身黑色镶金丝袍服,付粉何郎,由是面容威严,气宇轩昂,。
他见那男子拽着那女人出来,淡定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那男子横眉道:“她是个拐子,小的带她去见官。”
那女人嗤笑道:“你敢?我既是做这行的,上头要没人怎么行?你带我去报官,只怕你得罪不起。”
那马上之人闻言皱眉道:“我也觉无须报官。”
且说那女的听了这话,不免露出些得意之色,将那抓着他的人一把推开:“算你家主人识相,你们识趣的话快快离开此地,这女子留下!”
我闻言一惊,愕然抬眸看着马上之人,却见他瞥我一眼,向那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面上便有些踌躇:“真要……”话还未说完,因见那马上之人神色一凛:“难道你觉得该留么?”
那人闻言眉目一瞪,将刀剑横在中年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还未及反应过来,脖子上便被划了一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在了地面上,再说不得话,直用手紧紧护住颈部,无奈那血水喷溅而出,怎么都止不出,她身子侧伏地上一直抽搐着。
彼时,墙那头有原先拐卖我的那两男子还未曾走远,一直偷偷摸摸在墙后窥视,因见了这仗势,便吓得双腿哆嗦,忙返身往回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