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秦十缺他身体虚弱,实在受不得大刑,还请大人法外开恩!”
严溪挺身出来求情。
事实摆在面前,秦十缺将骨头放进嘴里的做法也是她亲眼所见。但是事到临头,严溪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有不良的目的。
虽然他的举动一向怪异,比如拿猪粪敷在自己头上,难保他这次不会真的吸死人的骨髓来滋补身体之类的~
“你……便是那严家窑的掌柜严溪?”
武承司手中的惊堂木停在了半空,眯着眼问。
“正是民女。”
“好!本县正想派人去捉拿,不想你竟自投罗网~来人,把她一并给本县捆了!”
呼啦一下,冲过来几个衙役便将严溪捆了个结实,按跪在堂下。
“不知民女又何罪之有?”
严溪亦是皱眉。
“本县量秦十缺个小小乞丐也不敢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所有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是不是你所为?”
“民女一不信道教,二不想成仙,试问有什么理由指使手下去做挖坟盗墓之事?”
知道事关重大,严溪再顾不得去装什么东北腔儿,字正腔圆、条理清晰的反驳道。
“你!……”武承司被她问得语塞,“那你如何解释你窑中那些白瓷?为何别家的碗碟都是黑色、棕色的粗陶,偏偏你家洁白细腻?
不是用人骨烧成,又是用的什么?”
擦~
老大人你真是太这高看老洪那厮了~
姐上辈子还真的用过骨瓷,那才真叫个白、薄、透!可是那是英国人发明的玩意儿,你以为是你们这些个连普通白瓷都烧不出来的家伙能玩起的么?
“哦~~原来大人费尽周折为的竟是这个!在奉城,我严家窑的白瓷的是独一份儿,可是在京都却不这么稀奇。
如大人所知,上等的白瓷乃是皇家御用之器,难道御窑也是集人骨烧成碗碟给皇上用吗?
若是大人有兴趣在瓷窑领域分一杯羹的话,大可直说,民女可以倾囊相授,但是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问……似乎有失您的身份吧~”
严溪此话一出,不光是武承司,连百姓们也安静下来。
噢~原来县令的目的不单纯啊!
不过突然牵出了严溪,更将白瓷跟白骨联系到了一块,还是让他们接受不了~怎么这个严溪这么邪门,跟她沾边儿的东西没一样能消停的?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跟风了~
“好你个牙尖嘴厉的丫头,竟敢诬陷本官!好,那就从你这个主谋审起,来人,掌嘴!”
武承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虽然他对这个在奉城出了名的小丫头有所关注,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住手!谁敢动她……”
突然,一声暴喝仿佛晴天霹雳般“咔嚓”一下钻进众人耳中,然后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不用看,一听这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山羊叫一般的声音,严溪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可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秦十缺脸上的变化,难道是因为这人来了,那位一定会跟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