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听着村民和衙役们的禀告,程时善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也微微动容。
当年那些尸体不是已经妥善解决掉了吗,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突然重见天日?难道是那个贱人一早就留好了后手对付自己?
想到这,程时善心中已将一个人恨到了骨头缝里。
絮春院。
“安排好的人已经将他们引到了那个地方,并且成功挖出了东西。城里的人也开始做事了,三娘想听的童谣,最多晚上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之前偿到了甜头的伙计边说,边舔着嘴唇看向袁三娘缓缓起伏的胸口。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原以为怎么也要等上一段日子,没想到立刻就看到了想要的。衙门那边怎么说?”
袁三娘伸脚勾向那伙计的腿间。
“呃……嗯~衙门没什么动静,说是要派捕快仔细调查……呃……”
伙计早就受不了了,一个恶虎扑食向袁三娘身上压了过去,却被她一只脚抵在胸口。
“慢着,你自己伺候不舒服我,把那哥儿七个都叫来~”
严家窑的气氛很凝重。
严溪回想着那堆尸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般触目惊心的场景任谁见了也无法无动于衷。
“掌柜的,不好啦!”
严溪心里正发毛,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钻进耳朵。
“在你小子嘴里,老娘从来就特么没好过!”
小山子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吓得连忙捂住头。
“掌柜的,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改!但是现在外面真的出大事了!”
“是衙门里有那堆东西的消息了吗?”
严溪有些急切道。
“消息是有了,但是不是衙门里传出来的,而是……而是街上的孩子口中~”
小山子的声音越说越小。
“孩子?孩子们说啥?”严溪也纳闷儿了。
“现在外面的孩子们都在唱歌谣,什么‘严家女,坏纲常……遭天谴,累四方。白骨堆,血肉飞,众神怒,把命催……’”
小山子边说边偷瞄着严溪的表情,见她的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终于说不下去了。
“擦!还挺押韵~
就有一点老娘不满意啊,啥叫严家女啊,啊?老娘不是有名字嘛,凭什么一个严家女就把我打发啦……”
已经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小山子一口气没喘好,差点没呛着。
这位姑奶奶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这种恶名传遍大街小巷难道是好事吗,重点不是这里好不好?
“不是……那个……我说……”
“有话好好说,有屁痛快放!磨迹啥呀!”
见小山子一副岔了气儿的表情,严溪又看不惯了,恶狠狠的道。
“我的掌柜的,您得快点想办法啦!编这童谣的人太阴损了,这是往死里整您、整咱们严家窑啊!”
小山子的脸皱得像个苦瓜。
“不就个破儿歌嘛,有啥大不了的?我就说嘛,这个什么极品矿脉怎么会那么容易、那么莫名其妙的砸在我头上。
原来它是这么个极品法儿啊,还真是意外~”
正在说着,外面隐约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