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刚过,衙门里便下了帖子。
说是奉城外发现了一处极好的粘土矿,将于初五那天进行拍卖,有兴趣的话千万不要错过。
“擦~这县太爷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一个粘土矿,除了周围这些砖窑谁还用的上?又是个‘极好的’,意思就是价钱不低喽?
其他的小作坊肯定是要不起了,那么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咱们严家窑、邢家窑、和百年奉窑三家喽?”
严溪手里捏着那张贴子,眯着眼小声嘀咕。
“咱们接手以来,接到那衙门的订单可不在少数。要知道那县令程时善与百年奉窑的东家张维先关系十分要好。
所以平日里修葺府宅、祠堂、庙宇什么的,那砖瓦的订单可一向都是老张的。而且据我所知,这段日子,衙门里来请你去赴宴的帖子,也不少吧~”
老洪脸颊酡红,显然喝得正嗨,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严溪前世可是风月场上混过的,对男人的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故意回避而已。
“你觉得程时善的目的是我?”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洪似乎真的醉了,并没有理会严溪的问话,只顾大着舌头唱了起来。
两天很快过去,严溪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去衙门的拍卖会上走上一遭。
因为以严家窑现在的规模,产量只够供应奉城普通百姓的需要。但是现在他们接了镇边王府的订单,非但数量庞大,对于质量的要求更是严苛。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若是砸了,便不用再在这行混下去了。如今这个粘土矿对于严溪来说,简直就是打瞌睡时蹦出来的大枕头,让她怎么甘心放弃?
至于程时善那点小心思嘛~老规矩,见招拆招吧!
小安子自然要跟着的,老洪却因为宿醉,还在塌上不醒人世。严溪本想带着秦十缺也顺道出去散散心,可是那家伙却声称外面女人太多不安全,而坚决不肯出大门一步。
“女人,我跟你说~要是你还感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话,就一定要对小安子兄弟好点!否则的话……你要知道,这个毒嘛~我会解,自然也是会配的!”
出门前,秦十缺还特地“嘱咐”了严溪几句,像是极不放心小安子跟着她出去,怕他会受什么委屈似的。
本来以严溪的脾气,被人这样威胁,不痛痛快快回他几句是绝不会罢休的,可谁让人家救过咱的命呢,忍了吧~
于是,她挑着眉毛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
而即便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的小安子,看着秦十缺那挤眉弄眼,一脸“我罩着你”的欠揍表情时,也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这一瞪看在秦十缺眼中,却变了味道,变成了娇嗔。
“哎~多可怜哪~男人没了那玩意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保护你!”
Ps:话说小秦你怕女人怕成那副鬼样儿,有那玩意儿又有什么用?莫非~自娱自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