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停干活啊,要不然别怪老子手黑,整死你们这些狗*日的!”监工手里拿着鞭子耀武扬威的大声喝道。
严溪斜眼看着他,心中忿忿不平。
世界很奇妙,这里居然跟她的老家地球极其相似。她攥着大把的盘缠,边吃边玩的走了三个月,刚好在银子用光的时候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大东北。
却一点没有发觉,这一路上小安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替她解决了多少严洁派来的杀手。
说来也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发现,带过来的只有那身吊带、短裤和高跟鞋,身体也成了这个十五岁的严家九小姐,更连一分钱也没有——不过没有就算了,即便真的有钱,在这破地方也是废纸~想当这里的马云?还是先糊口吧~
种地周期太长,打猎她又不会~为了拿更多一些的工钱,严溪只好带着小安子到了这座砖窑——外面黑,里面更黑的砖窑。
这个时代的砖窑可是暴利啊!不需要太多的本钱,只要几个有技术的成手师傅带着干就成!
可是该死的窑主陈司正身为奉城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却抠门儿小器得很,典型的地主周扒皮!但是为了积累原始资金,她只能忍了。
“哎~小哥儿,有没有兴趣自己单干?”一个老得快要掉渣的声音钻进严溪的耳朵。不用看,她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老洪那个土已经埋到下巴的糟老头子。
“单干?干啥?干架呀?你老小子找茬是不?”严溪挥舞着小拳头道。她的表情动作,加上一身男装的打扮,俨然一个相貌清秀的半大小子。
“干啥?当然也干砖窑啦,这玩意儿可是一本万利呀!专抢他们的生意,看他们还牛不牛~”老洪说着,往监工和窑主他们的方面看了一眼。
“抢个屁吧~老子要是有手艺,早就单干了,还在这受这窝囊气?”严溪说着,也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
“你没有,我有啊!我都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了,从配料到烧窑,熟练的就跟吃饭放屁睡觉似的~我也不求赚多少银子,只要你供我酒喝就成!”
老洪说着,馋得真吧嗒嘴。
“想得美!要钱没钱,要铺子没铺子,光有手艺顶个屁用啊~”本就心有不甘的严溪被老洪这么一挑唆,简直烦闷极了。
正巧这时收工,她将手上的工具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哎,咋这么闹心呢?要是能来一打科罗娜喝着,再来几个人斗地主该有多爽,或者小安子咱俩玩骰子也行啊……”
严溪转头去看小安子,却发现路旁正有一个敞着大门的房子里热闹非凡,往牌匾上一看——顺意赌坊~
“这可是好地方啊,走,见识见识去!”严溪一脸兴奋往里就走。
小安子一把拉住她,做了个没钱的手势。
“哎呀,我知道咱俩穷,我又不玩,看看还不行吗?以前老在电视里看见,没想到今天……”
严溪说着,已经拉着小安子走了进去。
还真别说,这里虽然种类少了点,只有骰子和牌九,但气氛却比电视里热闹得多,看得严溪直搓手,就差没把小安子卖了赌几把过过瘾~
忽然,严溪的表情一凝。
因为她看见旁边坐着的几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身为大学高材生的她以前可是**上的高手,一般的千术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此时,那边那个衣着华丽,但手法很生疏,一看就不常玩的中年人明显是被其他几个人坑了。
严溪最讨厌别人赌博的时候出老千,于是热血上涌,抬腿便走了过去。
华服中年人显然是输了不少,连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打湿。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这一把要是再输的话,赔上的就是家里的房产了。
严溪正在心时盘算怎样在那几个老千不注意的情况下跟他说几句话,偏巧身后的小安子不知怎的,脚下一滑,便撞到了一个老千的身上,对方立刻破口大骂了起来,其他人的目光自然也都转了过去。
“他们耍赖,想赢就听我的,我拍一下是押小,拍两下是押大!”严溪趁乱在华服中年人耳边悄声道。
那人听了一愣,但他也不傻,反正现在左右都是输,干脆豁出去,信他一把吧~
于是,在下一把下注之前,他用余光瞄了瞄严溪的手,便按照她的暗号下了注,结果竟然真的赢了!
这下华服中年人真的相信了她,而严溪也没有让他失望,短短几局之后,便让他将输出去的银子赢回了大半。
“哎呦,对不住了各位,在下突感身体不适,今日就先玩到这吧,咱们改日再聚~”中年人突然表情有些痛苦似的站起身来,拱手道别,然后带着伺候的小厮离开了。
严溪正玩得来劲,没想到那人突然走掉,好不扫兴,又转了一转也讪讪的拉着小安子往外走。只是刚走出不远,便被人叫住。
“公子留步,我家老爷有请。”严溪顺着说话之人的手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华服中年人。
“在下钱多财,多谢小兄弟刚才出手帮忙,否则……否则我那铺子便保不住了。”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头上仍未消退的冷汗。
“钱老爷别客气,这点小事根本不算啥,只是你咋这么快就走了,为啥不等回了本,多赢他们点再走啊?”
严溪不解道。
“哎,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钱家家道中落,本想变卖了手上的铺子去京城投奔亲戚。可是那间最好的铺子突然死了人,便卖不了几个钱了。
我平日里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从来没进过赌坊。今日是被半骗半逼去的,没有输掉铺子已经算是万幸。
莫说赢他们的钱,便是将血本统统捞回,想也是走不出那间屋子的。”钱多财话语中透着无奈。
“哦?你说的可是中街那间闹鬼的铺子?”严溪来了兴趣,因为那个鬼屋的事她也听说过。
“是啊,刚才若不是你帮忙,现在那间铺子就是赌坊老板的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有万贯家财,也不差那一间铺子,所以我想把它送给小兄弟,明日便启程上路。”
钱多财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了地契。原来他迟迟没有动身,就是因为这铺子闹鬼,无人敢接手,而他又舍不得贱卖,于是便一直拖着。
“啊?这我可不能白要。但我也不拒绝,钱老爷把铺子租给我好,只是我现在没有银子,所以租金嘛,就等到半年后再收吧?”
严溪的心兴奋得乱跳,当了这么久的苦力,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