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泩的伤势不轻,但不致命,这厮还有力气大喊大叫的吵着要回家。加上严泠整日里哭哭啼啼得没完没了,史晋照无奈,只好吩咐史挥云多带上几位郎中,带他们回江南严家。
史挥云见史晋照已经忘了审问严溪的事,心下稍安。本想放她出来,却又想到她那日极为倨傲的神情,打算给她点教训,先关她一段时间,只叮嘱手下时常盯着点,别伤了她性命。
等自己从江南回来,她的苦头也吃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好生接她出来,她定然会对自己服服帖帖。
严溪却不知道史挥云的小算盘,只回想着自己前世今生的所作所为。
导致到今天的结果,全都是因为她的心还不够黑,手还不够狠!对敌人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有脚步声响,她坐起身来,见一个人向她走来。
这里的女犯并不算太多,只十来个的样子。大部分人都是整日以泪洗面,彼此之间很少交谈,所以别人叫什么名字,犯的是什么错都不清楚。
“喂,怎么进来的?”
那女人走到严溪身边,踢了踢她的脚道。
其身材明显比一般女子壮一些,高一些,长相也是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严溪本来被她打扰,见其态度也不好,更懒得搭理,冷冷瞥了她一眼没吱声。
“哑巴了吗?跟你说话呢!”
那女人叉起腰,声音更大。
这时,外面牢头走了过来。
“都老实点儿,别给老子惹麻烦!”
说着,还对那女人挤眉弄眼的。
那女人明显对牢头的举动很意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严溪,冷哼一声走了回去。
严溪自然不知道牢头如此照顾她,是因为史挥云暗中吩咐,只以为是遇到了个有良心的。
不料这种照顾只维持了几天,就走了样儿。
因为史挥云离开了王府,护送严泩兄妹回江南,他的手下便被抽调到了别处,殊于关照。
再加上进了重刑狱的都没多长时间的命了,牢头以为严溪已经被放弃了,便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忌讳,只为了保险起见,不伤她性命罢了,而这一切严溪同样不知道。
一天夜里,严溪突然被一阵啧啧的水声和奇怪的喘息声吵醒。睁眼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
只见那天找她搭话的高壮女人赤果着身体,正趴伏在另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那声音正是她们发出来的。
严溪前生虽然也算得上“经验”丰富,却都是酒醉之后的无奈之举,更没有尝试过女女之间的,不禁脸上开始发烧。
可是那两位却越来越放肆,声音和动作也越来越大,想不听都不行。严溪无奈朝别人看去,竟发现她们也有不少人醒着,甚至还有人津津有味的观看现场表演。
“真是无聊透顶!”
严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捂上耳朵将脸对着墙。
这时,牢门却被打开了。
严溪猛的坐起,却看到别人甚至正在表演那两位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而那位牢头正走进来,身上空无一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