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说着,一边憧憬着。像这种人烟稀少又是高原又是峡谷的,肯定长着比灵芝神马更为珍贵的东西,他们两人都不咋样,估计做农活有点困难,还不如经商。不是说老大都是马帮商人吗,那说明这里也不是封闭的,只是不知道与他们交易的是什么人。不过,别人行,他们也可以想办法搞到生意。靖影脑子灵活,会说话,也会算计,所以做这个,他一定有用武之处。
正当她一人美滋滋地想着,靖影突然茫然疑惑的问:"什么叫我们这种地方?虽然与你娘家隔了一个山谷,但也是同属一片草原啊。"
珍珠心里一顿,顿时吓得满头大汗,话说,她现在还不敢跟靖影说实话。而且这太诡异了,说出来会被人当神经病,再说,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于是她干干的笑了笑,说:"是,不过以前我衣食无忧,也没做过生意,没考虑过我们这儿有什么可生财的。哎,靖影,你说,我这个办法可行吗?我们如果出去了,一个账蓬两匹马,是不是可以相伴走天涯了。"真是美好的未来啊。
耳边传来靖影轻快的笑声,"是,当然可以。"
珍珠被靖影愉悦的声音感染,也笑起来,转身,拥住他,幸福满满地说:"今天,你能为我这么做,我真的很高兴。"
靖影的回答理所当然,"因为我是你的男人。"
不知怎么,看着靖影挂着这么纯洁的小脸,说什么我是你的男人的话,她觉得特别可爱。随即,心疼而来,抚上他的脸,痴迷地看着,"不过,以后不许伤害到自己。"
"嗯。"靖影的乖巧让人意外。
"以后的日子会很清苦,靖影..."说着,她又忧郁起来。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也是在养尊处优的日子中长大的,以后一定会有挫败和困难重重,辛苦更不必说,她一半是疼惜他,一半是担心他受不了。
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她也就是担心一下罢了,比起将要恢复自由的打算,她还是兴奋多一点。
再不过...既然,现在打算以后和他牵手走,那么...
想着,她突然觉得心口跳了跳,可是,靖影身上那清醇的香味,和他细滑的肌肤,强烈的吸引着她,让她着迷。
女人骨子里也很色的。她也是女人。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想和他融为一体,身与心。这样,感情会更牢固吧。应该是吧?靖影...他也是这样认为吧。
怀着忐忑的心,她一点点靠近他,声音里带着微颤,"如果...跟我离开,你...会对家人有愧疚吗?"有时候她很不了解靖影,猜不透他是不是真的冷情。
"会。"靖影平静的答。
这个回答让珍珠一半放心,一半不安。
放心的是靖影原来也是普通人,不似外表那么冷漠,他如果对家人一点感情都没,说抛了就抛了,那也会让珍珠害怕。不安的是,让靖影怀着愧疚的心和她走,始终都有点不妥。
或者,她会用更多的爱来弥补他。
希望他不会有一天,放弃她。
靖影一伸手,将她带近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她感觉到他轻微的抖颤,她的心,开始飘忽了。
"珍珠,你呢?你会吗?"他含蓄地问着。其实他现在想的是,即使他的眼睛看得见了,他也有把握不会抛弃她。可是她呢?如果二哥苦苦求她,那她会不会抛弃他?现在的他,已经知道珍珠对大哥"变心"了,那么他的对手,只有二哥。
两个年轻的人,都在猜疑对方,不要怪他们不懂信任,只是,因为太在乎对方了。毕竟,以后要相依为命了,对方将是自己的全部。想不在乎,都难。
再说白点,他们与对方是有感情,可是没有生活的基础。关于未来,真的是未知数。
"事到如今,我们没有回头路了。"珍珠轻轻叹息,她不能容忍越泽,而他也同样不能。两人臭味相投,必须携手逃奔。"我了解我们都会有难舍的东西,可是,为了将来,必须狠心一次。"话是这样说,想到翔宇含泪的眼睛,她的心一阵生疼。
许是感觉到了珍珠的思想,靖影突然一口含上她的耳垂,很轻很哑的声音说:"他有的,我都会有。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不要...再想他。"
听到最后一句,珍珠心里颤了颤,伸手更紧的抱住靖影,仿佛要让如此的贴近赶走心里的痛楚。不要再想他。说起来轻松,她知道做起来会像割肉一样疼。即使不困难,可是斩断一份情丝,刀上也会沾上血痕。一想到将不能再喜欢翔宇,抛弃翔宇,她...
"不许想他,不许..."靖影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落寞和疼痛,他慌恐,他害怕,他嫉妒,他痛楚...
珍珠闭了闭眼,强行将关于翔宇的一切丢开去,一手胡乱的抓起他的长发,揉弄着,"我不想...不想了。"
虽然翔宇是最让她踏实的人,但,翔宇顾虑的事太多。而靖影则完全不同,虽然靖影的肩膀稍显单薄,甚至还让人感觉有些不定性,难以依靠。但是,只要靖影爱了,一定会不顾一切。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视为自己全部呢。他这性格,确实让珍珠放心。以后相处久了,她相信他一定会蜕变成一个像山一样可靠的大男人。
而这个蜕变前的男人,此时正压在她身上准备"蜕变"。
珍珠的脸绯红绯红,压着呼吸,也有点不知所措。她...真的木有做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