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深深看她一眼,一笑,"如果我不爱,我才没那么无聊那么犯贱去这样纠缠一个女人。"说完,他猛的松开了她。
珍珠心惊肉跳,抬头看了一眼他煞白寒冷的脸,她迈出步子踉跄地向路边跑。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了,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听了,这个靖影,已经让她无所适从,她只想逃,只想逃。
抬头间,猛的瞧见了站在路边上的三个男人,她的脚步笃地停住,心呯呯跳。他们...一直在这里?一直等在这里,所以...他们都知道?都听到了?所以说,她刚才光顾着和靖影纠扯,忘了他们忘了阿布了...
怀着愧疚的心,她迟疑的一点点向他们走去,"对不起..."
黑夜里不太能看清三个人的表情,只觉得越泽深深的越过她,看向她身后,后面的脚步声沉沉的传来,她暗压住胸口,一时间竟觉得无地自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对三兄弟,以及靖影,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懂。也许,做为妻子,她不能坦荡的爱护丈夫们所以感觉到愧疚吧。
怀抱着熟睡的阿布的翔宇首先出声,"珍珠,我们回家吧。"
珍珠心一暖,定定的看向翔宇。
傲雪早就有点按压不住情绪,突然急切的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珍珠的胳膊,同时犀利的盯了一眼她身后的靖影,拢着珍珠走回路边。
越泽轻叹了口气,说:"靖影,走吧。"
几个人迟疑的转身,开始各怀心事的往村子里走。
靖影默默的走在他们后面,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珍珠的背影。
珍珠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身边的傲雪几人,隐隐感觉到傲雪的怒气,可是也许是因为刚才越泽阻止了他们,他才没有忿然的打断她和靖影的交谈,怎么能不生气呢。
现在的珍珠已经太混乱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只得心虚的乖顺的随着他们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发了他们的怒火。其实,怎么可能不在乎傲雪他们三人,现在这样的她,也已不配给靖影任何...唉,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太猛烈的变故,会让人想当驼鸟,珍珠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在家里呆一天,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靖影炽热的视线,除非她一直呆在屋里,因为靖影并不往她门上挂腰带,可是她的阿布可不愿意,她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可是好像百分之九十的会遇到靖影,这种诡异的气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关于什么爱不爱,她不愿想了,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她的心在凉,她现在不能接受,也不想勉强自己。
心里七上八下好生折磨,于是一过了三天新年,珍珠就跟婆婆说她要回娘家了。
走的这天,珍珠觉得心里好亮堂啊,终于,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说她逃避也好,她现在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门外边,翔宇开开心心的跟长辈和兄弟们说话,保证着一定好好趁机孝顺一下岳父。
阿布似乎也知道要出远门了,哇哇叫着在珍珠怀里乱舞乱动。珍珠心不在焉的抱着阿布,直觉得靖影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不自然的扭开脸,跟越泽说话。
视线下,忽然有一物闯入,她回眸,看到靖影巴巴的看着她,递给她一个很小的锦布袋,她心跳,紧张,有点排斥的看着靖影,靖影浅浅一笑,双手慢慢的将她的手一握,把小物握在她手里。
傲雪如刀的眼睛扫过来,他讨厌现在三哥太过明显,好像在与他们争珍珠,只是回娘家几天的时间,他为何做这种举动,好像他和大哥都不如他似的。
珍珠虽然极不乐意,但当着长辈们和兄弟们的面,她也只得收了回去。翔宇跃上马,坐到了她身后,一手搂着她,一手牵着一只骑了贷物的马,与大家告别。
他们刚一走,傲雪居然就哭了,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到河谷口。
珍珠泪汪汪的在河谷对面和他挥手,一次次哄着他快些回去。
下了山谷,傲雪单薄的身影不见了,珍珠悄悄的抹了泪,翔宇温柔的搂紧了她一些,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珍珠不好意思的笑,"就是啊,你看我。"
翔宇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的神情,"我能理解,所以每次回牧场的时候,我都是早上悄悄的走,不敢让你送我。如果看到我哭,你会笑我。"
珍珠心一触,回头,深情的看向翔宇的脸。有多少时候,她忽略了这个男人,而他,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男人的爱,她要如何还,要如何补...
呆呆的低下头,看到了手中的锦袋,她微微一愣,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靖影不舍的眼神。
"打开看看。"翔宇温和的声音提醒她。
"不看了。"珍珠淡声说。
"看看吧。"翔宇坚持着。
珍珠犹豫了下,迟疑着将布袋打来,里面,竟然是一缕头发。吃痛的皱了皱眉,在这里,也流行送人头发吗?
"靖影痴心一片,珍珠,你原谅他吧。"翔宇轻声叹息。
带着这个东西,一看到就会疼吧。她咬了咬牙,一挥手,猛的将它抛了出去。
翔宇吃了一惊,"珍珠!"说着立即勒住了马,纵身就跳了下去。
"不要捡!"珍珠喝住他,"我不要他的东西,只会让我疼的东西。"
翔宇这次却没有听她的,而是深深看她一眼,"珍珠,你不可以这样绝情。"说完,他坚持的放眼望去,寻到了布袋,很珍惜的拾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