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傲雪被少年拉着跑到了山那边,还没等傲雪问他究竟有什么事,他便一捶头抡过来,傲雪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不由恼怒顿生,"你干什么?!扎西!你疯了!"
扎西一张小脸鼓鼓的,仇恨的瞪着傲雪,"都是你!都是你姐姐才会变成这样?!"
"兰措...兰措她怎么了?"傲雪一怔,也忧上心来。
扎西眼圈红了,"她出家了!"
"什么?!"傲雪大惊。
"姐姐喜欢的人是你,你偏偏不要她,她的丈夫对她不好,上次还打她,姐姐万念俱灰,就出家了!"
傲雪心头一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骤降成冰。出家?出家?!
知道了原因后,珍珠再看越泽就改变眼神了,不仅不跟他大眼瞪小眼,还有事没事故意找他说话,尽量管爱理不理的,可是越这样她就越不罢休,问个事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吃饭的时候故意给他筷子再拿回来,反复让他出糗,看他气恼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好吧,欺负老实人她很邪恶。不过这应该是夫妻之间的小调料。
因为一心扑在逗弄越泽身上,她也没注意到傲雪的情绪不对劲。
晚上梳洗后,她早早的进了房间。越泽已经在了,正抱着阿布愉悦的逗玩,一看到她进来,一张俊脸拉成了驴脸。
珍珠憋住笑,扭着腰肢哼着歌进来,欢欢乐乐的梳头发,照镜子。从镜子里,她不断的偷瞄越泽,看着他紧颦的眉毛,她就觉得特别地可爱。
站起身,从他手里去接阿布,"好了,该让他吃奶了。"
越泽手中空了,干干的放下,站起身,走向窗前,发呆。
这人,一直就这样,这几天只要不是抱阿布哄阿布,他就直楞楞站在窗口,好像外面有多么美妙的风景。再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是面对着墙。哎呀要疯掉了,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像傲雪一样机灵一点灵活一点,早知道是因为这个,他们就不会冷场这么多天了不是吗?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豪爽的男人嘛,有心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嗯好吧,也是她比较木啦,因为根本不会想到会有那种事,所以压根没往这上面想,害的她的亲亲老公生闷气吃闷醋了,呵呵。
"哎,越泽。"珍珠一边逗着阿布,一边唤他。
他侧了侧身,没吭声。
"越泽?"珍珠继续叫。
他皱眉,继续不吭声。
"喂,越泽。"珍珠不紧不慢的叫。
他回过了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神很不善。似乎在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敢再调戏我?
珍珠冲他眯眼一笑,继续锲而不舍地叫:"越泽?"
越泽嘴角抽了抽。
珍珠越发笑得妩媚,声音更甜美,"越泽啊。"
越泽一眯眼,突然大步走过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近乎粗暴的吻住她的唇,几番啃咬后,又笃地放开她,然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怎样?"
珍珠吃痛,本来想恼,但立即又露出讪笑,"说话了?"
"我又不是哑巴。"越泽没好气地说。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呢。"
越泽转身就想走。
"原来我们越泽是忌夫啊。"珍珠吃吃笑。
越泽蓦地回身,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女人,你不要过份。"
珍珠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看了看怀中乖巧的阿布,走到小床前将他放上面,盖好,一边轻轻拍一边扭回头,笑得跟花儿一样,"我们越泽,会跟阿布吃醋吗?"
越泽眼神缓和了些,闷闷地别开脸,"不会!"
珍珠耸肩笑笑,背着手,扭扭地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有点愠色的刚脸庞,这么刚毅俊逸的脸,却有这种羞涩赌气的表情,真是丰富而奇妙,不会突兀,反而显得可爱。于是她就这么忍不住呀,踮起脚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别说,偷亲自己的老公,很有趣儿!
"你..."越泽气恼的瞪她一眼,再次忿忿的扭回头,耳朵却不由的发红了。
明明就很喜欢。珍珠在心里暗笑。"怎么了,我亲我自己的相公,有什么不行吗?"
越泽这次看也不看她,理也不理,一脸的不屑。
珍珠侧头,冲他眨眼,"哎,你一天一天的不说话,你不寂寞吗?你不想找我聊聊天吗?"
越泽眼睛眯了眯,眸色中闪过一丝迷茫的凄凉,突然的回话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寂寞,走帮路上,几天几天的可以不说话,几个月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珍珠的笑脸渐渐收敛起来,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看着这样靠着窗台静望窗外的越泽,她似乎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艰苦枯燥的走帮路上,他是怎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走过来的。有谁,抚慰他的寂寞?有谁在乎他的寂寞?
"越泽,你现在,现在...还会忆起那个女人吧。"珍珠坦然的看着他,眼睛里不讽刺和嫉妒,却是心疼。
越泽怔忡,复杂的看向她,一时闹不清她的意思,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一定给过你,很多很多我不懂的东西。"珍珠苦笑了一下。
越泽这才反应过来,眨了下眼,立即情绪有点激动,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珍珠...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的...一时的感慨..."
珍珠突然将手放到他手上,脸上的笑容很是温柔,"过去的事了,我不会追究的。而且,现在了解了你的为人,我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跟别的女人厮混的。她肯定给过你值得你尊重和珍惜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