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白天几乎跟越泽说不上多少话,从地里回来天就黑了,还得忙着梳洗,吃饭神马的,待两人回到屋内,自然也是小半夜了。
今儿月色美。
珍珠趴在窗台看月亮,神情单纯甜蜜。
因为现在阿布大了,这小子特别能吃,眼睁睁的看着他长身子,珍珠的奶不够吃了,越泽正用热牛奶喂他。
听着阿布咕咚咕咚喝奶的声音,珍珠媚眼一挑,心道:小样,什么奶都喝的顺畅,还怪不挑。真跟你那老爹一样。
喝饱了,小家伙开心了,越泽抱着他逗他,他咧着嘴儿笑着,偶尔还发出欢快的咯咯声,真是可爱。
"越泽,小孩子可爱吗?"珍珠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慈爱幸福的越泽。
越泽冲她一笑,"当然,我们的阿布真是可爱的紧,谢谢你珍珠。"
珍珠菀尔一笑,声音暧昧,"咱们家...很快,又要多一个孩子了。"
越泽身子一滞,诧异惊惶的看过来,"什么...什么意思?你..."说着,眼睛怯怯的瞟向珍珠的肚子,眼见着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去,往哪儿看呢?阿布才几天,我哪能有?"珍珠瞪他一眼。
越泽这才稍稍放心,虽然,这些日子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碰珍珠,但是就不敢保证傲雪那个猴急的小子...唉,想着,他不免心酸,这种感觉真不好,可是又很无奈。不过,她说不是她,那就好了,感觉心上落下一块石头。不过马上,他又愕然了,"不是你?那会是谁?"
珍珠一脸你反应真慢的鄙视,"咱家除了我,还有哪个是母的。"
越泽顿了顿,想了半天,"难道有小牛要下崽了吗?没听阿妈说呀。"
珍珠眼睛都直了,"你...你..."
越泽终于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你是说,阿妈?!"
珍珠诡异地冲他眨眼,"答对,小子有前途。"
谁知,越泽的脸色迅速拉了下来,黑的不能再黑,甚至直奔到珍珠跟前,相当有压力的盯着她,警告似地沉声说:"珍珠,话不可以乱讲!"
珍珠不以为然,"你吵什么,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越泽却很焦急,"不确定的事,你不要乱说,要是传出去,村人会笑话我们的。"
珍珠就莫名了,"哎,你是眼瞎还是怎么?没看到阿妈肚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是刚刚怀过,我早就看出来了。不信,你亲自去问阿妈,别说的我跟造谣一样。"
越泽脸上白了青,青了紫,最后,僵硬的坐到床上,看起来很焦躁,嘴里还嘀咕着:"不可能的...不会的..."
"怎么不可能?阿妈还不到五十岁吧,很年纪的啊,叔叔比她还年轻吧,这就更可能了!"珍珠越说越兴奋了,几乎要手舞足蹈。
越泽一记飞刀眼抛过来,竟吓的珍珠猛的顿住了动作,稍后,又气恼不已,狠狠推了他一把,"你瞪谁呢?!我这是为你们高兴,大家不是喜欢小孩子么,有两个小孩,不是更热闹了?"
越泽看着她的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在剧烈的交错,紧抿的唇迟疑了半晌,才闷闷地说:"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以为像你?!"
"哎?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还奇了怪了?就算是觉得阿妈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生孩子,会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该是你这种态度?"珍珠是真的不明白了。
"那你说我该用什么态度?!"越泽咬牙说着,一瞬不瞬的瞪着她。
瞪得珍珠直心里发毛,这男人,厉害起来真的也阴阴的,不输给靖影,不输。"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有说什么吗?"
越泽从鼻息里冷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理她。
"你...你这人真是的,你要是不高兴你阿妈生孩子给你添负担,你找她算帐去,干吗冲我发火呀,神经病!"珍珠也气了,使劲冲他翻白眼,"就知道跟老婆撒气,臭男人!"
越泽的神情一直拉着,阴沉沉的,气压冷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阿布送到她怀中,说了句,"我累了,先睡了。"
"哎!"珍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快速的扯开衣带,脱了衣服,然后爬上床,将被子一裹,背着她躺了下去。隐隐的,从他背后还散发出一股子愤闷之气。
"搞什么啊?真是的。"珍珠皱紧了眉头,非常之生气。哼,牛什么牛啊,她是大好人光说实话,他还敢跟她耍脾气,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惨了,今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厮破坏了,这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一点都没傲雪讨人喜欢,哼!本来,本来吧...她也不想把丈夫们摆在一起比较的,可是...可是...其实吧,她本来还想,感觉今天天时地利人和的,还想说,为了"公平",...呃,那个,是说,上次跟傲雪翻云覆雨之后,她一直都想"补偿"一下越泽,可是毕竟她身体不行,傲雪虽然也体恤,可是毕竟那事做到后面,仍然会失了理智的,她可是被他折腾的几天都腰疼...所以,她本是想着,休息这几天下来,今儿挺好,想实实的跟越泽亲热亲热,不成想,这厮不解风情,原本以为他会高兴的,却反而弄得两人不欢而散。好吧,没散,可是,他这么对着墙睡是什么意思?!
哼,哼哼!是他自己不要的,可怪不了她!反正她心意到了,是他自己搞砸,是他自己对不起自己,她可是没有失他的理儿。
珍珠气呼呼的从床上下来,抱着阿布哄着,希望他早早睡着,好让她出去吼两嗓子狼嚎以舒解她满腔的愤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