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宇垂眼,不期然的直到了她衣服下面,血已津透了。
门外,草垛旁,靖影失魂落魄的身影,脆弱的倚在草垛上。他一直看着珍珠,亦看到了珍珠几近晕倒,他在那一刻也本能的要去接她,然,突然窜出来的越泽和翔宇让他僵住了脚步。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需要他了...
其实只是一小会儿的晕乎,到了屋子里珍珠就清醒过来了。然,可怜的是,她直觉得腹部里的血很汹涌的流出来,这让她有点怕,又很害羞,唉,也许她刚才太激动了,她不该那么失控的,说清就好了,干吗把自己累成这样,太吃亏了。其实,真的到心灰的放开时,真的也就麻木了,没那么痛,反而似解脱般的明朗,真是的,谁离了谁都能活,不能爱就不爱呗,何必放自己身边一个定时炸弹来吓自己,没什么了不起,他爱想不开就想不开,他爱欣赏谁欣赏谁,他爱稀罕谁稀罕谁,他爱看水墨山水看牡丹清荷随他便,老娘累了不想管了!咱档次跟不上咱不追了还不行?!真的,现在想开了,就可以全心的投入到这几个大小男人的身上,踏实的享受他们的爱,人,不过是需要个精神支柱,现在,她多了个阿布,真的是太圆满了。
"珍珠?!怎么了?这是..."傲雪一看到一身血的珍珠,吓得脸都白了。很机灵的赶紧奔到床边,给她铺小棉垫。
呃,真的很害羞啊。珍珠的脸红透了,闭着眼睛也不吭声,任越泽小心冀冀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就听到翔宇小声说:"快把她裤子脱了。"
呃...很邪恶啊。珍珠的脖子恐怕也都红了,不得已睁开眼,故意不看他们几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们都闪开,我自己来。"
余光中一瞄,嘿,三个大男人也都红着脸,不好意思看珍珠。一向快嘴的傲雪也抿紧了唇,只悄悄的注视着珍珠的神情。
珍珠忍不住想笑了,长呼了口气,感觉身体没那么虚了,至少还能动,确实不怎么好意思麻烦男人们。就坚持说:"我没事,你们出去,把东西放这儿,我自己换。"
翔宇和傲雪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越泽,越泽很慎重的考虑了一下,还是担忧地望着珍珠,柔声说:"我们又不是外人,我们是你的丈夫,你别害羞了,让我替你换,你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想。"
珍珠终于有点hold不住了,别扭的转过头去,身子挺尸似的。随便吧,眼睛一闭,随便他们折腾去。要说起来,这个事,真要谢谢阿依尔,因为只有她一个是女流,从第一天起,她就抽空给她做了卫生带和小棉垫。说真的,珍珠在这儿还没用过这玩意儿,呃,不过,她有注意到这东西在以前自己的屋子里的柜子里有翻到过,很明显是原身珍珠给自己准备的,所以等她回去,还有更多这东西换着用,真是省事,咯咯咯。唔,这几天来,她每天换了后,因为不能碰水,就算她很不好意思,还是硬生生着看越泽或者翔宇悄悄给她拿去清洗,因为害羞吧,她也装作没看见。
呃,好吧,她想这么多,也是想忽略身子底下男人们那粗糙的手笨拙的动作,啊啊啊真的很抓狂,这种感觉很奇怪知道吗,因为,因为...他们不是一个男人,如果是只面对一个丈夫为她做这种事情还好些,可是同时自己要暴露在三个丈夫眼皮底下,她,她...真的有点羞射呀!
不光这个,唉这生了孩子后真是麻烦,每次她要喂奶,特别是一开始她不熟练,有时候要托着阿布的小头费半天劲才能让他吃到,所以,哪个男人在就一定会协助她,于是所以,她的那个那个就经常在男人眼下晃,呃,这个...也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克服的。虽然是夫妻,可同时几个丈夫都在看着,确实是感觉不一样,她真的有点难以释怀啊。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看,就算这里的风俗是兄弟共妻,可也是每天兄弟轮着入房,也没有同时入妻子房的嘛,哎呀,太羞人了啊啊啊!
好在,明天就要走了,赶紧回家吧,现在好想回家。
费了半天牛劲,啊,终于啊,她被换上了新的卫生带和裤子,脸上红的能煮鸡蛋了。耳边忽然听到傲雪在吃吃笑,她恼火的瞪过去,那丫立马绷住嘴,不吭了。
这么一下,珍珠突然也不害羞了,脸皮厚了。有啥,又不是没见过。咱这...咱这不是没办法吗?现在她这身体,要说她可是心有余悸的,听说早产不是玩的,她又流了这么多血,她就算不愿意也得享受他们五星级待遇,让自己多休息,回去以后,她还要继续作威作福,多吃点补血的,多吃肉,要让自己赶紧壮实起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珍珠,来喝点汤。"翔宇的声音提醒了她,她定晴一看,热腾腾的鸡蛋汤来了,脸上一笑,越泽赶紧扶她起身,坐到床头让她靠着,翔宇则端过来碗用勺子喂她。看这待遇,哼。
"那个...阿布好像饿了。"傲雪突然抱着阿布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珍珠。
珍珠一看,嘿,小家伙张着小嘴东凑西啃的,小眉头烦恼地皱着,吃不着马上要急眼了还。
呃...
"放过来,我先喂他。"珍珠抿嘴一笑,伸出双手去接小阿布。
阿依尔正在厨房忙活,帘子开了,越泽走了进来。
"越泽大哥..."小姑娘现在看见越泽,还是说不出的酸甜苦涩。
越泽面露浅笑,到她跟前,很郑重的弯腰向她行了一礼,"阿依尔,谢谢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