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我陪着你。"靖影微笑着看着她的侧脸,眼睛里都是温柔。
翔宇侧了侧目,没有回头,也没吭声。如果是那样,那他就和傲雪回家,这也没什么,他是哥哥,自然要忍让。虽然心里也会有点不舒服,特别是听着靖影这样强势的话语。什么时候,靖影和傲雪能为他想一想,唉。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放牧的区域,两兄弟熟悉的跟放牧的汉子们打着招呼,一边寻着傲雪的身影。
珍珠此时也不再只与靖影眉来眼去,老实说,这些日子没见着傲雪了,虽然还是有点讨厌他的小脾气,可此时心情还是蛮期待的,想着,她也积极的伸着脖子去在一群群的羊群里搜寻。
"看!傲雪在那..."翔宇的声音嘎然而止。
珍珠应声望去,似乎是草原尽头的地方,一匹高大的马上边,坐着的那个精神抖擞的人影就是傲雪,珍珠认得他的衣裳。喜悦的心还未涌起,即刻,她蓦地又发现,在马匹旁边的一头牛身上,赫然坐着一个衣袂翩翩的姑娘,两个人似乎正以热乎的玩闹,隐隐还能听得两人欢畅的笑声。可悲的是,以珍珠的眼神,看得出那个姑娘,根本不是兰措。
珍珠郁闷了,直愣愣的睁着眼睛瞅着灿阳下的那两个活跃的身影,直觉得刺眼。
"我...我马上去唤他。"翔宇慌乱瞅了珍珠一眼,撒腿就往前跑。
靖影眯起了眼睛,神色不明。
"傲雪!傲雪..."翔宇又急又恼的声音在草原上响起。
"别叫了!"珍珠立即阻止了他。
翔宇窘迫着急的回头看了珍珠一眼,"可是..."
远方,正兴致勃勃的一男一女似乎听到了声音,纷纷扭过头来。
珍珠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也看不清他的容颜,视线里直看到他重重一僵身子,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定定的向她这边望着。珍珠以为,他会立即策马朝这边奔过来,然,众人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伸手拉住了也愣在当场的姑娘的手,两个人迅速的分别从马背和牛背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撒丫子朝着与他们三人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翔宇惊愕了。
珍珠的手笃地捏紧。
靖影眉心微微纵起,眸色中渐渐晕染起饶有兴趣又阴邪森冷的东西。
"这..."翔宇的脸色渐渐苍白,慌乱无措的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这...珍珠...误会,一定有误会,你...你先别着急,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小子拉回来给你赔罪!"
"不用。"珍珠沉声喝住他,眼睛一直盯着那两团仓皇的身影。赔罪,真的不用了。居然还不是兰措,若是兰措倒还罢了!想不到,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珍珠..."翔宇的脸上由白到青,急出一头汗来。
珍珠没有理他,眼睛里的犀利渐渐过度成失望。在羊群纵横的空间,她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在那两个逃跑的人影前面,出现了一座刺目的白色帐蓬。不意外的,两人毫不迟疑的闷头钻了进去!
珍珠的嘴角妖娆的勾了起来。
呵...
呵呵呵...
当着她的面,跟姑娘钻帐蓬?
丫的,傲雪你有种!
"这混小子!"翔宇恨恨地骂了句,作势就要上前去捉人。
珍珠却一把拉住了他,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回去吧,叔叔叫我们来准备羊皮的。"
翔宇愣了愣,"可是这..."
珍珠将迷茫的视线收回,没有看任何人,转身,迎着冽冽秋风,抬步离去。
翔宇焦灼的心不知所措了,干站在原地,看着珍珠的背影,总觉得那么凄凉,他心如刀绞。
靖影的眼睛一直紧随着珍珠,然后,从眼角向着远处的小帐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嘴角牵起意味不明的若有若无的笑,最后,示意了翔宇一眼,便抬起步子紧随上珍珠。
翔宇无法,咽了口唾沫,只得拖着僵硬的步子沮丧的走在后面。傲雪这个小子,他,他闯大祸了,他一定闯大祸了。
珍珠不知是如何走回的帐蓬,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像滚烫的岩浆一样翻动着,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也不想压下去,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忍?!绝对不行!虽然,她尽量的不去在意,也觉得自己根本不怎么在意,但是,那天的事她还是刻在了心里,现在的她,和傲雪的关系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呢?在内心里,他已经也是丈夫了,她不能做到像以前那样,笑笑地说没事啊你去找女孩子耍吧,对不起她没那么大方,她也不想虚伪的假装没事,她生气就是生气,不管她与傲雪的情份有多少,但是出了那样的事,上了她的床就别tmd再勾三搭四勾五搭六,恶心!要么就老实的跟她培养感情做好夫妻,要么就滚蛋!她的身体她很珍贵,跟她做了就不能再找别的女人!他不仅找了还敢明目张胆的,他真是反了他!去死!她绝不故息,绝不!
翔宇瞅着珍珠气势冲冲的模样,吓得呆怔着不知如何是好。
靖影却是淡淡地看了看翔宇,若无其事地说:"走吧,去整理羊皮。"
珍珠扭过头来,"我也去。"说着,走到靖影身边,靖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牵起了她的手。
翔宇忧心忡忡,不敢去看珍珠的脸,又不敢忽视她的表情,不断的小小心心的拿眼角扫向珍珠。
珍珠的脸色很白,眼睛里是冷冰冰的,很僵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