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均匀的呼吸宣示着她已酣睡。
翔宇一直睁着眼睛痴痴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每一处,贪婪的看着,怎么也看不够。想了多少个日夜,他都快记不清了,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伴着那种无望无助的痛苦,一直苦苦的等着她的出现。现在,她终于在他怀里了,这样真实,让他感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
很矛盾,不知道是该睁着眼睛看她一晚上,还是让自己踏实安稳的睡上一觉。
他想跟她说许多话,想知道她在商号里过得好不好,有什么有趣的事,有什么无聊的事,他想告诉她他在牧场是怎样训赶着牛羊,告诉她家里的哪头小牛长得最壮。他想知道她的一切,也想让她知道他的一切,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一样。但是,今天的时间不够,他不能让一晚上都用在聊天上,他知道她有多辛劳,只是撑着精神在陪他玩耍,不过是想更多的安抚他。
所以,他不舍得。他只要她好好休息。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会好好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过去,未来,他们会慢慢细说。
清晨,脆弱又坚韧的阳光射进了窗。
珍珠最先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
他睡的很沉,神情却很满足。
轻扬起唇角,她微微失笑。她也想跟他深情交谈的,她也想卖弄一下自己的神说功夫,呵呵,但是吧,好不容易见面了,要是照这样当当当的说得说到啥时候啊,她很累好吧,再说,那些过去的都不重要了,她只要他从这一刻起开心起来,看着他这模样好心疼。
轻轻抬手,抚向他的脸,刚一触,他醒了。忽闪了一下眼睫,他转过头来,泛红的眼睛里瞬间清明,即而涌出一汪温柔,"珍珠..."
珍珠阴邪一笑,扑上去猛的咬住他的唇。
翔宇的眼睛瞬间睁大,惊慌不已,双手又不敢用力推她,只得无措的握住她的肩膀,微微抗拒着,"珍...别..."
珍珠眼睛眯着笑,臭小子,还跟她玩正经,不由的又加狠了口中的啃咬。
"嗯..."翔宇的眼睛里清明渐渐消退,替换而来的是碎碎闪亮的迷离,迟疑的开始回吻她,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理智与欲念像冰火两重天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神经,他已经完全迷乱了。
看着翔宇终于陷入到自己的勾引中,珍珠得意地扬起唇,吃吃笑着松开他,大口的喘着气,"小样,就知道你忍不了。"
翔宇脸和眼睛都红红的,还沉津在波涛翻涌的情绪中拔不出来,只痴痴的望着她。
珍珠渐渐收了笑,用手拨弄着他被她咬得红肿的嘴唇,疼惜地说:"很辛苦吧,傻小子,这么久没见我了,干吗要忍着?"
翔宇一眨眼,有点激动的想开口说话。
珍珠又按压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自己继续说:"我知道,我明白,你善良你懂事,你怕伤着孩子,所以你宁愿自己受煎熬..."
"不,我没有受煎熬。"翔宇努力的想表达自己的情感,"看到你回来,看着你睡在身边,我已经非常满足,真的。"
"那是心理上,身体上呢?"珍珠扬起唇角,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要命的女人,一直这么大胆这么不顾羞耻的挑逗他。呵,原来她也是爱欺负老实人。
翔宇憋红着一张脸,眼帘不安的抖动着,说不出话。
珍珠侧身,轻轻俯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柔声说:"我们都有千言万语要跟对方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们其实也可以不需要语言,肢体是我们表达思念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让我们用行动告诉对方我们有多想念对方,多需要对方..."
翔宇被她撩拨的身与心挣扎不已,额头上的汗滴缓缓渗出来,不断滚动的喉咙里发出越来越紧迫的咕噜声,珍珠只觉得这声音真美妙,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上他那性感的喉结。
"嗯...珍珠,别这样..."
感受着翔宇的颤抖,珍珠觉得内心受到极大的满足,手下他的肌肤绷的越来越紧,视线里他的汗珠越来越多,不由心底一软,缓缓挪到他耳边,咬上他的耳垂,感觉到身下他骤然颤栗的身体,她笑了,"你尽管来好了,我受得住。"
翔宇笃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住她。
"只要不压着他,完全可以做。"珍珠终于有点害羞,挑起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肚子。
翔宇的呼吸猛的加重了,"真的...真的吗?"
珍珠抿着唇点头,"嗯,嗯。"
翔宇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认真和真诚,笃地,他握着她肩膀的双手一紧,眼睛里刹那间跳跃起耀眼的光芒,像暗夜里突现一朵灿烂的烟花。"珍珠...珍珠..."
珍珠知道他不会表达,温柔一笑,投给他一个妩媚的眼神,乖顺的从他身上移下来,自动的躺回床上,用期待的目光迎着他。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停一刻,紧接着就挨着她俯上来,急切的情绪压抑得他浑身都在哆嗦,身下的柔软身子就像一个易碎的艺术品,他想要狠狠触摸,又怕弄坏。
"珍珠...我的珍珠...我的女人..."
小夫妻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大天光。
院子里,只有格伶花在整理牛棚。翔宇和珍珠牵着的手看到阿妈,不自然的松开,同阿妈打了招呼,便灰溜溜的进了厨房,梳洗,吃饭。
"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回来就懒惰,你瞧阿妈的眼神都怪怪的。"珍珠边吃边小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