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随韩某去就是。"韩玉温和的看向她,直觉得她这般性子真是有趣。
上了岸,三个人便齐齐直奔向一个酒家,进门一看,珍珠才见得这里一切的设饰都跟电视里的差不多,不由有点感叹,啊,原来古代人都这么会做生意啦,眼光啊什么的不差,还懂得做文化交流呢。
三人在酒家里开始纵情吃喝,唱曲儿溜诗,玩闹的不亦乐乎。梦姑娘和韩玉也守着君子之礼,不劝珍珠唱酒,席间还很是照顾于她,如韩玉所说,正因为靖影不在,才更要多加细心照看,责任所在。
不知不觉,时辰已过了大半,眼见着,太阳落山。
两人也不纠缠,与珍珠起身离席,临行前,韩玉不忘珍珠所托,找到掌柜,确实挑了一套好看的衣裳。原来酒家掌柜虽不明做衣裳生意,但为了方便来往客人,有一间小阁里存有新衣服。
珍珠吃好喝好了又喜得汉服,一副满载而归的喜悦,兴冲冲的出得店门,一抬头,竟在人群里瞧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亲切的不能再亲切的人影。
靖影?!她惊喜的提了口气,几乎想立即就向他扑过去,但随即,脑子里闪出靖影曾经的警告,不由的心紧张起来,刚抬起的脚步也犹豫了,满身的无措,不知该迎还是该藏。
靖影身形如魅般流窜在人群之中,看起来焦急而惶恐,他冲到湖水前,对着适才他们停泊的船面露惊骇,他着慌的想要上得船去,船上的一个女子拦住了他,他沉下了脸色,刹时间周身腾起一股戾气,相隔这么远,珍珠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靖影!"不得已,她得赶紧阻止他。高喊一声,珍珠疾步向靖影走去。
梦姑娘和韩玉见此景,相视一眼,也面露不安的赶紧跟上去。
靖影闻得唤声,猛的转过身来,看到人群中屁颠颠的奔过来一脸红光两眼红心的珍珠,他一颗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喜悦、责怨同时翻涌上来,紧接着又看到了跟在珍珠后边的那两位,狂澜般的怒火噌噌噌的塞满了胸膛,他脸色一黑,奋身奔过去。
"靖影!靖影!"珍珠故意笑得纯真无害,张开双臂愉快的投向靖影的怀抱,急急地抢话:"靖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切都还顺利吗?你一路上辛苦了吧,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亲爱的的你真厉害!"
靖影本想训斥的话被她接连如炮的话憋了回去,眼见着梦姑娘和韩玉也走了过来,他强压下愤怒,狠狠瞪了珍珠一眼,将她的话瞪回肚子里,这才用带着质问的眼神冷冽地瞥向两位。
"哦,二当家的,真巧啊。"韩玉款款笑着看向靖影,一点都不被靖影的利刀眼骇道,"看你行色匆匆,想必是为寻夫人而来吧。"
靖影眯了眯眼睛,看向韩玉的神色更加不善,冷哼道:"你一个中原男子,私自带我夫人来此地,是以越礼了吧。"
珍珠扯了扯他的袖子,"只是凑巧啦。"
靖影回头瞪她一眼。
珍珠立即不吭声了,眼睛直往下瞅。近距离看,才见得靖影的衣衫上都沾了些土渍,再看他头发也有些凌乱,想来,是回来后知道她出门了,来不及更换衣裳整理梳妆就跑出来了吧,唉。
梦姑娘此时上前一步,浅笑着道:"二当家的误会了,本是我约了珍珠来游船,韩客人恰巧在此而已。"
"恰巧?!哼。"靖影紧攥着珍珠的手下意识的将她往身后拉,"是蓄意吧。"
韩玉脸上窘了窘,立即又恢复自然的笑容,"二当家无需紧张,我们有生意来往,也算得是朋友,相约赏湖吃饭未常不可,这也本是人生快事,二当家似乎对夫人..."说着,他看了看被靖影捂在身侧的珍珠说,"二当家似乎对夫人太过限制自由了吧。"
此话,无疑是触动了靖影的逆鳞,他本就全身冷冽的直冒煞气,正要找出口泄愤呢,却不想这韩玉不知死活,竟然推波助澜出言挑衅,靖影自然是唰的一声浑身上下都冒出来势不可挡的肃杀之气。"限制不限制她的自由,这是我的家事,韩公子管得过多了!生意是生意,私事是私事,韩公子本身已逾越,没有资格说教于我!公子还是先管束一下自己的言行,休要与那些低贱的徒子一般。"
韩玉脸上迅速一冷,"二当家出言过于犀利了。"
"过奖,不如你的出手卑鄙。"靖影咄咄逼人。
韩玉微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看了看梦姑娘。
梦姑娘脸上也掠过难堪,不得已露出笑脸,看来此时就得由她这个中和的外人上前劝解了,"两位都消消气,你看我本是一番好意,出来游玩,不想惹了两位不快,是梦的错。二当家的对珍珠疼爱,我等都是知晓的,故这一路都小心照料珍珠,生怕有个什么不妥愧悔于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倘若不信,可问珍珠便知,她些番可玩的畅快,我与韩客人对她可有失礼之处?"
些番话,显然是缓冲了靖影张扬的气势,也将锋向转向了珍珠,珍珠的安危才是两方争吵的关键,此时只要珍珠开口解释,这争吵的根源没有事,自然就化解了吵架了嘛。
韩玉感激的看了看梦姑娘,又求救般地看向珍珠。
而靖影,自然也不得已的看向珍珠,且看这个惹祸精如何说话!
珍珠怯怯的避开靖影阴森森的目光,干笑了笑,说:"唉,都怪我,玩心大起忘了时辰,早回去的话就没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