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同感,一见如故,这是缘份啊。"
两人你一搭我一搭的聊得甚是热火,靖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缓缓垂下了眼帘。
珍珠聊得上了兴致,开始谈东道西起来,一会儿说到化妆,一会儿说到服饰,最后更是说到小曲儿,云天雾地的没有了边际,女人在一起就是有话题,靖影从来没看过珍珠这么会说,一点事也说兴高采烈,看来,她还真是喜欢这位梦姑娘。靖影不觉得她们无聊,反而用眼睛细细的悄悄的在梦姑娘身上来回打量。
最后,梦姑娘终于停止了陪珍珠海阔天空,起身推说还有事情,便带着丫头与珍珠依依惜别。
送走了梦姑娘,珍珠还处在兴奋中,脸上洋溢着欢畅的笑意。
"人生难得一知己?"靖影侧目睨向她,颇有点嘲讽之意。
"怎么了?你知醋啊。"珍珠哼了一声,转身往后院走,"可累死我了,我多久没有找到聊得天的朋友了,今天可真是让我说了个够。"
"说的好像没有人陪你说话似的,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你用得着这么饥渴吗?何必跟个外人这么热乎。"靖影边说,边带了点怨气的轻轻捏她的肩膀。
珍珠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真是的。人家找到好朋友了,你也有意见。"
"我是怕你跟她说话说多了伤了元气。"
珍珠停下正要上楼梯的步子,转头看他,见他一脸的平静,眼睛里却隐隐有点异样,不由的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他俏生生的脸蛋儿,"我哪那么弱。"
"恐怕是她太强。"靖影脸上没有笑意。
珍珠也收敛了笑,看着他,想了想,说:"你放心,我不会为她的事而受伤。因为我对我的靖影有二百个放心。"
靖影微颦着眉看着她,眼睛里有说不出的迷茫。
"怎么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靖影如实说,道出自己的迷惑。
珍珠拉起他的手,上楼,"是,虽然说她是来谈生意的,但,依之前我对她的观察,这种事她无需亲自来,只需给人引个路子便是,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她什么人,是她的重要客人也不一定。但是,我觉得她对我并无这么好感,今天跟我聊这么火热,恐怕,目标还是在你。"
靖影不在意的瞅了瞅她,"怎么我觉得她想要接近的人是你。"
"我?"珍珠皱起眉,不解,"表面上是这样,但是理由呢?"
"我还没有猜透。但是,不管如何,珍珠,你还是不要太跟她接近了。"想了想,靖影觉得尚不够深刻,又补了一句,"这女人不简单。"
说着,两人已站到了房间门口,珍珠回头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回身推门而入。
然,一关上门,靖影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她禁不住吃吃笑,侧头亲昵地噌着他趴上肩膀的脸,"怎么了?"
"不知道,心里有点郁闷,想找个出口舒解。"靖影一本正经的说着,清心寡欲的小脸上让人无法联想到他的本意。
然,珍珠却是看得通透,自己的男人,她当然了解。心口不由的一跳,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想了?"算起来,自他知道她有了身子,真的是许久没有碰过她了。
靖影没吭声,而是直接将她拦腰一抱,大步跨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将她放到自己腿上,搂着她,哑声问:"肚子有几个月了?"
珍珠看着自己的肚子,微微颦着眉,"五个月了,好像孩子不是很大,我的肚子不太明显。"
靖影清浅一笑,"没有关系,你吃的好喝得好,不会影响孩子。"
"嗯,应该是。"
"这样反而好,我抱着你不会觉得累。"靖影侧头,笑。
珍珠搂着他的脖子,深情的看他一眼,额头抵上他的额角,"靖影,我们以后,也会生一个白胖的孩子。"
靖影顿了顿,什么也没说。
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靖影不悦的抬起头,冷声问:"谁?"
"三哥,铺子里来了位乡亲,说是来给大哥送信儿的,你见见吧。"外面响起了伙计的声音。
靖影和珍珠对视了一眼,"知道了。"说着,转手将珍珠抱起放到了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
珍珠有些紧张,"给越泽送信儿的,不会是越泽有什么事吧。"
靖影看了看她,神色有点怪异,"你是怎么听的话,是家里给我们带信儿来了,平日镇上的不常回家,有什么事儿大家都互相捎带些,想必是阿妈见你没回去,叫人来看看情况。"
珍珠一听,确有道理,便松下了心。暗暗懊恼自己在靖影面前表现出的对越泽的过分担心。过分担心就是关心。
靖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迈着淡然的步子走出去,关门。
珍珠就躺在床上直发愣。婆婆来捎信?肯定是来催她的吧,不是说在外面生孩子不好吗?婆婆一定是担心这个。那这样的话,她还在不在铺子里呢?虽然,她很不想和靖影分开,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在铺子里也无所事事,身体呢也还算结实硬朗,她这么轻松的呆着舒服着,家里的活儿呢,重要的,还有翔宇呢。这些天,她身在这里,好像和翔宇隔的久了,有点淡了,但现在想起来,和翔宇的那份隔膜已经消化,想起他对她的好,以及她来时和他的那个别扭,这些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也许每个日夜都在内疚和痛恨中度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