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珍珠淡淡的摇头,身心疲惫,"我们不该在一起的,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对不起。"
傲雪的眼泪顷刻止住了,有些麻木的看着她。不该在一起?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这是...什么意思?
珍珠心底苦笑,他永远不会懂。
"啪",门开了,强烈的阳光射进帐篷,打开了一个刺眼的光影。
翔宇满身酒气双眼赤红的踏进门,神情呆板的看向里面的两个人。
稍稍适应了光线,珍珠微眯的眼睛一点点睁开,犀利地看着这个懦弱的男人!
她只知道他温和他善良他老实他诚恳,她忘了,正因如此,他才同时没有魄力没有野性!
他温吞的可恨!
她真想冲过去撕住他的衣领,问他这一夜他去了哪里?在她受欺负的时候他去了哪里!
他哪里像个男人!哪里!
她以为,她爱的男人,是一棵大树,一座大山,可是他呢,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给她依靠!
她对他太失望了!
甚至有点看不起。
珍珠凌厉的眼神让翔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心头一惊,脑子清醒了。"珍珠..."一出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珍珠冷漠的收回视线,脚下,傲雪还在紧迫的抱着她的腿,仰着脸乞求的望着他,倔强的嘴角紧抿着,眼睛一瞬不瞬。
"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珍珠冷冷地催促,像赶走可恶的苍蝇。
傲雪不可置信的瞪着眼,怎么也不能明白,做都做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却陌生的像个仇人。他都这么求她了,他将姿态放低到了尘埃里,可是她呢,心冷如冰,硬如铁,她...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吗?是吗?!"你...到底要我怎样?"虽然绝望,他还是不想放手,他还想再试一次,只要她还有一丝...迂回。他不舍得放,只要还能看到一丝希望。
"我要你走,离开这儿,离开我的视线。"珍珠纵起眉心,怨恨地发狠的瞪着他,"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话,我也不会再理你!"
翔宇被眼前的情形吓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傲雪不是说会好好哄她的吗?为什么她这么愤恨,明明...看到两人都一身欢爱后的痕迹,可是为什么表情却是这么仇恨?这中间,到底又出了什么环节?为什么她看他的目光满是憎恨和责问?
听着珍珠句句绝情的话,傲雪的心伤到极致,突然胸口反生出一股恼恨!纵是他有错,纵是他挟迫她,纵是他手段下作...可是,他错了什么?他是夫她是妻,他们早该同房了,是她一直躲一直避,只要他想只要哥哥们同意只要他一定要!她,都不该推拒他,她都不能逃避做妻子的责任!可是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仗着哥哥们的疼爱,她就恃宠而娇,就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是她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温顺顺,勤勤恳恳的服侍着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他们这样小心冀冀的宠着她,她还不知好歹的对他横眉竖眼?她到底凭什么?若不是...若不是他也想好好和她相处,若不是他想得到她的爱,他何需这般在她面前匍匐乞求,为什么她就不能适可而止,反而还步步逼人,是谁,将她惯成了这样?!
"你就这样恨我?"话一出口,傲雪发现自己出奇的平静。"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珍珠更气了,搂紧自己的衣裳,一脚踢开了他的手臂,抬步走向了铺尾,一边穿衣一边嫌弃地说:"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何需多问,你快些走,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给我个理由。"傲雪缓坐在床铺上,依然光着身子,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给我个现在要跟我决裂的理由!"
珍珠手顿住了,不敢相信他现在还敢跟她发火,不由又可笑又可气,"因为你让我恶心!够了吗?"
傲雪脸色铁青,嘴唇都在颤抖,"珍珠,你不要太过分!我到底怎么了?我是有多罪大恶极,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就是针对我,为什么只对我凶恶?"
"呵,是,你没有错,你没有罪,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行了吗?可我就是讨厌你,行吗?!"
傲雪的眼睛眯了眯,眼圈泛起血丝,"你说的很对,我没错没有罪。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问你,你可有当我是你的丈夫?你可尽到做妻子的义务?你满眼里都看到我一身的错,可有反醒一下自己?你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若不是你对我那么冷漠,我又何需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你?!"
"你..."珍珠震惊的瞪大双眼,心头迅速的闪过心虚的念头,竟有一刻钟感觉被他刺中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的质问那么刻薄,激起了她深埋于心的芥蒂。"你还敢来怪我?我为什么对你冷漠,我为什么不想要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如果不知道那你还真是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说实话,她真不想提起兰措,以前她还总鼓励兰措和他在一起,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她怎能坦然的拿兰措来说事。会很尴尬。
"你不就是说兰措么?"没想到傲雪这么利索的坦白了,"是,我跟她好过,我是做错了,可我有骗你吗,有瞒你吗?我从一开始就向你认错,跟你保证,可是你呢,你信过我吗?"
"我怎么信你?你言而有信吗?前脚刚说再也不钻她的帐子,后脚你就搂着人家亲嘴,你当我看到不恶心?不作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