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吗?他只能这样吗?他无路可选的是吧...
"二哥,小四求你...我天明就走..."傲雪挺直的跪着,微昂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翔宇,如炬的目光让人无处躲避。翔宇颦了颦眉,有点想不通,以前只知傲雪倔强顽皮,却还不知道他的乞求这么不卑微。
被他这样"求"着,真的让人有不得已感。
长长吸了口气,翔宇闭了一下眼睛,对他挥了挥手,冷声说:"你先出去一会。"
傲雪眼睛微微一眯,立即扑身,"谢二哥成全!"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利落起身,转身,没有看任何东西,包括珍珠,径直的大步走出了帐篷。
外面的月亮真圆啊!草原的夜晚被照得隐隐发亮,傲雪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情不自已的扬起嘴角,眉眼弯出了柔和,他觉得,今晚的月亮绝对是为他而圆。
久久不能平息的翔宇,知道时间不可耽误,抹去了脸庞的泪痕后,极力的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站起身来,慢慢走向床铺。珍珠...这么娇小可爱这么玲珑妩媚的小人儿啊,他多么想是属于他自己的。可是...他又深知一个家庭的稳定,是需要每个人的付出和委屈的,他,又能怎么办?
俯下身,轻轻在她的耳际落下深情留恋的一吻。立即惹来她无意识间撒娇的一努嘴。翔宇情不自禁露出心酸的笑意,眼睛里也溢出满满的宠溺,伸出手,疼惜的轻抚她的额头。
"嗯...翔宇..."她嘴里呢喃出他的名字,听得他心尖儿一颤,胸口处流窜出一股酸涩刺痛的感觉,他难抑的压下身子,让自己的身体和她温软的身体轻轻相触,传递着他心窝里满溢的爱意。双手珍视的抚摸她每一处,怎么都抱不够的女人,怎么都看不够的容颜,恨不得将她一寸一寸挤进心腹,再也不必担忧与她分离。
眼泪不期然滑落,他惊觉,慌忙抹去,最后深深看她一眼,看着她无忧无虑酣睡的容颜,那么纯真那么无辜,心底却一点一点的空了,今晚,他必须放开她的手。无奈无助无力无望,夹着愤恨,逼得他胸口几乎要崩裂。
一扭头,他嗖地站起身,风一般的卷出去。随手,提了一壶酒。
睡梦中吃着娃娃鱼的珍珠,嘴角露着浅浅的满足,然,男人温柔的碰触突然消失了,她的眉心不悦的微蹙起,身体也不安的蠕动着,想要抓紧属于她的温存。
往往无意识的一举一动,才更纯正更诱人。
静谧的夜里,女人身上的乳香充斥着整个帐篷。
小小的人影颤抖着靠近...
当重新触摸到男人有力的身体,女人嘴角,再次露出惬意...
紧紧缠绕...
初生的太阳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害羞的脸儿来,将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均匀喷洒在广阔无边的大草原上,为幽幽的绿意渡上了一层金色,绒草上的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像母亲的手,隐隐拂来了一丝淡淡的花香...
帐篷里,透过点点帐篷布的缝隙钻进来晨光,将黑暗悄悄点亮。
珍珠疲乏的伸了伸懒腰,胳膊蹭到身旁男人温软的身体,心底暗暗闪过羞赧的埋怨:这男人,怎得越来越生猛...
微微睁开眼睛,有点迷糊的看着灰蒙蒙的空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好困好累啊,不如再睡会吧。重新闭上眼睛,翻过身来,胳膊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腰...嗯,真舒服,这男人的皮肤怎么这么嫩了,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身子又往前挪了挪,脸颊都贴在了他背上...
手下的肌肤似乎紧了紧,怀里的身体也似有些僵硬。奇怪,睡这么沉吗?都不过来抱她。想着,她不满的嗡声唤了声:"翔宇..."
然,男人在听到她的呼唤后,身体居然不寻常的轻颤了起来。
珍珠蓦睁开眼睛,空白的脑子里用力想了一下,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她眨了眨眼睛,鼻息里传来的气味也不对,定睛一看,这个背影...
嚯地坐起身,她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呯呯心跳,全身的血液骤降,骤降,瞬间她的身体一片冰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不通,分不清,脑子乱蓬蓬的,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境,隐隐感觉有个可怕的事实,她不敢去确认,只能唯恐躲之不及的撤开身子,慌乱的抓了衣服裹在身上,想要远远的逃开,永远都不要去面对。
床铺里的少年怯懦的转过身来,桃红脸颊,迷离的眼波,真真万分的妖孽。当看着那女人慌慌张张要跑路的模样,他屏着呼吸,眼神中渗入幽怨,微张润唇,磁性的嗓音绢绢流出:"姐姐..."
珍珠的身子一僵,像被这声音吸附住,无论怎么努力都动不了了。急促的呼吸显示着她的惶恐,她不敢回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想哭,却都找不出哭的理由。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赤着上身,比起峡谷里的汉子他的身体纤弱,肌肤白细,很萌人。压着心底的骇意,他乖顺的跪在床铺上,低低地乞求:"姐姐...别走...傲雪知道有错,可是...傲雪真的太想,求姐姐接受我...不要不理我..."
珍珠颤抖着闭了闭眼睛,泪花津湿了睫毛。她恨自己的大意,居然昨夜睡的那样深沉,居然没有怀疑他会使诈,更气自己,居然跟他一夜痴缠,没有发现他不是翔宇!
心底万分的悲凉,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够这样呢?她怎么让自己变成了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