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翔宇!你们倒好哈,在这儿占着凉快的地儿搂着女人吃着热饭,你是想急死兄弟几个啊!"不远外,两三个汉子酸酸的调笑着。
翔宇嘿嘿笑着不吭声。
珍珠满心里高兴,就只冲他们喊了句:"你们就干着急去吧!"
几个汉子哄笑着走开了。
两个人的世界又安静下来,甜言蜜语说都说不完。
说东说西的,两人都不提家里的事,更不提靖影,吃完饭后,珍珠便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靖影去商号了,以后我就能常来了。"
翔宇神情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浓郁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里,隐隐藏了丝酸涩。
珍珠也蓦地回醒过来,她这话说的不妥。因为靖影不在,她才能常来,不是正说明她心里更在意靖影一些么?唉,一头汗啊,以后她一定得注意了,在谁跟前,谁就是她最亲亲的宝贝。
一个下午,两人就在草原上,或骑马观光,或携手散步,或坐在山坡上谈谈未来。翔宇觉得,今早上天尽头那压得很低的阴沉沉的云彩,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在半山腰上散射过来五颜六色的霞光,连早晨那些被雨水打的垂头丧气的小花草,也都兴冲冲的昂起了头,整个天与地都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希望。
草原的夜晚很美,天空像鹅绒一般的深蓝,高远而静谧,厚重又温和。珍珠和翔宇坐在帐篷的外面的后边,背贴着帐篷享受着相依相偎的宁静。此时,天和地就分别像两个不同的半圆,巨大而单纯,在天尽头相接,将渺小的他们夹在中间。天空很美,满是亮晶晶的星星,有远有近,有亮的像钻石,也有飘渺的只打了个晕儿。来到这个世界后,珍珠虽看过满天星的天空,但都不如配合着厚软绿盈盈的草原更完美,也只有在草原上,能够一览无疑的看尽整个天空的景色,体会到天空的神秘和奥妙。
"真想这样坐到永远。"翔宇一手揽着珍珠的肩,一手揉抚着她的小手,对着夜空发出感慨。
珍珠依着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干净熟悉的男人气味,心里也蠢蠢欲动,随口,她接了句:"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翔宇身体微微一顿,受宠若惊垂眸看她,"你真的想吗?和我一起坐到永远,就我们两人。"
虽然他的声音很平,甚至最后一句还显得很没底气,可是珍珠还是听出了他的心声,心底悄悄叹息,没有男人不在意的啊。用力握住他的手,往他身上噌了噌,她故作轻松地说:"翔宇,你是我的丈夫,别弄得像情人好不好?"
"什么?"翔宇懵懂。
"跟我在一起,我想让你坦坦然然的,不要诚惶诚恐。"珍珠鼓励的冲他笑笑。
他却尴尬的收回了视线,"真的吗?我这么明显?"
"翔宇..."珍珠有些心疼了。
翔宇第一次没有勉强自己露出安抚的笑,而是沉下了脸色,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苦恼,"也许是吧,从小我的性格都太弱,太木,我比不得其他兄弟聪明,也不会说话,偏偏我又比他们更爱,所以我就更怕你有一点不喜欢,我太紧张你怎么看我,我太怕失去你..."
珍珠的喉咙有些干涩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傻瓜,并不是聪明的人才会有人喜欢,我偏就喜欢你这么踏实,这么肯干,这才是男人啊。"
翔宇笑得很羞涩,很甜蜜,"你...真的这样想?"
"你就不能自信点?"珍珠笑着翻他一眼,低下头,从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一个小布包,这个布包上,也包了一层山鸡毛。呃,她和山鸡毛干上了。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她一边冲翔宇眉飞色舞的抛了几个媚眼,一边神神秘秘的从里面拿出一颗紫玉石来。
翔宇的眼睛猛的睁大,十分惊讶,"这个...你从哪弄的?"
珍珠得意的拍了拍草地,"嗨,这个东西,随随便便都有。"
翔宇讶异的从她手中捏起紫玉,借着月光,仔细地看着,"好像很精致,应该会是很珍贵的物种。"
"是吗?"珍珠来劲了,"很值钱吧?有地方收这个吗?能卖多少?"
"这个...我不太会辨认,大哥认得。"翔宇温和的说着,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越泽的敬重,"经常会有一些人挖到奇怪的石头,他们会拿给大哥看,大哥会按石头的价值给他们稿劳,然后再以高价卖给汉地人。"
珍珠眼角跳了跳,这么说,果然有人早就挖金了?而商号里也同时经营这种生意?也是啊,既然是做马帮的,就是贸易,当然是将这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利用了。看来她想的没错,这里的人并不笨嘛,而越泽应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商人。等等...他说什么?汉地人?汉人?"翔宇...你...可去过商号?"
"去过啊,牧场不忙的时候,或者牛羊收获的时候,都会去商号。怎么了?"
"那么,你...就是,见过汉人?"珍珠有点激动了,几乎语不成调。
翔宇懵懂,见过汉人怎么了?怎么珍珠一副跟汉人有交情的样子。"见过啊,怎么了?"
珍珠确实激动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极力的压抑着才不让呼吸太过急促,"那...汉人穿着什么衣裳?你给我描述一下。"
翔宇了然了,"你很喜欢汉人的衣裳吗?那好办啊,让大哥给你捎一些来。哦,不过,这边的人会看不习惯。"
珍珠脸绿了,笑的很恐怖,"你误会了,我只想知道他们穿的啥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