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由的脸开始发热,窘迫中仓促地道:"那个,饭好像好了,我们去吃吧。"
"好啊。"傲雪愉快地应着,突然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朝厨房走去。
珍珠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很清楚地看出他的手指很僵硬,知道他很紧张,便没有挣开他。察觉到了的傲雪,脸上暗露出羞喜之色。
进了厨房后,傲雪自觉的松开了珍珠,回头冲她含情脉脉的一笑,立即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哇,嫂子你的项链真好看!"小姑子莲儿眼尖,拿着筷子就跑过来,抓着项链左看右看,还很不识趣地问:"是哥哥送的吗?哥哥对嫂了真好。"
珍珠的脸色刷青刷青的,这下,连原本看不到的靖影,也知道她得了傲雪的礼物了。真是...别扭啊。
婆婆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拍拍她,"坐下吃饭吧。"说完,也朝她胸前的项链看了看。
珍珠这时候觉得脖子里挂的不是项链,是蛇,唯恐避之不及。
僵着身子端了饭碗,坐到了靖影身侧,悄然看了他一眼,靖影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叔叔和越泽没有抬头看她。
一家人沉默着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叔叔都吉突然说:"珍珠,你今天去田里很累了,一会儿早些和靖影去休息。让傲雪来刷碗。"
珍珠有点愣怔的看了看靖影,再看向傲雪,奇怪了,今天的傲雪真乖,居然一点态度都没有,还平静的应了声:"嗯。"
珍珠心里觉得怪怪的,这兄弟几个变化的有点太快了,总是让她摸不着头绪。难道,只是她误会他们了?怎么一个个说变好都不打草稿的?
饭后,珍珠有心帮婆婆收拾一下,但是奇怪了,这胳膊腿儿啊根本抬不起来,好像不是自己的,又僵又硬浑身无力,原来干庄稼活真的这样累啊。她垂头丧气的出了厨房,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萎靡的样子真是没一点气质,说实话,她现在也没心情管气质。难怪以前看到庄稼人看人家不好看,风吹雨淋又整天累得半死,哪里还顾得上气质?
身后的靖影摸索着牵了她的手,小声问:"怎么了?不说话?"
珍珠干笑,"有点累。"
靖影眨了眨眼,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凑近她柔声说:"我陪你早些睡。"
珍珠脸上热了热,心里波澜起伏。
两人亲亲热热相揽着到了三楼,进了珍珠的房间。靖影很乖,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床上,自己屈膝蹲下来,给她脱鞋子。
珍珠愣了片刻,立即缩回了腿,"不,靖影,我自己来。"
靖影祥和的表情下没有一丝为难,他淡淡地笑着再次握住她的脚踝,从容自然的脱下她的鞋,放好,又托着她双脚放到床上,掀了被子盖上她的身体,那温柔似水的神情,就像他在做着最神圣最纯洁的事情。
"你先歇着,我给你提水洗浴。"靖影平静自然地说,好像是在做自己份内之事。
珍珠有点惶恐了,"不用,我自己简单的洗一下就好。你一天也一样的干活,和我一样累,我不让你伺候。我自己下楼洗就好。"
靖影依然笑得淡淡的,"我是男人啊,没有那么娇气。"
珍珠眨了眨眼,他这是在说她娇气?呃...
愣神间,靖影已笑笑着转身,走出门外。
珍珠凝上了眉头,这靖影,变化无常,真是让人心里没底。虽然感觉上她是看得出靖影此时心景很平静也很愉悦,但是他过于乖顺的样子还是让人有些担心,就是有点渗得慌。不知道怎么说,好像靖影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因为爱她,让他失了本来的个性,那就太可惜了,她不想让他委屈自己。
带着复杂的心情,珍珠眼睁睁看着靖影一本正经的提了一桶温水,然后关紧了门,转过身来,温和地笑着说:"我放了香料,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托起她的手,拉她到来桶跟前。
这里洗澡暂时还方便,平时就在楼下空房里解决,今天太累了原想先休歇一下,再去洗,不想靖影...唉,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在心里,她还是感觉靖影是少爷级的,不是伺候人的人,虽然他们关系亲密,是夫妻,可是她的感觉呢,就像是刚谈恋爱的人,在心里还存着害羞和隔阂,不敢也不好意思让他服侍她。
"好闻吗?"靖影清雅的声音提醒了她,她连忙用力嗅了嗅,"嗯,好闻。不过...这样就够了,你还是坐着歇着,我自己洗。"
靖影笑得很温和,两步跨过来,在珍珠紧张诧异的表情下,伸出双手,不紧不慢的去解她的衣裳。珍珠呆滞了片刻,立即捂住了他的手,"靖影,还是我来。"
"何必跟我客气?不是说夫妻间要互相照应的么?你今天累,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难得听靖影说出这么"温婉"而"懂事"的话,珍珠涨红着脸,不知所措了。僵着身子任他一点一点剥开她的衣袍,只剩下一件内衣...虽说两人已有过关系,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坦诚相对,她还是有些别扭的,慌张的站起身,刻意的避开他的手,"可以了,我自己洗。"
靖影笑了下,手下却执意而灵活的一下扯了她的衣带,内衣滑下,他随手丢在了床上。
珍珠几乎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胸口。完了又觉得非常囧,因为,第一靖影是自己的丈夫,二来他又眼睛不好,她实在没有捂的必要...
想着,她干干的把手拿开了。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