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一日
俊义、兮沫和媚枚来到谢翔飞父母的家,两位老人已经从医院回来,但伤心过度的他们还是瘫倒在床上哭泣流泪。
疲惫憔悴到不忍直视的小玥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照顾着老人和谢倪。
看到俊义他们走进来,小玥从老人的房间里退了出来,她把老人的房门关上,带着俊义来到了客房。
把客房的门关上,小玥一下趴在俊义的肩膀上,她终于奔溃的放声痛哭。
兮沫和媚枚低头捂着脸,泪水随着指缝渗出,沿着手背落下。
过了很久很久,小玥才抬起头,她擦了擦眼泪。
“我要再去久君沟一次,我要去把谢翔飞的骨灰带回来。”
“嗯。我陪你一起去。”俊义点了点头。
第二天,俊义和小玥坐上了前往久君沟的飞机。
一下机场打开手机,小玥就听到了微信的滴滴声。
小玥边和俊义急急匆匆地往机场外走,边打开微信。
“俊义,俊义,你看。”
“怎么啦?”听到小玥异样的声音,俊义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翔飞,翔飞的微信。”小玥的手在颤抖,“看看,他刚刚发过来的。”
俊义一把抢过小玥手里的手机。
是的,千真万确,翔飞在微信上给小玥连发了几个“在吗?”。
“快,快回。”俊义把手机递给小玥,兴奋地说。
“在,你是翔飞哥吗?你去哪了?”小玥边流着泪边用颤抖的手指打字。
“对不起,我不是你说的翔飞。”对方回答道。
小玥和俊义的心又沉入了谷底。
“那你是谁?你为什么有谢翔飞的微信?”
“我不认识他。”对方回答道,“我在他的衣服里找到手机的。”
“可以视频吗?”俊义示意小玥回道。
“好。”对方很快的把视频接了。
在俊义和小玥的对面,确实不是他们的翔飞,而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和他三十多岁的儿子。
“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老人的儿子说道。
在离机场不远的万象广场门口,俊义和小玥看到了视频里的父子俩。
一看到俊义他们,儿子就把手中的灰色大衣递了过来。
“这是谢翔飞的衣服和手机,谢谢他帮助了我的父亲。早上,我无意中摸了一下大衣的口袋,发现了里面的手机,不过,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我给手机充电后,随手画了个“Z”字图案密码,没想到手机打开了。我看到微信里有未读信息,我看到了备注名为小玥的发的要来久君沟找他的信息,我猜想小玥一定是机主最亲的人,她可能正在找他,所以,我就给小玥发了信息。”
小玥一把接过衣服。
“是的,这是翔飞的衣服,是我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的,他很喜欢,他说他要穿一生一世。”
小玥抱着谢翔飞的衣服,把脸紧紧地贴在衣服上,贪婪地吸着衣服上谢翔飞留下的味道。
“几天前,我难得休假,就带上我的老父亲从济定省来到我父亲一直神往的久君沟旅游。谁曾想到,竟然遇上了大地震,我们躲过了十六号晚上的大震,却没有躲过余震,在惊慌失措中,我和老父亲走散了。我哭着喊着到处寻找,谢天谢地,我在路边的临时避难处找到了他,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手上还拿着吃剩下三分之一的蛋糕和半瓶矿泉水。我又高兴又内疚的把他抱住,我问他衣服和蛋糕水哪来的,他告诉我,在他又饥又饿又害怕的蹲在路边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三十几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我父亲的身上,又把自己正准备吃的蛋糕和水都递给了我的父亲,然后说了一句,你呆在这等你儿子,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需要帮助,就匆匆的离开了。”
“伯伯,你是什么时候见到谢翔飞的?”俊义拉着老人的手,语气急促的问道,他的内心升起了希望。
“十八号下午五点左右吧!”老伯用手拍着头,他回忆道。
“您能确定是下午吗?”小玥紧张地问道。
“下午是一定的了。我和我父亲是吃完午饭后失散的。”
“俊义哥,那尸体不是翔飞哥。”小玥一把拉住俊义的手臂,“尸体是十八号上午发现的,老伯下午还看到翔飞哥。”
“太好了。这真是好消息。”小玥又奔又跳。
“不过,两三天过去了,如果翔飞还活着,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为什么还没有回去呢?”俊义用手指敲击着脑门说道。
告别了父子俩,俊义和小玥找到当地有关部门,查看失踪人口的名单情况,他们没有看到谢翔飞的名字。
正当俊义和小玥满怀希望却又一筹莫展的时候,小玥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她心不在焉的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你好,你是谢翔飞的亲属吗?”对方是个低沉的男中音,“我是久君沟灾后处理部门的,希望你能尽快来一趟,把谢翔飞的物品及骨灰带回去。”
“我们去吗?”小玥看着俊义,问道。
“嗯,去。”俊义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