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他。"徐清雅落下一行清泪,这世上,她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在她心里,他远比她自己重要的多,为了他,她还有什么不可以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守护她,替她考虑,替她受苦,现在,该是她守护他的时候了,徐清雅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允琛,然后毫不犹豫的往那片蔚蓝的海水里走去。
三人紧紧的握紧自己的双手,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徐清雅一步一步走入大海中,慢慢被海水淹没。
刘允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嘭"得一声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眼里满是泪水,他趴在沙滩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整个生命在爱的女人,为了他,任由海水淹没她柔弱的身子,直至他再也看不见她,而他,却无能为力。
巨大的痛苦让他的心脏几乎破裂,他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悲鸣,很轻的一声,却让三个大男人顿时流出眼泪,这是他们的嫂子,他们一辈子唯一的嫂子。
陈柔看着徐清雅被海水淹没,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死了,死在她的手里,慢慢的向刘允琛走去,可是却被身后的白衣突然扑上来,她手一抖,药朝前抛了出去,就在这时,金猛然一跳,把在半空中药稳稳的接住,三人的脸上都是一喜。
陈柔嗤笑:"就算你们抢到药又怎么样,除了我,没人能够制作出来,到时,你们一样要来求我。"
沈寒上前,从金手里接过药:"臭娘们,有我沈寒在这里,没有解不开的药。"沈寒把药放在鼻端,仔细的闻着,却是皱了皱眉,这种味道,有些奇怪,仿佛有种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可是又不像是血的味道。
陈柔看沈寒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看出来,顿时嚣张的笑起来。白衣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陈柔的嘴角顿时流出血来,海风把这淡淡的血腥味吹到沈寒那里,沈寒顿时眼睛一亮。
他快步的走到陈柔面前,把她嘴角的血放在自己的手指上,仔细的闻了起来,这个动作,让陈柔顿时紧张起来,可惜,一切都晚了,沈寒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最后的药引就在陈柔的血里,她吃了沧形草。"
金一愣,他在非洲,沧形草他是知道的:"那是世界上最毒的草,吃了必定当场毙命。"
沈寒笑了一笑,说道:"的确如此,但是,她同时又吃了见血封喉树的汁液,这两种植物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都是剧毒的植物,可是运用得当的话,可以在人的身体里共存,这样就会改变人的血液,这种血液,可以同时制作毒药和解药。"
"这种事情,也只有怪医敢这么做了。"
"的确,但是也得有人肯配合,陈柔,你真是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敢做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只要我死了,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死人的血,是没有用的。"陈柔说完,就咬舌自尽了,她如果得不到,那么宁愿毁掉。
白衣想阻止,却没能来得及,沈寒在最快的时间用银针把陈柔的心脉护住,冲金喊道:"快拿抽血管。"
金不敢怠慢,立即跳进别墅,一分钟不到,就拿来了抽血管,沈寒立即开始抽陈柔的血,陈柔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显然沈寒的做法,让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刘允琛淡淡的看着他们一切的动作,他的清雅死了,现在还要解药干什么,他要去陪他的清雅,就算有解药,他也不会吃的。
金看到刘允琛死灰般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所想,把摔在沙滩上的刘允琛抱起来,让他坐在轮椅上,说道:"老大,别墅的后面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去找嫂子了,嫂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刘允琛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脸死灰,他亲眼看见她消失在大海里,还能活吗?
很快,陈柔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沈寒立刻停掉,并拔掉她心脏位置的银针,针一拔掉,陈柔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最终口吐鲜血,双眼圆瞪,到死,她都没有闭上眼睛,白衣狠狠的把陈柔扔在沙滩上。
沈寒看着满满的血充满了巨大的血袋,说道:"这些,应该够老大撑个几年了,可是毕竟有限,现在有点线索了,我会努力研究出毒药,然后制成真正的解药。"
白衣拍了一下沈寒的肩膀:"兄弟,我相信你。"
"那么现在,陈柔的尸体怎么办?"沈寒看了一眼地上的陈柔,不无嫌弃。
白衣冷哼一声:"本来我想把她扔到海里的,可是这片海,还有我们大嫂在里面,所以,我不想她肮脏的身子去污染这片海域,后院不是有条狗嘛,赏给它了。"
"哼,这女人,也只配这样。"
他们这样,也算给所有被陈柔害了的人报仇了。
找了一夜,徐清雅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就算现在有解药,刘允琛也不肯吃,三人真是无可奈何了。
金说道:"老大,找了这么久,连具尸体都找不到,就算大嫂被分食了,可是,至少会有残骸或者衣服片什么的,可是,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找到,我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沈寒一听,一喜:"对啊,大嫂肯定还没有死,或许,被什么人救走了也说不定。"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刘允琛感到一线希望,只要他感到一线希望,就会吃药,只要吃药,一切都好说。
刘允琛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三人一喜,立即把解药给刘允琛喂到嘴里,见他真的咽进去了,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