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憨厚的笑了两声,随即又低头凑到餐桌边上继续啃食,"我还没吃完呢,催什么催,他不是还没起来么。"
"我说刘洛洛,这辈子你怎么投胎做人啊,应该投胎当猪啊..."娘亲嘴上从来不饶人,我看着满桌美食,咬着叉子思索了片刻。
乖乖,说冰山男,冰山男就到。
冰山男果然气势强大,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走到身边的冰山男,继续沉思。
这冰山男到底是什么用意,顶着一张臭脸,还愿意担负每天接送我回家的事,像这种麻烦事,别人躲都来不及,他居然好心接受,太可疑了。
一定是娘亲!我脑海中想象着娘亲勾搭着冰山男,二人狂笑bs我的模样,而我被一巨无霸脚掌狠狠踩在地下,颤抖的如老鼠见到大白猫。
想着想着,我小脸马上化为调色盘,看着冰山男白皙的脸,教人直接想把他给卷进面包,狠狠吞下肚,然后再狠狠消化...拉出...
分明感觉到口水流溢,我刚想舔舔舌头,却被娘亲打断,"死丫头...你吃就吃!啃杯子做什么?"我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瞄一眼沾满我口水的牛奶杯,哇塞,我差点把玻璃当做冰山男嚼下肚了。
娘亲捂住胸口,招牌式的一脸嫌恶:"刘洛洛,你不仅是猪,还是只饿猪投胎?你至于喝牛奶喝到杯子都要吞掉么!"
"咳咳咳咳。"我又转色了,脸开始红得像西红柿,赶紧用手扇风降温。
"也不是不让你吃,只是,这个...玻璃不好消化。"娘亲拍拍我的肩膀,脸上表情忽然一转:"刘洛洛,你发烧了?"大清早就看我们母女对戏,要是我,也吃不下去,没等着她的再次驱逐。
我已经被冰山男捻小鸡一样捻出门。
坐上车子,我抱住双臂,颤抖了一下,还是决定发泄下情绪。
和他说话得注意,我努力打腹稿,想好措辞,最后找了个合适的语句:"你干嘛要来接送我?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行为。"
冰山男朝我对视一眼,没说话。
小样,噎住了吧。
在外国生长的abc果然不识中国文字的博大!
我估摸着他听不懂,正得意呢,他又慢悠悠地回过头。
这一看,看得我刚想好的话一咕噜全吞回肚子,差点也吓得我直发变卷,卷发变直。
冰山男他周身上下正刷刷地冒着冷气,眼仁瞳孔放大,头抬回去,左手食指轻叩了两下方向盘。
"冰山男,你干什么?"我嗫喏,一不小心外号又脱口。他看着我,眼睛很慢很慢地一眯:"黄鼠狼给你拜年?原来你是那只鸡..."
我被他的冰眸冻得遍体生凉,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嗯...是...是的。"
"好。"冰山男微笑着,笑容冷得像天山上的积雪:"很好。"我一脸黑线,无语问苍天。
虽然冰山男刚才的表现非常阴森,但话也说回来了,他哪天没阴森过呢?于是,我继续壮着胆子交谈,完全忘记他羞辱我是鸡。
冰山男说道:"你是心理畸形,还是怀疑成性,能不能正常看待别人的行为,啊?"我紧紧地闭上眼,沮丧极了,实在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只是我小心眼,他只是单纯听取了娘亲的意见管制我?
不不不!邪恶如他,怎么会?
或者是他只是看我不愿回家而故意答应?也不对,这不是自找麻烦?我把头发揉乱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完蛋了,这次是死定了!只见冰山男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我该怎么看待你...这种病态行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骨气,一碰到他就完全方寸全无。
赶忙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扭曲你的好意。"我连忙求饶:"为了补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冰山男挑挑眉毛:"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因为司机不专心而车毁人亡,为了活命,我点头如捣蒜:"是真的!我发誓!"他却慢慢靠近我,眼睛完全不理会前方车况,嘴角漾起了一朵残忍到绝美的笑:"这,可是你说的。"
此刻,我不明白,该如何承受自己极度扭转的戏剧人生。
而我美好的大学生活,从今天起,是否就已经毁灭了。只是看见这一场景,我的心,咯噔一声停止了跳动。
没办法,生活就是我最喜欢的三明治,一片蔬菜一片肉一片奶酪,总不可能一直全是肉。
而如果上天赐予每个人一次重生的机会,去改变人生中某个转折点,对于我来说,却抉择这个转折点却是一件艰难的事,是阻止爸爸的离世,是改变与向翰的纠葛,是不去酒吧,还是不该一味的被冰山男操控。
这些事情,又是哪一件可以扭转呢?
我不知道,也从未要去想过,人生一旦开始,就永远也无法回头,既然回不去,也就不要去后悔。
我只是懊悔以前的事,却很少去担心未来的事。
不过我听过一句话,"人生无撼,必是傻瓜。"这话说的真对,而我就是那个傻瓜。
早上九点,一进宿舍,才知道我面临的不只是冰山男那厮的压迫。
艾慕郁一见我进门,一个直勾拳,就把我撂倒在地,张着血盆大口数落我。
如何不仗义,丢下她...
直到我完全瘫倒,挺尸状态。这丫头才伸出手拉起来我。
显然我们这边的战争,已经极度打扰了熟睡的宿舍其他人,艾慕郁拉着我飞奔到行之楼小石凳上"闲谈",心想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