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摇的头晕耳鸣,估计头上的伤还没好干净,上次在这没死成,这次倒是可以圆满了,于是我不顾一切的揪住顾蓝本衬衣的领子努力让我自己挤进他的怀里,用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顾蓝本的脖子,踮起脚尖撞上他的嘴巴,不顾他的咬牙切齿就去啃咬,还哼咛着说:"哦,隋洋,我多爱你抱紧我隋洋..."
顾蓝本一下子住手不能动弹,我感觉他像是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样颤栗抖个不停,缠在他身上的我像条蛇一样捆着他,隋洋的名字像一颗毒牙一样钉进他的耳膜,我看到他脸上的厌恶,痛恨,焚毁,羞辱,像一支支带着呼啸风声的毒箭射进他的心里,我开心且又满意的笑了,我达到了目的,看着他挫败的样子仿佛是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一切感觉。
我想笑...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因为我的咽喉处的一股腥甜,血管出突突的乱跳,我想我就要吐血了,被顾蓝本摇的快要吐血了,终于,他失去理智了,疯了一样甩开我去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好,好好,既然你要抱既然你想要死,死之前痛快点留个纪念。"
我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把我拖到床上,看着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现的顾蓝本忽然就咯咯咯的笑起来,我想,就这么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已经走了,我朦朦胧胧楼下那巨大的座钟敲响了好多下子,我仰躺着几个小时了,想翻个身,可浑身疼的像被压路机辗过一样要命,酸疼着折磨着我的肉体,偏偏客厅里桌上的电话又响个不停,我只能挣扎着爬起来,是隋洋,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回答的完全没错,是的我是没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发呆。
"怎么不接电话?"
"睡着了。"我回答的也没有错,我是睡着了,只不过是晕着睡过去。
"你刚刚打电话给我的..."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肯定句,因为他曾经那么明确的掐断了我的电话,掐断了我的曾经的希望,"没事,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我晚上估计很迟回来,你早点睡吧。"
"好。"我沉默了半响,答应了。
"那我挂了。"
我费劲的穿上衣服,洗把脸,拿着一手袋悄悄的走出房子,利用公共电话打了个电话!
"上次说的事儿还做数吗?"
"当然!"
"那好,我同意!"
"爽快!"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好?"
电话那头停顿了下,接着说,"三天,你放心我会办的很好。"
双方各取所求,挂了电话隔着铁艺门栏我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熟悉的牌子。
再无任何心思,我看到远处一家药店,走上去转了几圈买了些擦创口的药,既然已经决定,我也得保护好身体,不然还拿做什么挣扎的资本!
我回到屋子的时候,隋洋已经回来了,摊了满桌子的纸张,忙碌地就像他根本没有出过门一样,他可能刚洗过澡,额前的头发还有几缕**,深沉的眼睛盯着纸不离开,却轻声说:"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吗,又去哪儿了。"
我咬着唇坐在他的对面看他连头都不抬,似乎是在对纸张说话,我哀哀地说:"隋洋,你下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隋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刘洛洛,你说什么?"
我呼的站起身,大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顾蓝本来找我!所以你不敢接我的电话?"
隋洋对于我的话非常惊讶,我像是在讲一个好笑的故事,别人的故事,因为我看起来是那么无动于衷的...近乎无神,他几乎喃喃说:"他来了?什么时候?"
我忽然笑了笑,似乎我的陌生的让隋洋痛苦,我轻声说道:"你不知道?是啊,可是你却掐断的我给你的电话,我很生气,但却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掐断我的电话,是不是因为...各为其主?以前我一直认为你还算是个好人,虽然说你和他有着不可说的关系,我从心底还是对你放心的,所以...那时候,我才会想要向你求助,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偏偏要打破希望,让我对人的最后一次信任都磨灭,你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事,一次一次,因为我已经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味道,你们为什么还要伤害我,隋洋,咱们之间,就连朋友也当不成了,隋洋,你让我一个人呆几天,成么?"
隋洋听得眼眶子发热,他轻轻摇着头,心疼的看着我,他不是在心疼眼前的我没了以前的红润也没了以前的活泼了么,他小心的尝试着问:"连我,你也不肯相信么?难道你不知道..."隋洋慢慢用手捂着脸吐字不清的说:"刘洛洛,我真不知道。"他忽然去握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住:"我掐了你的电话,只是生气你昨天..."
我并不挣开他的手却打断他的话:"隋洋!"
我看着他茫然的脸,渐渐松开了隋洋的手,眼前他的脸有些许模糊了,可他并不抬头看我,其实我早就知道是绝境,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一下,我知道没用,我也不过是想用这种羞辱自个儿的方法彻底清醒罢了,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就算再失去一次也不过是多次绝望伤心难过罢了,还能怎么样呢?粉碎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也不过几句话而已,失掉一颗心而已,梦醒了而已。
隋洋走之前我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有些踉跄的背影,轻声说:"隋洋,谢谢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