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郁一说完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看着关紧的房门,似乎一起都像未发生一样,可是,可是我多么期待门会再被打开,娘亲拖着行李笑着对我说:"洛洛,我回来了!"
娘亲的丧事办的再简单不过,只是一块黑色碑牌立在北海公墓,飞机失事爆炸自然尸骨无存,我便烧了几件娘亲生前一直留在箱底的和爸爸结婚的婚纱照,还有几件衣服,放在她以前最爱喝的一个杯子里,随着石灰粉与水的混合而永远留在那块地里。
二爹一直都没有回来,听顾蓝本说他伤心过度再不愿回国,也好,这个到处是娘亲气息的城市、房子里留着的人迟早也会崩溃。
我记得佛祖说过,人生有四苦:生老病死。
毫无疑问在如今的社会,没几个人还记得这些,而我却始终记得,不但是记得而且是一分钟也不会忘记。
我买了包苏烟,又买了支一块钱的打火机。
独自一人我在母亲的坟前抽了一整夜的烟。
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直到失去电力最终关机才消停,我懒的再管。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升起来,照在我面前的一堆烟蒂上。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坐僵屁股。
临走的时候我看了看我那包香烟,还剩三根。
我全抽出来点燃,然后拜了三拜,插在墓碑前松软潮湿的泥土里。
"娘亲...娘亲..."我说,"我走了。"
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的升起来了,墓前那朵本来就不太新鲜的玫瑰被寒冷厚重的夜露一打,整个儿的就蔫了,被风一吹,早已委靡的花瓣零落,只剩下一条光秃秃带刺的枝茎。
回到家的时候,顾蓝本没在家,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给没电的手机冲上电,打开电源几个短讯接踵而来,一个是朱蔷的号码,屏幕上显示着:"刘洛洛,我们谈谈。"我淡然笑了笑,很好奇她怎么有兴趣找我,就算她找我我也没兴趣理她,这么多天我连最亲的人都不想理会自然没有力气管她。
这么多天混沌的日子,真的够了。
我想娘亲也不希望看见我这样,推开窗户,我看了看天,"娘亲,我会好好的。"
没想到我不理人,人却找到了我的家,来人是隋洋,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微微诧异,我变了不少,凹陷的眼,暗黄的脸色,不在圆润的身材,瘦弱的小小的不再像以前的刘洛洛。
他来的目的很显然,邀请我去见见朱蔷,我早知道他和朱蔷有一腿,那天在江边隋洋说的那个得不到的人就是朱蔷吧。
想起因为上次而欠下隋洋的一个条件,我答允,"其实没有人会逼你见你不想见的人,见与不见,选择权还在你手。"隋洋的眼神露着犹豫。
"有选择吗?"我反问他,"有些事根本由不得别人不放过你,首先你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我见!"呵呵,我在心里低笑,你都找上门了。
隋洋站起身。回头看我,眼神清澈得一目了然,他寓意不详的对我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我在外面,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我在错愕之余,倒真被勾起好奇心了,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比知道还好的?
我换好衣服,给苍白的脸扑了点粉,让自己不像女鬼一些,拉开门,隋洋从门边立起,他的目光幽深如海,一路上再无言语,直接把我送到一座别墅前。
我正要下车,他拉住我,居然是欲言又止,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不安,"去吧。"他放开手,"我在外面等你。"他笑得风清云淡。
我爬上阶梯,走向宽敞的拱门,一个年迈的女人迎在门口,恭敬的对我说:"刘小姐,朱蔷小姐等侯您多时了。"
我跟随她步过红色厚地毯的长廊,来到一扇雕花门前,她轻声的推开门:"朱小姐,刘小姐到了。"
随着那年迈女人恭敬的通报,向我做个手势请我进去,我发现我走进了一间0公尺长,天花板上有三座巨型水晶吊灯的房间,巨大的石砌壁炉中燃烧着温暖的火焰,我看见她从丝绒高背椅上优雅的起身,她身着一件水蓝色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她恭敬的通报,向我做个手势请我进去,我发现我走进了一间0公尺长,天花板上有三座巨型水晶吊灯的房间,巨大的石砌壁炉中燃烧着温暖的火焰,我看见她从丝绒高背椅上优雅的起身,她身着一件水蓝色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她脸上绽放出夺目的笑容,"又见面了,刘洛洛。"
我忍住给她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朱蔷,有事就说吧!"我开门见山,希望一切可以早点结束。
她的眸子闪过迷人的光,"当然是要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我的儿子。"说完她笑容更深了,"听说,你们相处的挺融洽!"
"你儿子?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妈妈吗?"我明白聪颖如她,不会因为乐乐的事情就轻率地把我引来此地,自取其辱。或者她是想借着此次会面,透露什么事情,让我知难而退,尚未可知。不过我很期待她到底能爆出什么样的秘密!
"他跟着你未尝不好,你不也很喜欢他!"她的双眼闪闪发亮。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听她对我一切事情的了解程度,就连细节也没放过,我不相信她居然有这般手段,在顾蓝本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去探知我的生活,于是我试探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