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快要睡扁的脑袋,我脚步虚浮的下楼。
我扫视了下家中,二爹和娘亲ms都出去了,冰山男也不在。只有刚请来的保姆在餐厅收拾。
保姆阿姨看我下来了,忙说,"小姐你醒啦,饭菜都准备好了。先生和夫人马上就回来!"
哎,强烈鄙视下自己...
晚餐二爹和娘亲宣布明天去照结婚照,我拍拍手欢呼了下,而冰山男没吭声继续吃着。娘亲兴奋地继续说:"你们两个也要去!"
"我明天有课!"我可不想跟着这俩人后面发光发热,忙胡诌理由拒绝。
"你少给我装了!"娘亲双手叉在腰上对着我叫道,"你丫周末没课,你哥都说了。欺负老娘没念大学!"
"一定要去?又不是我结婚!"我窘脸,被出卖了。怒火翻腾,眼神毒辣辣的向冰山男敬礼。
"要拍全家福!"娘亲兴奋地说。
听到此,冰山男的头终于从菜碟子里拔了出来,墨绿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娘亲,"阿姨,我周末还有事。"
"噗..."娘亲无言,解决我这边又...
"有什么事明天?"二爹淡淡的开口。
"私事。"冰山男迅速回答,我面露窘相,回答的还真利索。
冰山男站起身来,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喝起来,末了,"你们慢吃,我上楼了..."
我愤愤地拦住他,夺过我才冰的矿泉水,"你先把话说清楚了!"
"我说得够清楚了。"冰山男轻靠楼梯扶手,"明天有私事。"
"不是这个,全家福你都缺席!"事实证明,他的气场果然强大,以至于他说完后,我恨恨要拉他下水的气焰完全消失。
"carl..."娘亲接着我的话茬凄婉地说,"拍下照片不会耽误很久的,抽个时间好吧?"
"照全家福的时候再来,我到时候call—in你。"二爹又发话,故意板起的面孔来增加威信,十分可爱。
岁月并没有在这个成功男人脸上留下什么,依然俊俏的面孔似乎只有三十多点。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幸福不过了...如果没有那家伙在。
"恩..."冰山男万般无奈地答应。
娘亲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明天就等你啦!"
"好。"冰山男平静地说完就回屋了。
而我则被娘亲拉到房里唠嗑。我强烈感觉娘亲对于拍结婚照有一股待嫁的娇羞,kk,只是卡擦几声至于么?你们明明都是啥事都干过的老夫妻!
次日一早。我万分怨念的看着一脸灿烂的二爹和娘亲。某些人明明和我聊到大半夜,怎么今天还如此抖擞!
我老了...顶的那两个黑眼圈,就当冒充画了烟熏妆吧。
娘亲对我说,"好了没?"
"吃饭!"我喝着牛奶说,"那么着急干嘛。"
"谁着急了。"娘亲若有所思的说,"只是什么都没准备。"
我扫了娘亲几眼,"娘亲,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眼神里明明写着迫不及待..."说着眨巴着眼睛装天真。
"靠!"娘亲性子急,一听不乐意了。在二爹面前完全不顾她最近一直保持的淑女形象,一巴掌就拍到桌子上,我手里拈着的面包就"啪叽"掉到桌下,"我是你老娘!你敢取笑我啊!"
"娘亲,你别急嘛..."我立刻求饶,重新从袋子抽出一片面包,"我知道你最好了,只是和你开玩笑嘛..."说着顺势就要把头搁到娘亲的肩膀上,可是娘亲反应迅速,我的脑袋就叩地不幸摔到桌子上。
"知道就好!"娘亲喝着稀饭,"这事确实不着急,不过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早点去...保险!"
二爹看着我娘俩的真情演出,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摇着粉嫩的小脸蛋,"海海和洛洛真可爱!"
我一脸黑线,沉默了一会,随即落荒而逃。陷入爱情里的人,是瞎子!是聋子!
谁又料想随后恋爱的我,眼睛会比猫头鹰的还瞎。
'亲密爱人';位于素有婚纱街之称的鸠兹北路上,其精致高雅的装潢、宽敞明亮的店面,让人深深受它吸引。我站在电梯里,这透明的铁盒子,缓缓上升,我的目光在高高十楼之上游荡。
一层客服区,挑高空间设计得舒适温馨,客服人员个个热忱和善的簇拥着我们进去,仿佛看到我们如同灰太狼瞧到羊羊村的羊儿。
我们在硕大的玻璃罩里的几千套婚纱里找了大约有十套衣服,接着就是漫长化妆时间和试装。
华丽的紫红色帷幔缓缓拉开。
午后的阳光从试衣室,高高落地窗的玻璃灿烂地洒照进来,水晶般流淌的光芒里,镜面将所有的光线反射在娘亲身上,她被照耀得仿佛是虚幻的透明的仙女一般。
纯白色的绸缎,古典刺绣的花纹,优雅修长的线条,裙角微微散开的柔纱,百合与玫瑰的花冠,若隐若现的面纱,娘亲就这样娉婷地站在我们面前,仿佛是美丽的女神,而二爹伴在她的身边,正式的黑色礼服,温润俊秀。
娘亲居然可以美丽到如此地步...
夏日午后的阳光将他两人照耀在一起,美如图画。
婚纱间。一会儿,原来身穿白棉t的我也换穿带有层层花边的婚纱走出来,头上还戴着一顶花冠。
纯洁无暇的婚纱映衬得我肌肤洁白,眼波如海,花冠上星星点点的满天星,让我唇角仿佛染上了微笑的光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