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冰山那清冷的声音:"你能不能别用脚趾想事情,看个男人就想往上扑?"
我彻底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倒了,我怒,拍案而起:"我怎么了?我怎么就看到男人向前冲了?"
客厅霎时肃穆地跟灵堂似的,我的胳膊正豪迈挥洒在天空中,环视了一周,所有人都下巴脱臼似的看着我,几个人嘴里的水果还一块块往地下掉。
我默默地收回定格的手,双手慢慢捂住脸,然后撒丫子狂奔,耳后传来尴尬娘亲的咳嗽和些许无良人们的笑声。
菜都没吃一点,我抱着干瘪的肚子羞答答回了卧室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定调查出那只狐狸究竟是谁。
午夜十一,宾客才陆陆续续地走光了。我见爹娘也都进房休息,才好意思偷溜到餐厅去填饱肚子。
而我一眼就相中了它!
那位拥有着吹弹可破、莹白肌肤;以少女身姿、摆着万分诱惑姿势;斜躺在冰箱保鲜柜上的—袋泡椒鸡爪。
我眼放金光,拿起毫不客气的撕裂它的衣服,抖出它的肉体,直往嘴里边塞,辣得...真爽...
正当我为得到它,吃的万分happy的时候,只听一串脚步声...有人下楼了!
我心里还纠结着晚上的出糗的事,于是忙把冰箱关好,又见没处可躲,嗖的一下钻到餐桌底下。
直到那人也揭开冰箱,拿了罐水开始饮用,我才发现来人居然是万恶之首冰山男是也。
我不禁悄悄又往餐桌中心挪了挪。
"谁!"谁知道他如此警惕,我只是屁股摩擦了下地板,就被发现,冰山男快速掀开餐布,扯出藏在底下的我。
敢情把我当小偷了?
我本来就心虚怕被看见,结果被他如此正气的一声惊喝。
吓得当时喉结滚动,就把还留在嘴巴里,没嚼完的鸡爪子吞了下去。
额...卡住了。
冰山男丝毫没意识到这边的我已经直翻白眼。还一脸狠像地扯着我的领子,一付抓贼的模样。
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到过几次,那是一种点尖上的疼。
如今是尝到了被骨头卡的滋味。
鉴于大家有生之年大概都不会像我这样吞鸡爪被骨头卡住的状态,我就简要描述一下被卡的感觉,供大家分享...
那是一种又钝又闷的痛感,不是某一点疼,而是整个喉咙!呼吸都会带动痛楚。
我甚至害怕骨头会因为我吞咽口水的动作而划破我的皮肤,直接血淋淋得冒出来。
我赶忙脱离他的钳制,跑到洗物盆边开始呕,希望可以受到上帝庇护,把骨头吐出来。
呕了小半天,骨头没呕出来,口水鼻涕眼泪倒是全呕出来了,连二爹和娘亲也被我呕下楼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们紧张的问。
我指指喉咙,意思说卡着东西了。娘亲惊异地说,"怀了?"
k!我滴个亲娘哎!你也不看看,这是表现你幽默才能的时候么。
还是二爹明白我的意思,递给我一瓶醋说,"卡着了赶紧喝点醋。"
我抱着瓶儿猛灌了几口下去,竖起脖子感觉了一下,还是不行。
我又跑到盆那趴在边上吐,可是任我咳嗽还是手指捣鼓,骨头就是卡在那儿顽强的不愿上来,也不愿下去。我边吐边在心里骂,
d,一个鸡爪能把我搞成这样,这只做泡椒的鸡绝对野生散养。骨头也忒硬了。
我呕啊呕啊,越呕越绝望,呕得眼圈都紫了,血管也因长时间弯曲都快爆裂了。
我感觉自己如同蜘蛛网上的蚱蜢,再怎么蹦跶,一切都只是无谓的反抗。
还在那儿吐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拍着。
我顿时觉得安心好多,回头向朦胧的世界瞅去。
就见冰山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还卡着?"
我抬起头,心里又一阵冰凉,泪眼婆娑地点点。心理忙os,还不是你吓得不轻。
我真作孽啊...
他对站在身后干着急的二爹娘亲说:"这样吧,送医院。你们先去换衣服,我先带她去仁爱。"
然后拉上我就开车出发。
我软乎乎地靠在副驾上,气若游丝地调笑道,"多谢兄台搭救,那就请你赶紧的!使劲开,把车子当导弹使!"
他似乎用鼻音发出类似"恩"的声音。
我靠着椅背无语。
真难沟通,我如此诙谐的搞笑都可以无视。
他又转过来看着我语气冰冷:"你吞的骨头大吗?"
我摇摇头。
冰山男修长的左手食指轻叩了两下方向盘,接着说,"这么大个人吃东西也能卡住?"
我一听这话,情绪再次失控,眼泪直"啪嗒嗒"往下掉!委屈的...
我说:"要不是你,我晚上就不会羞于见人;要不是羞于见人我晚上至于没吃饱吗;我晚上,要是能吃饱,我能去吃鸡爪么;我不吃鸡爪能被你吓,不被你吓我能卡着么。你还说我..."
说完了,我也就差不多只剩躺在座位上等歇菜的力气了,只能捂着喉咙边淌猫尿边喘粗气。
谁知道冰山男却弯着嘴角笑了,他说,"能说这么多话,估计问题不大。"
我不理他,眼泪飚的更凶,只差要飞到挡风玻璃上阻碍视线了。
要是以前,我哪会如此失控啊。摔破了皮都能若无其事地把破皮给撕了,然后得意万分的拿死皮去炫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