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干什么呢?"我哑哑地笑了一声:"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了么?"
"洛洛。"顾蓝本定定看我,喃喃说道:"你不开心。"
月色清冷,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我默然了会,轻声道:"是的,只不过和我的不开心不是你的缘故,你也不用在意,那只是我自己和艾慕郁之前的矛盾。"
顾蓝本继续走着,没有回话。
"其实艾慕郁说的对,我真的做的过分了...只考虑着自己的快乐却不去想别人..."我没再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沙滩上的脚印,顾蓝本的脚印,自己的脚印,重叠着,分不清晰。
"洛洛,生活并不是童话!你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对你满意!"忽然,前面的顾蓝本停了下来说道,我诧异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顾蓝本的眼睛,在这一刻,变为了幽深的无底的黑洞,无论投入什么,都不能激起一点的声响,安静得令人心悸。
"你说...什么?"我一时回不过神来。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说白了,这不过是人自私的把戏。"顾蓝本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我怔怔地看着他。
月光下,顾蓝本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细致的五官,被风吹得微微拂动的碎发,蒙着淡然却让人心悸的眼。
顾蓝本的手抚上我的脸,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看见他的脸慢慢向自己靠近,渐渐地,靠近。
这天的景色,很美,一切都是朦胧的,眼中的所有,都被蒙上一层柔柔的白,能蛊惑人神智的白。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像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的脸落在他光的发亮的皮鞋上,像是我们在家中阳台的的对话,像是我寂落地看着他对我说出再见。
所有的所有,都历历在目。
顾蓝本的唇覆上了我的,轻轻地碰触着,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就在双唇接触的那瞬间,我清明的眼睛忽然变得迷茫。
毫无预警地,我低下了头。
顾蓝本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明的黯然。
我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可是顾蓝本牵动嘴角,握起我的手淡淡地一笑:"又胡思乱想了?"
我一动不动。
"自私虽是人与人之间的把戏,可是人在对待身边的人却又是别然不同的,不要瞎想知道嘛。"
听着顾蓝本解释的话语,被他牢牢握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有股淡淡的温暖,在心中徘徊。
略带凉意的风习习的吹过裸露的肌肤,海滩上远处的天海连接的地方泛着微微朦胧的黄,树木恣意盎然,浓烈得稀释了些心底的忧伤。
空荡的海滩上似乎溢出了天长地久,我紧握顾蓝本修长有力的手,淡却坚定得应道,"我答应你,小蓝子。"
手一哆嗦,轮到顾蓝本惘然,浓眉微蹙,受惊的眼神飘向一脸讪笑的我,不出意料的,刚才那个眉眼忧伤的小女人不见了,进入他眼帘的又是那个闹腾不休的我,"小蓝子?你叫谁呢?"
我扑哧一笑,一派天真,"你啊。"
顾蓝本的剑眉蹙得更紧,"似乎太监才叫这种名字吧。"
我用笑将阴霾掩上,好久没有发挥的狗腿精神又用上了,"小蓝子啊,你在我眼里珍贵的就是个已经绝了种的太监啊。抢着抱你的人太多了,我这个小宫女得把你看得紧点。"
我我眯眼沉思了几秒,忽然笑如桃花开,烂漫了一片,"小宫女和小蓝子好像几千年前就是住在皇宫一起长相厮守了,哎呀小蓝子,几千年前我俩就结伙占宫为王了,可见缘分天注定了,沧海桑田了几千年,哎呀,我这个刘宫女还是逃不过你小蓝子的魔掌啊,可悲可叹啊。"
阴阳怪气得耍了一通,我自己先捧腹大笑起来。
顾蓝本也被逗笑,往常宠辱不惊的眼神划过惊喜,"说学逗唱的本事挺好,你果然是个利索的使唤丫头。"
我假意拍拍顾蓝本的肩,颇为认真得说,"所以小蓝子你要继续努力,做一只配得上我的使唤太监。"
"你能不能换个杀伤力小点的名字。"顾蓝本没有发怒,微微撇着的眉毛只是为了忍住笑看我。
"不能,小蓝子啊,这说明你特别啊,我多疼爱你,纵观上下几千年里,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老佛爷了。"
"你不是小宫女吗?怎么又成老佛爷了?"顾蓝本的嘴角微微一翘。
"这年头阶级区分太大,我想想还是当上层人士保险点。"我眨眨眼睛扼腕,这样才能将顾蓝本尽在掌握之中。
金黄的光缓缓溢上海岸线上,夜晚冰冷的气息已经渐渐远去...
回到宾馆的房间,我推开落地窗,面朝着大海,与顾蓝本一起相拥着倾听潮水的声音,像一首舒缓的小夜曲,弹奏着不变的旋律,拍打在我的心坎之上。
没有言语,也无需言语,一个爱的眼神、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深情的吻,就足够了,这一刻幸福的感觉就这样洋溢在我的心间。
现代社会自从第一次科技革命后,人类欲念在蒸汽机雾气腾腾的鸣嚣中,一步一步得被田满充实。吃饱了,穿暖了,就要找些乐子玩玩,不然似乎世界就太不圆满了,于是,就把酒吧就出现了。
帕通夜市沿着海滩旁thaeeong路到bang—la路,大街小巷的商家什么都卖,从皮革串起的贝壳手链、海滩沙龙布应有尽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