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惊,他都知道?对啊,上次他找艾慕郁的时候,艾慕郁已经表示过了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吧。
"怎么?"顾蓝本问。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震撼。他似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甚至我朋友的劝解或是阻拦他都没有丝毫的在乎!他是太在乎我了,还是...想起到艾慕郁浓云遮盖的眸子诉说对我的失望,我自己也失望,却又不知从何辩驳,"洛洛!顾蓝本不单纯,你玩不过他的。"艾慕郁的提醒还在耳边。
我沈默一阵,然后轻轻问:"顾蓝本,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顾蓝本直了身子斜斜靠在床柜,却还是用胳膊撑着身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笑笑,没多说话。他这样出众的男人,生来注定引人目光,任人皆会一眼钉牢他不放!我同一般人一样,完全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得顾蓝本坐在驾驶座上,微低着头,前额乌黑的发丝垂下来微微折射着的那一丝幽暗的光亮,照亮了我原本迷乱的心;我还记得他那么臭美的问我,'你真的喜欢我,喜欢到没有就不能好好生活的地步?';我变相回答的是;我还记得他说话时候的神色的复杂,他几多柔情的对我说出那些话,瓦解了我,瓦解了我一夜泪水冰住的心。
顾蓝本见我不语,语气淡淡的说,提醒我说:"我说,即使我们每个人都反对,就算和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很折磨,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我霍地抬起头,再次听到这话我心动依然...
我蓦地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忽然有觉悟之感。自己怎会这样多心!他已然如此的坦诚,对于他,我又要什么怀疑?
"恩,我明白了。"我语气一转恳切,神情认真起来。
"那以后还会瞎想吗?"顾蓝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被窝中,他扬起白皙的脸,他棱角十足的下巴干净的没有一丝青茬,望向我,虽是疑问的口气,但从他从容的眼眸中我看出他已然明白我的答案。
气不过他如此自信着我对他的感情,不免想去错错他的锐气,"瞎想!当然要瞎想!你不知道女人就爱胡搅蛮缠!"我的心情因为忽然到来的俏皮话好了一些,我翻起身来趴着,双手撑在被子上,托起脑袋低头看他,期待着他要怎么回答我。
虽然我的头遮住了原本就昏暗的灯光,可在我看来顾蓝本的眼眸却还是绿的晶亮,他会说什么呢?说甜死人不犯法的情话,会让我不要瞎想。还是直接吻的我七荤八素,让我没空瞎想。
"你又承认自己是女人了?"我无语,顾蓝本的回答总是那么高段,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真是太难了,今天他能重复那句话,我是不是应该已经应该偷笑知足了。
"我不是女人是男人啊?难不成你还是gay!"谁让他那么生生打破我的幻想,我的语气不太好。
顾蓝本没与我计较,说道:"你不是说你自己是女生么?"
"错!我现在已经上升到了女人层次了。"就知道他嘴里不会吐出象牙。
"哦?那你倒是说说女生和女人的区别。"顾蓝本边说着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想一把拍掉他邪恶的爪子。他确实了解我的很,在我还没有做出行动之前,已经将我扯到怀里,还算冷的早晨他的身子却是热的很,要不是看到他那双因欲念沾染着如狼一般的眸子,我一定以为他是发烧了。
这么久的在一起我发现,顾蓝本平时的时候身体都是冷冷的,当你触摸他的手指的时候就知道,那一种冰冷似乎是在对你说着生人勿近!
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和我的身体行成了完美的契合,本来是想告诉他,我就是由他把我从女生变成女人的时候。结果就当我想说的时候。他的欲念已经向我传来。
我无计可施地搂着他,当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的时候,顾蓝本一只手蒙住我的眼,被他蒙住的世界一片模糊,我只能从指缝中看到原本就不大明亮的灯光。
激情又开始上演。
那温热的毛巾,贴着我额头,酸痛,像是被慢慢软绵的纤维所吸走,留下的,是模糊的舒适感觉。
顾蓝本细致地将毛巾缓慢移动,擦拭着。
虽然昏黑的被窝里只见得到一个轮廓,但是顾蓝本全身的动作,写满了认真。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他,过去的顾蓝本,做事时总是闲适淡然,虽然姿态美好,但彷佛对任何事都少了份在意。
而现在,他在认真地,用心地做着一件事,没有丝毫敷衍的意味。虽然很难为情,但我不得不承认,敷了热气的毛巾,确实将我的酸痛舒缓了许多。
可是...这样的姿势确实有够难看的。
我只能将被单重新蒙住自己的头脸,嗡嗡地说着自己最后的要求:"顾蓝本...你擦归擦,可千万...别看啊。""看不见的。"顾蓝本:"这么黑,再加上..."
"加上什么?"
"加上,你这里,不会发光。"
"..."
介个思想龌龊的男人!
我泪盈于睫,我要是能发光,岂不是成为夜明珠了?
正在默默垂泪,顾蓝本的声音传来,"洛洛...我..."叫我?你怎么了!
"对不起。"听到他说着抱歉,我浑身忽然紧绷。顾蓝本对我道歉,有且只有两种很坏的可能性。
想到这,我躺的枕头都可以拧出一盆泪水了,介个死男人,早知不能持之以恒还擦什么擦!弄的人家慢慢感动的时候,又扑我一盆凉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