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要在本宫面前离开么?你们以为本宫是死人吗?"
夜云飞太子殿下冷冷一笑,顿时间,后面的弓弩队伍越发加倍得执行着那些弩箭。
因为夜帧华太过护住赫连明月,所以夜帧华的手臂被倒插入一只箭矢,鲜血如同血柱子一般疯狂涌泄而下。
"帧王,帧王你怎么样?"赫连明月看着男人手臂的伤口,那样深,他一定很疼,只是赫连明月还要强行支撑着。
夜帧华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月儿,这点伤而已,其实一点都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那箭矢是勾兑着锐利的火焰,怎么可能不疼的呢,赫连明月不忍心,生猛得推开对方,"帧华,你快走!你还是走吧!别来救我...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不过是要将我送往青州…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
青州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生命危险,至少有一天,明月会因为不堪受辱选择死去的吧。
想到这里,夜帧华咬了咬,挥舞着利剑劈斩过去,"夜云飞太子殿下,我们就决一死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这两个男人开始火并,赫连明月自然希望自己的男人赢取这一场比试,这一场只有死,没有死的比试。
"帧华,我等你!哪怕你死了,我也会陪你!若是生,我就陪你一起生!"
赫连明月一腔决绝。
他们倒是想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哼…
无边的恨意醍醐灌顶入夜云飞太子殿下的脑海深处,恨得他的双手拳拳,锐利毒蛇一般的芒,扫过他们夫妇二人,"想得真美!"
"不行,月儿,你快走!你若不走的话,我们两个都有危险,你可知道本王的心里..."
没等夜帧华说完,赫连明月纤嫩玉指紧贴住男人的唇瓣,"我不许你这么说!"
"要不妾身与云飞狗贼同归于尽吧!"
除了这个办法,赫连明月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够除掉夜云飞太子殿下,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喉咙一紧,夜帧华好像知道她要做甚,毕竟她与他同床共枕的夫妻,怎么可能会料想不到妻子想要做什么。
"月儿不可!你知道本王不能没有你,你知道的!"
夜帧华双手几欲颤抖起来。
"你快走,我身上有噬情蛊!定会将夜云飞太子殿下啃噬了个体无完肤!帧华你要定允太公侯信我!你要定允太公侯信我!"
用力给心爱男人一记眼神,赫连明月眼底望向夜云飞太子殿下之时,满满狠绝!
前世轩辕太傅教给她不少,这世正愁着没有人给她试试,做做试验,如今此刻的夜云飞太子殿下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前世,他欠她太多,那么就用帝位和性命来偿还!
这样的等价交易,赫连明月倒是挺乐见其成。
噬情蛊从赫连明月手心发射而出,直达夜云飞太子殿下的眉心,夜云飞太子殿下倾过身子,心脏重重一颤,他原本还对赫连明月寄托什么的希望,如今却是心如死灰,他知道此刻的女人对他恨之入骨!
甚至,如同现在,她渴求得要了他的性命!
从来只有他夜云飞太子殿下对女人弃如弊履,今时今日却轮到了他这样的下场!
"赫连明月!你这个贱人!你想和本太子同归于尽,让夜帧华一人有其生路吗?"
夜帧华颤栗一笑,"哈哈哈哈,告诉你!不可能!本宫就算死!也要拉住帧王垫背!"
说话之间,夜云飞太子殿下狠狠揪住女人的发梢。
那钻心之疼很快从赫连明月心底蔓延开来,她想不到夜云飞太子殿下如此丧心病狂。
不过仔细一想,像夜云飞太子殿下这样的败类还有的是什么做不出来的!
"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
大手微扬,夜帧华拼命护住赫连明月,因为太过紧张赫连明月被夜太子所伤,所以夜帧华手掌长剑刺过去,生生切下夜云飞太子殿下一根尾拇指。
"啊?!"夜云飞太子殿下将手一缩,他只顾着去杀死赫连明月,却料想不到,夜帧华的利剑已经穿过他手背。
如果不是他太过粗心,也根本不会如此!
任凭手掌血流柱子,夜云飞太子殿下心里狠狠疼,举起利剑攻击赫连明月和夜帧华夫妇二人。
浴血之下的夜帧华拼命护住赫连明月的时候,是那样英勇豪迈,是那样威风凛凛,似乎是天地之间唯一的战神,就连夜云飞太子殿下他也在某个瞬间,心里头陡然生了一丝丝的畏惧之色。
"月儿,为了咱们的生!今日一定要了结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畜生..."
话音刚落,夜帧华呼啸犹如猛兽一般。
附近山岭都为之惊变。
夜帧华手中长剑,犹如充满斩天劈地的神勇力量,朝着夜云飞太子殿下狠狠砍下。
夜云飞太子殿下措不及防,惨惨然叫了一声,他自己手中的武器骤然滚落,整个人凄厉得如同杀猪一般,竟然狠狠滚落枯木悬崖之下。
"啊!本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哪怕身体往下狂坠落,夜云飞太子殿下心中念念也果断不会放过他!
下一秒,夜帧华丝毫不顾夜云飞太子殿下口中那般杀猪之吼,毅然伸手狠狠攥住女人的腰肢,"月儿别怕!有我!"
"他已经死了吗?"摸了摸脸旁还残留着夜云飞太子殿下的血,赫连明月就是想要确定一番。
"坠崖之下,非死即伤!"夜帧华紧紧抱住女人,嘴边喃喃道,"只可惜我只是断他一只小小尾指啊,可惜啊可惜,如果那一剑直插他心脏,他一定必死无疑!"
"他眼下坠崖,应该也必死无疑..."
这话说出口,其实赫连明月也不确定。
最好是死,最好死到最后尸骨无存,夜云飞太子殿下坠崖,定然碎尸万段,到时候尸首被群狼啃噬,堪堪死无葬身之地!
悦儿!熙儿!你们可以安息了...
想到前世自己的两个孩子,赫连明月更是忍不住激恸而起。
已近黄昏的天光,惨惨得落在赫连明月的脸上,赫连明月也越发看清司马男人的脸,刚毅果决,英勇无匹,正是夜帧华的轮廓。
看到这样,赫连明月忍不住身子扑将上去,抱住男人,柔声得道,"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隔我们了…只要夜云飞太子殿下一死…我们就…"
女人的话,夜帧华何尝不明白。
远处夕阳沉沉垂了下去,夜幕之下的空谷更显得幽静凉人。
夜色越发寒凉,只有男人的手是那样温柔得可以触摸。
"好了好了,月儿,我们以后可以好好得过我们想要过的日子了…"
男人的声音很柔软,就好像柔和的春风,熏得赫连明月醉醉得,仿佛一辈子要沉醉下去,再也不愿清醒。
就这样,不知道在男人怀抱之中,赫连明月醒过来,又昏睡过去几遍。
当赫连明月清醒时,睁开眸皮一看,原来夜帧华也是在静静得端详着自己。
男人的眼眸,清澈如同九天之上的天河之波,随着天风徐徐起了一丝丝动人的天澜。
此间感觉,赫连明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那种甜蜜的感觉,让她有一种依偎在男人的怀抱,永远也无法自拔。
很快,男人温柔大手轻轻揉着赫连明月手心,而后轻轻得说道,"月儿,你醒了?"
"帧华,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呀?"
看着天色,赫连明月越发确定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你说呢你这个小懒猪,睡得时候还打呼噜呢,你可知道,三军为了你,都生生在此间扎了营帐呢。"
夜帧华带着笑意看着赫连明月。
什么?三军为了她,在这里扎营?
赫连明月环顾左右,也的确如此,看来,自己这个帧王妃,不但在帧王心中的分量厚重,恐怕在那些军士们的心目中,也是同样厚重的呢。
夜朗星稀,篝火幢幢,斯斯摇曳着,越发氤氲着一股子舒服的味道。
就这样,赫连明月依偎在帧王的怀抱之中,把玩着帧王的手指。
过了好半晌,赫连明月才含笑道,"王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为何?"
夜帧华扭过头甜蜜得看着女人,又忍不住拿手轻轻得在女人鼻子上勾了勾,道,"本王说好就是好!"
他说着这样的话,不禁叫赫连明月更是如同那水流一般,柔柔得化在他的胸怀之中。
良久良久,他看着她,她依偎着他,静谧如斯。
危险终究是过去,但希望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性命早已陨灭,否则后面又不知道会有多大的祸事。
看着天上的盈盈月亮,再看看璀璨星光,再看看男人,赫连明月这心里头倍感惬意,凉风,篝火,它们在互定允太公侯碰撞着,给予着,正如同如鱼得水的赫连明月和夜帧华。
二人忍不住接吻,吻是热辣辣的,是充斥着火一样的热情。
"呀..."
就在女人准备将头往男人的腹下停靠而去,疼痛的声音,从夜帧华的嘴中弥漫开来。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尽管很小声,尽管是夜帧华极力压抑着自己,但还是让赫连明月给听到了。
"怎么了?你受伤了?"
匆匆看一眼,赫连明月就马上看到夜帧华腹间包扎的红带子。
他受伤了?怎么受伤了,自己都未曾察觉。
是了,赫连明月睡着,以至于压根儿不知道如何睡了,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她更不知道,夜帧华是何时将伤口包扎好的。
"别动,让我看看…"赫连明月忍不住查看男人的伤势,还好,伤口不深,只要好好休养,便可愈合的。
起身,赫连明月准备在这荒野之地,单单凭着架起的火锅,准备给夜帧华弄点好吃的。
这里多的是山鸡,还有野兔,也有不少可食的菌菇,就这样下在大锅里头,用的水源,乃是最甜美的山泉,这般煮起来是极香的。
第一碗,当然是给帧王,这个地方,最大的主便是他,何况,赫连明月如此忙活,为的便是自己的夫君。
夜帧华轻轻尝了一口,顿时消了疲惫,忍不住赞赏赫连明月王妃娘娘的厨艺,"王妃,你的厨艺极好,本王很是喜欢!"
"这样的话,王爷应该多喝。"赫连明月还是给亲手给夜帧华喂几口,看着军士们也极为眼热,他们无不在想念家中的娘子,或者是待娶的妻子。
看着军士们这般,夜帧华发话下去,每个人也享受一碗王妃娘娘亲手烹制的野菌菇的鸡汤。
因为人太多,所以王妃娘娘只好教军中伙头师关于鸡汤的烹饪之法,很快就炮制一大锅出来,大家喝了个彻夜,每个人的肚子都是滚圆滚圆,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样子。
正值众人欢笑之余,明月王妃竟然吐血了。
她的血水竟然撒在夜帧华手中的鸡汤碗中,顿时间血水在鸡汤弥漫开来,犹如一团猩红色血雾,看起来无比狰狞。
"月儿你怎么了?"
夜帧华心里知道,定然明月被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劫持时,受到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暗掌,所以才会如此。
直到此刻,赫连明月依旧睁不开眼,只是双手牢牢抓住男人的胸口,"爷,我好冷,我好冷…"
可能赫连明月还不知道,她不但受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暗掌,而且还被可恶的噬情蛊啃噬,所以才会如此。
以至于此刻王妃仍然疯狂吐血,还吐血不止。
"众三军,拔营!"
夜帧华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此地扎营是为赫连明月,在此地拔营也是为赫连明月,夜帧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她,一切为了她。
试问天底下有谁能够治愈王妃娘娘的噬情蛊,恐怕也只有当今太傅轩辕洁白了。
"王爷,王妃娘娘这样,何不请教轩辕太傅,太傅深谙蛊道,再说了,之前也是王妃娘娘一直向轩辕太傅请教的不是么。"
白浅跟在赫连明月已久,所以白浅不知道的话,那么还有谁会知道的呢。
是了,普天之下,也只有轩辕太傅擅蛊!
再看看月儿这样难受,丝毫不似寻常中毒之状,接连来几个太医,都说束手无策,此病症怪异的很,看来,应该是噬情蛊了,之前夜帧华没有听错,月儿是说噬情蛊来着。
原本这东西,月儿是打算下在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的身上的,后来随着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失足坠落,月儿掌心发射的噬情蛊竟然误打误撞打到自己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