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罪之有。"秋娘心情极好,"不知道我要是做一身亮色的,母亲那里会不会不喜?"她嘴里喃喃地念着。
知青暗自顿住,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又没说出来。
秋娘暗笑,她那话就是随便说说,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到把这个小丫头给吓着了,衣物穿穿也是穿穿的,没有太多的意见,就是方二夫人明摆着故意弄些暗色的给她穿,这个好意,她受着吧,早上已经驳了人家的话,这个衣物嘛,算起来只是小事,她不在意。
知青觉得这位脾气到是好的,她也曾听说府里人传的话儿,这位大少夫人可是不一般的,听说还是什么峨嵋派的弟子,她们之于什么峨嵋派的,都不太懂,就知道着这位有着武功。
"真是没事可干的。"吃完饭,试好衣物,秋娘走到院子里,找了个阳光正好的,预备着晒晒太阳,又觉得过于无聊,不由索性几个随侍在侧的丫环都让开,自个儿徒手练着武,不得不说,这一动起来就没个完的。
知青站在角落里,看着大少夫人在那边,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姿势,她看上去觉得挺好看的,好看得很,像着舞动着一样,那身影极快,快得她都要看不清。"大少夫人,这便是您在峨嵋山学的?"
"嗯的,自小就在峨嵋山学的。"动过筋骨后,秋娘觉得全身的骨骼都松开,轻松无比,"烧点水来,我要洗洗,这身上全是汗的,臭死了。"
知青递过布巾,让她可以擦去脸上的汗,听着大少夫人这么一说,不由得轻笑出声,"大少夫人稍等着一会,等会着就可以送上热水,让大少夫人好好洗上一洗。"
秋娘点点头,接过布巾抹着自己脸上的汗,脚步轻缓地步入屋里,待得热水送到屋里,她脱下衣物,打算好好地在热水里泡上一泡,泡去满身的疲乏,三个月来一直在外奔波,从没有真正地歇下来,今儿个,趁着方慎不在屋里,她可以好好地歇上一歇。
只是...
凡事总有意外的。
她正整个人没在澡桶里,头发湿湿的,全身找不到一处干处,软软地让热水浸着自己的全身,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清闲,让侍候着的丫环全都退下去,自个儿一个人待在屏风的后面。
"大少爷,大少爷,不行的,不能进去,大少夫人在洗澡..."
她正闭着眼睛,忽听着知青的声音,那个焦急的声音,让着她一下子站起来,忽又想起来自个儿身上未着寸缕,面上一红的,立马的又躲回水里。
没等着她反应迅速地抓起衣物遮住自己,方慎已经从外面一股脑地冲进来,冲到屏风后面,见着她在水里,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更是冲着澡桶过来,趴在澡桶的边缘,一声"哇"的就哭出来。
那一声哭,惊天动地的,让着秋娘直翻着白眼,除了这个动作,她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他趴在那里,视线正对着她露在水面的颈子,她刹时觉得颈子那里一下子全红了发。
"大、大少夫人,奴、奴婢拦不住大少爷。"屏风站着个人,瞧着那个影子似乎有些贪焦急的样子,正是拦不住方慎的知青。
"你下去吧,别让任何人进得屋里来,告诉紫玫,谁也别让着进来一个,就算是母亲来,还让着紫玫告诉着母亲那里,这是你们大少爷的意思。"
秋娘不紧不慢地吩咐着知青,惟今之计,只能拦住别的人,让人进不得这屋里来,要是让着方二夫人焦急地跑过来见见方慎到底是为什么而哭,她身在澡桶里的样子,岂不是让人全见着了,她还丢不起那脸,方慎那是见了,她是有点不悦,可人家还是她的相公,总得受着。
知青连忙应下,小跑着出去,就怕跑晚了,这府里的人,都过来了,这大少爷一哭,可是了不得,都牵着阖府上下的。
方慎可不理解着秋娘的尴尬,一个劲儿地哭着,也不知道要放轻些声音的,就那么哭着,很伤心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秋娘趁着他趴在那里,赶紧着想站起来,为着自己披上点衣物,总比这样子光溜溜的躲在水里要好,没想着,她一个动的,方慎就抬起头,精致的脸上全是泪水,黑亮的眼睛红通通的,就那么瞅着她。
秋娘刚好着站起来,身上除了水还是水,别个真没有,遮掩的更没有,就那么大赤赤地落在他的眼里,见他一抬起头,被看光已经是无法避免,她只得很淡定地抓起衣物穿上,可是掩不住耳际的那一抹红。
方慎好像回不过神来,就瞅着她,愣愣地瞅着她,好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红红的眼睛,张开嘴来问着她,"姐姐,你干嘛不穿衣服?"他好像把刚才哭的事给忘记了,好奇地问着她。
秋娘真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还是故作镇定地穿戴整齐,神色淡漠地睇视着他,"你眼睛看花了。"
"没有,慎儿明明看见了。"方慎压根儿不懂她想把事儿压下的心态,很老实地说出话来,指责着她不讲实话,"姐姐乱说,慎儿明明是见着姐姐不穿衣服的,还有那里,跟着紫玫姐姐一样的,慎儿知道的。"
他指着自己的前胸,那里有些脏,沾着些泥,更有些褶皱,他好像没注意到,反而是指着前胸,直接地说出他心里的话,没有一句隐瞒的。
前半句,还真的没有什么,可后半句就不一样子,听在人的耳里,那是什么事?秋娘头一个是想到的便是紫玫在他的面前露出身子,这个想法,让她心里极为不悦,莫非着他已经知晓着人事,还跟着紫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