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是真的吗?
"啊..."
忽然间她觉得有股杀意,瞬间做出反应,正想要找寻着那股杀意出自何方,猛然间听得一声惨叫,让她整个人都要震惊,但得她从角落里冲出去,只见那里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的,死状极惨。
男的自然便是方业,女的便是张姨娘,胸口硬生生地出现个让人惊悚的血洞,她上前一看,自然是就看出来那便是人的手给硬生生地掏了个洞,那里头的血还往外流。
她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血腥的一幕,抬头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墙头,是谁,她到是不知道,可这门功夫,她到是看得一清二楚,魔教的蚀心掌,据说那是门只允许魔教教主习的独门武功。
魔教要死灰复燃了吗?
雪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是毫无感觉,听见着沉重且整齐的脚步声,她掠出太傅府,一下子不见人影,白茫茫的雪,一下子将地面的两具尸体给淋了一层雪。
陈秋娘一出了太傅府,连个回头的意愿都没有,就像感觉自己行走在迷宫里,不知道前头的出路在哪里,茫然无措。
但是,她还记着莫沉,那个被丢下来的男人,可能是他已经让劫走方慎的人当作是弃子,还是好端端地待在那里,见她回来,那个脸色有些羞愧。
莫沉心里不是没有几分羞愧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一日身为魔教中人,又岂能不听教主的号令?
"我很抱歉。"他受了重伤,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才讲了四个字,就仿佛已经要了他全部的力气,痛苦地喘着粗气,仿佛是下一秒,便会是喘不过气来,可他还是强自撑着,"方慎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陈秋娘瞪着他,那个目光利得很,像是针一样,刺向他,眼里的不耐是显尔易见的,"我不要听什么抱歉的,我只要知道方慎的下落。"
她没别的要求,谁要是伤了方慎,那么,上天入地,她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付出血淋淋的代价,遇魔降魔,遇神杀神!
"我真不知道。"莫沉苦笑道,他是个棋子,而且是被自己人丢弃的棋子,还能有什么可说的,一切都摆在眼前,没得抵赖,他原想着是好好地笼住这两个人,没想到身后的人早就是算着他这一步,将方慎给弄走了。
陈秋娘是半信半疑的,"方慎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再次把问题揪到这个上头来,如果方慎的身世干系到这个,那么,她得弄清楚。
莫沉是受了重伤,只经过一夜,自是不会恢复得这么快,说了两句,已经是没有力气,这会儿,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想说,而是每说一句话,都是拼着性命在说。
她也是知道他的情况,她这里已经让人给发现,可是,把莫沉丢在这里,也没见着有人来对他下手,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也让她发现一件事,这事只针对着方慎,压根儿没有要针对她的意思。
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庆幸,而是觉得更为难搞,方太傅在刑部大牢里,可京城里消息却是封锁得极严密,整座京城,还是井然有序的,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变化,朝堂上没有出现方太傅的身影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一个事,方慎现在有没有危险?"她没有时间等着他把伤养好,时间拖得长,对方慎的处境越是不利,她不敢打没把握的仗,更不敢拿方慎的性命当作玩笑,谁知道,他们劫走方慎是为了什么目的。
莫沉没有迟疑地摇摇头,知道方慎是至关重要的人,一时半会,自然会是好的,也许是让人奉若上宾,也是说不定的事。
陈秋娘所求的不过是方慎能够平安无事,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当初不是心甘情愿的嫁入方家,但现在,与方慎日夜相处下来,自是有些...
她问莫沉,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即使是方正已经出事,她再乱也没有半点用处,所以她期待着莫沉给一个回答。
莫沉吃力地摇摇头,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没、没事...他、他们还、还想着..."
话终是没有说个完整的,他已经是倒在那里,再不得起来。
陈秋娘知道他身体的状况,没奈何,只得扶到偏房里,让他先歇养着,并从外边买来一个瞅着还算是合心意的丫环,侍候着他,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再说她给找个丫头侍候着,已经算有点以德报怨了。
只是...
干坐在这里等着消息也是不好的,她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人手可使来打听消息,等到夜里,她胡乱地吃些东西饱肚,便一个人迎着漫天飞舞的雪飞出门,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皇城,她去的地方是皇城。
那里戒备森严。
她又不识得其中的路,高高的宫墙,堵住她的去路,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使轻功路跃上高高的宫墙,凭着她的轻功,还有内功修为,当然没有惊动这皇城的禁卫军,她就像猫一样轻盈,消失在皇城外。
皇宫内院,一切都是未知的,三步一岗,九步一哨的,里面的戒备之严格,完全跟她上次来过是不一样的,上次是让圣人传入宫里,那时,方慎冲着她跑过来,她还清楚地记着其中的事,那次硬生生地跪在圣人的面前。
可是...
方慎真是官家与圣人的儿子吗?
这其中真有这么曲折的事吗?
她有些摸不透其中的缘由,难道方二夫人也不知道,或者张姨娘更是没有听说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