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你今晚亲自去一下南诏的别院,朕要知道南诏蛊王的身份。"思索半晌轩辕墨尘抬起头对着半空道。
半空中刮过清淡的风,轩辕墨尘微微一笑,洛凡的功夫越发高深了,现在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了。
"皇上,现在去查别国使者的身份妥当吗,万一呗抓住..."肖亮踌躇着劝道。此时的情景宜静不宜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轩辕墨尘道:"洛凡的功夫朕很信任,而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年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这个蛊王和陌凤国的凤逸宸。对凤逸宸,起码咱们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还有化敌为友的可能,而南诏蛊王,咱们连是敌是友都弄不明白,虽然有蓝灵的联姻,有商路的开辟,但现在因为蛊王的出现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肖亮不有些解道。
"南诏曾经是皇帝当家,那么他的决定自然对两国还有些约束作用,可是现在却是蛊王当家了,她若想不承认这些条约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轩辕墨尘苦笑道,这蛊王出现的太是时候,掌权也太快了,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个女人的手段很不一般。
"朱公子真的会和咱们为敌吗?"肖亮将目光投向陌凤国的院子,却没有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只是心中越发恨怨起惹得主子和朱誉不和的余一一,那女人明明已经是皇妃了却还勾三搭四,若不是那个祸水,主子怎么会惹下这么大的敌人。
这便是男人的心理了,喜欢争夺女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真的出了事情却会再怨愤女人祸水。
时间的流逝恍如飞絮无痕,很快又是月上中天,整个五国会馆里一片寂静,谁都知道从明天开始将有一个有一个的硬仗要打,今天自然要养精蓄锐一番。
海浪的声音掩盖了本就不存在的脚步声。黑夜里,有谁彻夜难眠,有多少事情在发生?
洛凡身穿着和黑夜一样浓重的深色衣服,如一只狸猫一般越过木槿花林来到余一一的正房。房间还没有熄灯,但是并没有看见人影。
洛凡皱了皱眉,悄无声息的上了到房顶,轻轻揭开一片瓦往里面看去,一看之下却骇然变色,只见余一一依然蒙着面纱,盘膝坐在床上,双手结成兰花印放在膝上,一个赤红色的虫子正趴在她的手指上一起一伏,身子随着动作越长越大,最后几乎胀大到拳头大小,身子也越来越透明,仿佛红色的玉石一般。
它在吸血!洛凡一瞬间就肯定了,心中吸了口凉气,早听说南诏国的蛊术十分诡异,没想到竟然需要靠着主人的鲜血饲养,难道她就不怕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吗?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发愁,这个女人连在床上都不摘下面纱,他要怎么确定她的身份啊。
很快,那红色虫子又发生了变化,它轻轻飞到余一一的手臂上,落在一个红色的菩提胎记旁,紧紧的吸附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将尖锐的针管一样的嘴刺入胎记的正中,身子迅速地开始缩小,而那菩提胎记却越来越鲜艳,红得触目惊心。
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是吸血,现在却又将血全都输送回去吗?洛凡看得越发奇怪。
正在凝神观看之际,忽然,洛凡看见床上余一一的眼中闪过一抹红光,他心中一震,好邪气的目光,好像来自地狱的索命无常,直觉不好,双手一撑屋顶,身子往木槿花丛掠去。
堪堪落到花丛之外,再越过高墙便安全了,就在他将要松一口气时,猛然觉得后颈一痛,随即,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窜变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如被细针刺中一般疼痛。他忙回头,只见一道红光在暗夜里仿佛火焰一般迅速地飞过。
是那个红色的蛊虫。洛凡心里一片冰冷,南诏蛊术十分难解,何况这个蛊虫据说是世上难以看见的蛊母。身体里的力量如江河一般流泻出去,眼前一片迷迷蒙蒙的红光。不行,他一定要赶回去!眼中厉色一闪,猛的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战胜了眩晕之感,几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才越过了那个小小的墙。
奇怪的是,余一一并没有追过来。可是洛凡不敢冒险,若他被余一一抓了现行,在会盟时绝对会给皇上带来麻烦。这样想着,洛凡跌跌撞撞地绕到昊日国别院,在墙外呆了一会才往轩辕的别院赶去。
他不知道,在他离去后,余一一摸着落在指尖的蛊虫,笑得冰冷刺骨。
"轩辕墨尘!"她咬牙吐出这四个字,缓缓走到厢房门口。
轩辕别院,轩辕墨尘焦躁不安地站在窗前,不知怎么回事,心中似乎有一只猛兽在横冲乱撞,弄得心情极为忐忑。
难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轩辕墨尘轻轻叹口气,细长的食指和中指有韵律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不知国了多久,忽然只听门"砰"的一响,随即一个黑色的身影扑进门里摔倒在地。
轩辕墨尘面色大变,先肖亮一步抢上前。
"洛凡,你怎么了!"轩辕墨尘伸手按住洛凡的脉搏,顿时大吃一惊,指尖脉搏突突跳的仿佛鼓点一般,再看洛凡的脸上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了,不,是已经滴出血来了。细密的血点一点点从皮肤上溢出来,轻轻一碰便满手红痕。
"主子,属下...被蛊王的...本命蛊'蛊母';咬了,怕是...怕是不成了。"洛凡艰难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喘息着。
"好了,你别说了,朕马上让人给你诊治。"轩辕墨尘心中大痛,按住洛凡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