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琳在床上坐着有几分百无聊赖,翻看着前些时间学习的代码,没有急功近利的思想,再学习起来也没有这么疲惫,便有一会没一会的翻看着。
想起来,这会秦宅的房子应该收拾好了吧。
当秦尚谦问自己想要把新房装饰成什么风格的时候,自己特意私下让池家去调查秦母在世时秦宅的装修风格,这对于池城海而言并不是难事,很快就将图片发到了池以琳的手机上,虽然不知她意欲何为,但是能有所行动,已经让他感到很欣慰了。
秦母喜欢的风格有着竹林石屋的意境,墙壁散发着木香,现在装修自然来不及,但是用些D壁纸来代替却是轻而易举,以及家中长久绽放着的永生花,挂在墙壁上的山水画,池以琳都一一嘱托了秦尚谦。
秦尚谦见自己父亲头也不回的与自己擦肩而过,连敷衍的招呼都没有,自己也冷漠地走进了房间。
母亲。
这是秦尚谦走进房间里的第一个感觉。
母亲过世后的几年里,家中的风格依旧还是母亲在世时的模样,所以这种风格深深地存在于秦尚谦的记忆中,虽然不常想起,但从未忘记。
只是后来父亲每次看到桌子上的永生花都会出身好久,经常站在墙壁前喃喃自语,又以及那个女人的出现,家中的风格才一点一点的被改变。
秦尚谦抚摸着几乎假以乱真的墙壁,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想到池以琳,费了这么大功夫啊。
当初池以琳告诉他装修方案的时候,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想法,现在亲眼看到,才彻底印证。
每次秦兆赫看到这个房间,就会想起母亲吧。
秦尚谦心中暗想,虽然他对自己不管不顾,但对自己母亲确实是深情,这点自己从来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而每次想起母亲,又一定会联想到让母亲死去的自己吧。
想到昨天晚上还挑逗自己的小女人,却费尽心机要完成她的目的,心中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先生你看装修成这样您还满意吗。”管家自秦尚谦进入庄园就心中留意,自以为装修风格全都按要求来的,此刻出现有一种领赏的意味。
秦尚谦没言语,转身离开。留管家一人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却又始终不明白那里出了差错。
池以琳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没有人发觉,就心想着去池家看一看,汇报一下今日情况,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定心丸,免得日日催促。
“你怎么来了?”
池以琳刚进入客厅大门,迎面碰上正要从楼上走下来的池梦佳,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席碎花短裙,恰到好处的桃花妆,天真无邪般的美好。
池以琳不想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毫不示弱的朝楼梯口走去。
池梦佳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愤愤地攥紧了拳头,可是想起之前父亲的警告,又无可奈何,只是在池以琳走过来的时候还是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你也疼,何必呢。”
池以琳没有扭头,扔下一句话,也不顾及池梦佳气的惨白的脸,转身就朝池城海卧室走去。
她礼貌的敲门。
“进来。”
“舅舅。”
“以琳啊,最近怎么样了?”
“您是在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是在问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池以琳讽刺的看向池城海,随手将保姆送来的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看都没看一眼。自己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可仍旧多嘴问这么一句。
“能自己来家里了,想必身体也肯定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池城海讪讪地笑着,似乎没想到池以琳这次这么咄咄逼人。
池以琳望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烟雾出了神,茶叶的香气勾走了她的思绪,秦尚谦似乎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咖啡提神,如果换成茶叶的话,会不会不这么伤身体。
“对了以琳,你之前让我调查的秦家亲戚,调查的差不多了,正要把文件给你发过去呢,正好你来了,我这边又有一份纸质的,要不你先看看。”池城海随意找了个话题,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沓文件,递给了池以琳。
“以琳?”
“啊?哦。”池以琳起身接了过来。
“别看秦家三代单传,可是从秦尚谦爷爷那一辈就有许多分支,而且她母亲的家族也是很看好秦家的资产。”
池以琳边看着手中的文件,边听着池城海讲话,厚厚的一沓文件自然是不好带回去,只能是大概的浏览一下。
“想必秦兆赫的妻子怀孕的事情您也是知道了,其他人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只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挑拨离间的根本。”
池以琳头疼的将手中的文件收了起来,她原本以为秦家亲戚分支会很简单,可是这份资料上显示连秦尚谦爷爷的兄弟的儿子也妄想来秦家分一杯羹。
而秦尚谦的舅舅,也一直以自己妹妹为借口经常上门要钱。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舅舅。
这种亲戚关系,都哪跟哪啊。
自己不由得理解为什么秦尚谦不在秦宅里生活了,毕竟那种是非之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是,自己却因为一己私利让他陪自己回到那个地方。
池以琳想着,心中的心疼又转化为了愧疚。
“以琳?想什么呢?”池城海的声音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好了舅舅,我得回去了,文件你发到我手机上就可以了。”池以琳起身就要离开。
“对了。”池以琳转过身,眼睛盯着茶杯,“茶叶闻起来好香,什么牌子的?”
“是一个商业上的朋友送来的,你要是喜欢,带回去就好。”
池城海喊了佣人一声,让她去拿茶叶。
“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茶叶感兴趣了?”池城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以琳,你可不要真的动了心,你要知道他是秦家的人!”
“好了舅舅。”池以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自有分寸。”
有几分被看穿心事的怒意。
“以琳。”池城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从池以琳背后传来,让她离开的脚步不由得一顿,“还有一件事,你不打算对我说?”
难道,他也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