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赔偿事宜,请联系我的助理。”秦尚谦的力道很大,微微伸出手就将那个男人的手臂推在了一旁,心中觉得有几分不妙,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的离开。
“杜总还没来呢,您就这么离开了,怕是不好交代。”
那个名唤做“小丽”的女服务员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秦尚谦的面前,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娇弱,原本艳丽的红唇此刻又显得妖媚。
“我可以另约时间,我的时间很重要,请不要打扰我。”
秦尚谦的掌心中已经沁出了一层汗,因为他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设局陷害自己,即便是手中有着匕首,可又难免他们没有做防范措施,因此胜算不大,只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被搭上了一个人的手,他用余光微微地斜睨了一眼,指甲上涂着妖艳的大红色。
“想走就走嘛,怕是没这么容易?”
女服务员边说着边迅速的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冲着秦尚谦的脖子就落了过来,掌心里攥着的东西通过阳光的映射下反光,秦尚谦迅速的将目光从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上转了过来,看了一眼伴随着女服务员拳头落下来的东西,这才注意到,那是一根针头。
他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偏了偏脑袋躲过了刚才的袭击,只是他还没来及缓过神,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刺入了一根尖锐的东西。
“怕是您防不胜防呢。”
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立刻甩开了自己的手臂旋转了一圈,看到了一只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女人,手中也拿着一根相同的针管。
只是里面透明的药液已经只剩下了半管,余下的全部都注入在了自己的体内。
针头处似乎还因为刚才推得太急,有一滴液体在那里摇摇晃晃,最后坠落在了地板上。
药效很大,才刚刚几秒钟,秦尚谦就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重心不稳,将要倒在了地上,他依靠在了墙壁上,试图让自己恢复一点意识,可是周围的嘈杂声终于变得远离自己而去,那个女人留给自己邪魅的笑,是他最后的印象。
秦尚谦就感觉到了自己,置身在一片巨大的黑暗中,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秦尚谦?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睡着,你快醒醒,我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有些空荡的声音回荡在了黑暗中,寻不到声音的来源,只是秦尚谦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切,而这些话就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秦尚谦终于猛的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黑暗,车厢里颠簸的厉害,似乎是在走山路。
药效还没有褪去,他感受不到现在的实践,至能够感觉到浑身依旧是乏力,他试图去控制自己的手指,可是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拼命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终于尝到了一点血腥味道,让他的意识渐渐的变得清醒,他所处的环境很拥挤,又很闷热,于是他便大概推断出了自己是在一个汽车的后备箱之内。
秦尚谦苦笑一声,不愿意相信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终结在这里,他喘着粗气,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的一个画面,是自己刚刚打开客厅的大门,池以琳便像一只小鸟一样朝自己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笑意盎然的告诉他。
“欢迎回家。”
…………
池以琳忽然从梦中惊醒,迅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按着自己依旧在跳动不止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满是冷汗。
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点多了,房间里很昏暗,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她手忙脚乱的去翻找自己的手机,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今天下午的三点钟还是第二天下午的三点钟。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并没有因为休息而让自己变得清醒,反而是觉得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将她自己包围,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日期,依旧是今天,顾不得因为睡觉而变得有些毛糙的头发,穿上了拖鞋,就朝卧室外面跑去。
“林姨!林姨!”
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没有看到林姨的身影,冲着楼下呼喊着,呼吸依旧是很粗重,她感觉到自己随时都会因为喘不过气而窒息。
“我在呢,我在呢,怎么了?”
林姨正在房间里看着京剧,模模糊糊的,仿若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呼喊着她,赶忙从旁边的一个客房里跑了出来,就看到了蓬头满面的池以琳,爬在栏杆上,脸色通红的朝楼下喊着。
“呜呜……林姨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害怕,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一直跑着去求你们,可你们还是没有人要我。”
池以琳扭头,泪眼模糊的看到了林姨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也顾不得许多,慌忙跑到了她的方向,紧紧的抱住了她,趴在她的肩头上呜咽着。
“唉,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儿呢,怎么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因为噩梦被吓的这么厉害?”
林姨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的顺着她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但又幸福的笑了。
可是池以琳的恐惧感并没有随之消失,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虽然依旧会被噩梦缠绕,但是只要是从梦中逃了出来,她就不会再感觉到恐惧,可是现在的她心中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池以琳渐渐的由呜咽变为了啜泣,强迫自己缓了一下心情,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就从林姨的怀中起来了。
“林姨,我现在好多了。”
池以琳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林姨看着面前这个眼睛红红鼻头又红红的孩子,忍不住有些心疼的替她顺了顺头上有些乱糟糟的长发。
“孩子啊,平时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了。”
林姨的语气很柔和,并没有那种说教的严厉,因此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进入到了池以琳的内心深处。
“嗯,我知道了。”
池以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林姨,秦尚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