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玄没有说话,秦楚望过去,发现他的眼眸,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杀气弥漫!
下一刻,所有的部民,全都被狂风席卷了出去,七零八落的跌在地上,无例外的,每一个人的唇角,都溢出刺眼的鲜血来。
就连八位长老,也是面色惨白。
秦楚被祁千昕密不透风的护在怀中,所以,她丝毫也感觉不出来那一阵狂风中,蕴含着的浑厚内力。那内力,足可以使不会武功的人致命,使会武功的人,身受重伤。
圣玄越过八位长老,扬起的衣摆,落下冰冷的弧度。他们,他要在最后杀,他要让他们看着,部落内的人,全都因他们而死。
谦长老喘息的向着秦楚望过来,"圣女,今日,我已意识到自己当日所犯的错,为此,我愿意赔上我的性命,只是,此时此刻,我的悔恨,已无用,圣玄他...圣女,请你务必保护部落内的人..."
秦楚向着那一袭向着部民逼近的黑衣望去,再回头,望了望那八位长老,"告诉我,就究竟该如何才能阻止他?"
"用你的血,立即驱动起权杖内的力量。"
闻言,秦楚手掌一握,毫不犹豫的用指尖在手心划出一条血痕,再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从手心溢出来的鲜血,一点点的被权杖吸食,渐渐的,权杖发出越来越明亮的白色光芒,将秦楚、以及护着她的祁千昕包围。
秦楚怀中的小家齐,好奇的望向秦楚手中发光的权杖,伸手就要去碰。
秦楚后退一步,退出祁千昕的怀抱,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他。
"阿楚..."
祁千昕微微皱眉,秦楚对着他点了点头,让他相信她,尽管,她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相信自己,"千昕,你照顾家齐。"
说着,将孩子放入祁千昕的怀中,一个跃身,向着那一袭黑衣而去。
圣玄敏锐的察觉到权杖的光芒,一抹轻皱,在眉宇间,稍纵即逝,一个跃身,闪躲开身后而来的那一根权杖。
手中的权杖,秦楚曾用过,虽不能说是得心应手,但是,也还是可以把握。
一黑一白两袭身影,对立,漂浮在半空中。
底下。
七位长老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谦长老,不解的开口,"谦长老,你刚才为何?"
谦长老向着那一袭黑衣望去,沉沉的叹息,"真的是我们,错了!"
闻言,七位长老皆沉默了下去。
圣卓听到谦长老承认自己的错误,竟没有预期中的快乐,目光,落向那一袭可以驱动起权杖力量的白衣身上,心中暗暗沉思她究竟是谁!
迷雾森林外。
一辆行驶的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头白发的庄傅雪,下车,扶着车内的圣菱下来。
半空之中。
秦楚感觉到手中的权杖,力量时高时低,不由得微微皱眉,下一刻,再在手心一划,力道更重,伤口更深。鲜血,霎时争先恐后的从手心溢出来,一半被手中的权杖吸食,一半如一条细小的水流,滑落半空中。
"你,究竟是谁?"圣玄漠然的开口。
"我也不知我是谁。"
她是秦楚?是庄傅雪与圣菱的女儿?是庄君泽的妹妹?亦或是另一个世界而来的陌生人?这一刻,连秦楚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谁了!
"不管你是谁,今日,你既然可以驱动权杖,那么,就只能死!"
秦楚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风起!云涌!乌云密布!
秦楚手中的权杖,散发出白色的光芒,将她护在一个白色的光圈中,阻挡了外界一切的侵袭。
圣玄一闭眼,当再次睁开时,已经完全被血红替代。手掌,倏然向上一番,手心,霎时冒出来一株如小草一样的细小流光,然后,那一道流光,逐渐扩大,变成了与秦楚手中如出一辙的权杖模样,只是,他手中的权杖,是血红色的,带着血光之气。
红色的血杖一扫,一道劲力,霎时一划而过。
秦楚身手敏捷的闪躲而过。下一刻,只见,身后、远处、地面上的那一块巨石,瞬间化为了一堆粉末,风一过,飘散在空中。
圣玄逼近,出手,招招狠戾。秦楚一时间只有被动闪躲的份。
迷雾森林中。
圣菱恨不得飞快的跑回去,但是,庄傅雪却突然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慢悠悠的走着,"菱儿,地上潮湿,凹凸不平,莫要跌倒了!"
"傅雪,放开我!"
"菱儿,都到这里了,急什么!"
庄傅雪的步伐,依旧是那样的不缓不急,优雅从容,并且,在看着圣菱焦急的神色中,一点点的越发慢下来。
红色的流光,每一次划过半空,就如一把夺命的利刀,迎面而来。
秦楚每每闪躲,余光,望了一眼地上因为空中内力的波荡,而面色渐渐变为惨白的部民,一个飞身,向着海域而去。
圣玄紧追而去。
带着小家齐的祁千昕,以及云袖知,也一道而去。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秦楚与圣玄两个人,凌立其上,海风,卷起两个人的衣摆,肆意的飞扬。
圣玄似是渐渐失去了耐心,出手,变得残戾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瞬息一晃,一掌,直击向秦楚的胸口。
那速度,快得令人匪夷所思。秦楚想要闪躲,却已是来不及了,火光电石间,握着权杖的手,往前一伸,竟是硬生生对上了圣玄的那一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