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卓也看着面前的打斗,忍不住对着秦楚嘲笑一声,"你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根本不是圣主的对手,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秦楚知道圣玄与圣卓,是被驱逐出圣斯部落的。圣斯部落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愿提这一件事,就好像是一个禁忌一般。就连昨夜,那样的情况下,自己问八位长老,八位长老也不愿说。眸光流转间,似嘲非嘲的对着圣卓开口道,"当年你们被驱逐出部落,定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定是你们有错,现在回来报仇,不觉得太过可笑了么?"
闻言,圣卓的神色,立即变得激动恼怒起来,喝声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秦楚依旧是那一幅神情,唇角,轻轻地勾着,带着嘲讽的意味,不语。
"当年的那一件事,根本就不是你们、还有部落内的人想的那样,是八位长老故意诬陷圣主,然后,借机赶我们出圣斯部落的。"
"八位长老德高望重,何至于诬陷你们。要说谎,也该说得完美一些!"秦楚轻笑出声,全然的不信,并且,还不屑的转开了视线。
圣卓愠怒不已,话语,脱口而出,"当年,庄傅雪意外的闯入部落,八位长老都对他礼遇有加。而,就当圣主要与菱圣女成亲之际,菱圣女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误会圣主的父亲因为爱恋菱圣女的母亲,也就是上上一任圣女,在上山打猎之际,借机害死了菱圣女的父亲。圣主拼命地向菱圣女解释,可是,菱圣女就像是已经认定了一般,怎么也不相信。同时,八位长老,囚禁了圣主,要处罚圣主。"
秦楚神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动声色间,却是没有漏过圣卓所说的每一个字。
"圣主逃出去,他告诉圣女,他一定会找证据回来。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夜里,圣主身受重伤,满身鲜血的回来。当时,菱圣女住在皇汀当中,圣主前去,菱圣女已经睡了,于是,他便将千辛万苦找回来的证据,交给了八位长老,要八位长老还他清白。可是...可是..."说到这里,圣卓的神情,变得忿恨起来,眼中,还闪过明显的杀气。
"可是什么?"秦楚不由自主的接口问道。
"可是,八位长老竟毁了证据,他们诬陷圣主,将所有的罪名,都按在了圣主的身上,再加上圣主逃走之时杀了看守他的人..."
"怎么会这样?"秦楚看着圣卓,他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八位长老怎么会这样做?
"菱圣女完全相信了八位长老的话,她不相信圣主,可是,这却并不是最令圣主绝望的。最令圣主绝望的是,鞭笞之刑、挑筋之痛、烈火焚身之绝,每一样,都是菱圣女亲手执行,并且,菱圣女还当众宣布要嫁给庄傅雪。那一日,圣主被驱逐出部落,全部落的人,都用鸡蛋、菜叶扔他,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肯走,一直站在圣坛下,亲眼看着菱圣女成亲。那一刻,他看着看着,眼睛便瞎了..."
秦楚呼吸一窒,猛然望向半空中的那一个黑衣人,难怪,难怪他的周身,每时每刻都散发出那样冰冷的气息。昨夜,八位长老说,圣玄是在他们走的那一天便回来了,那一段时间,没有伤害过部落内的任何一个人,现在,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圣菱突然走了,跟着庄傅雪走了。他的心中,还是爱着圣菱的,是么?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圣菱并不是主动跟庄傅雪走的?
"那一日,我也一同被驱逐出部落,原因,只是因为我不小心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圣卓双手紧握成拳,节骨咯咯作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秦楚在听了一切前因后果后,再无法讨厌起面前的圣卓,更无法讨厌那一个名叫圣玄的黑衣男人,只是..."你们若是恨,可以冲着八位长老去,为什么要伤害部落内的人呢?他们不明所以,他们没有错啊!"
"是么?"
圣卓嘲讽一声,后知后觉的已经知道,身旁之人,是故意引自己说出那些话,不过,他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因为,那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确实需要说出来,好好地重温一下,否则,岂不是会少了很多报复的快感,"相信昨夜那八个老头已经跟你说了,圣主入魔,权杖是他的克星。你们不是部落内的人,此刻,若是乖乖的留下权杖,再立刻离开部落,我们绝不阻拦!"
秦楚倒是很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要如何才能永永远远的留在这个世界,方法,只有那八位长老才知道,若是她今日不助那八位长老,那么..."权杖,我不能给你们!"
圣卓又是嘲讽一声,不再开口说话。
这时,半空中交缠的三抹身影,对上一掌,分开,落在圣坛上,当庭对立。
祁千昕与云袖知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溢出一缕小小的鲜血,圣玄神色如常,连呼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轻喘。
圣玄双目无法视物,可是,当他向着秦楚这边望过来的时候,秦楚还是神色一凛,猛然屏住了呼吸,步伐,也微微的倒退了一步。
圣玄的手,负于身后,一步、一步,向着秦楚走去。
秦楚随着圣玄的脚步,一点点的不断往后退!
另一边。
圣菱在行驶动荡的马车中,缓缓地睁开眼睛,呆愣了一下后,连忙掀开车帘,望向赶车的庄傅雪,问道,"傅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庄傅雪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望去,眼中,浮现出点点柔情,道,"我们,回雪山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