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
祁千昕从身后搂住秦楚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秦楚侧身,脸,依靠进祁千昕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这个怀抱,让她如何能舍得,但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封若华和那一个孩子有事!
祁千昕深深地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秦楚舍不得离开祁千昕,也不能让封若华和婴儿出事,于是,又如上一次一样,开始暗暗地在封若华和婴儿的药中,放入自己的鲜血,然后,尽量的吃可以滋血的药物,将鲜血补回来。
晚上睡觉,祁千昕都与秦楚同床共枕。
秦楚每一次都背对着祁千昕,右手手掌覆在左手的手腕上,不想祁千昕发现。可每一次,都是她抵不住身体的虚弱,先一步沉睡了过去,无法肯定祁千昕到底有没有察觉到。
自从秦楚暗地里开始放血后,祁千昕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夜里也很晚才回来,或者,索性就不回来。
秦楚不知道祁千昕到底在忙什么,而虚弱的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探究。
时间,一眨眼,就是整整十天。
饮血,已经不能够压制封若华和婴儿体内的毒素,秦楚知道,终是到了抉择的时候。
夜晚。
秦楚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祁千昕喜欢吃的。祁千昕这一日,很早就回来了,与秦楚一桌吃饭。
秦楚像是看不够祁千昕似的,筷子,一直握在手中都没有动。
"我有那么好看么?"祁千昕打趣。
秦楚笑着点头,"很好看很好看!"
"那阿楚可要记牢了,莫忘记!"祁千昕笑意不减,夹了菜,示意秦楚张嘴,送入秦楚的口中。
一顿饭,两个人,吃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洗漱,上床睡觉。
床榻上。
祁千昕拥着秦楚,让秦楚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撩拨着秦楚的长发,道,"安心的睡吧!"
秦楚点头,"千昕,你也睡!"
"好!"
两个人都说要睡,但是两双眼睛,却始终未曾闭上。
秦楚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在离去之前,与祁千昕说,但事实上,那些话,她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以前,是怕自己的情,会困扰著他。而如今,是她就要离去,那么...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
秦楚轻手轻脚的起身,不舍的在祁千昕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的打开门出去,害怕自己再看那一个人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封若华的房间内,深夜,聚集了秦皓轩,古修苍等人。
薛海棠所下的毒,太过歹毒,封若华从前几日开始,也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
秦楚推门而进。
古修苍并不站同秦楚用自己的性命救封若华和婴儿,劝道,"阿楚,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这一件事,你有与千昕说么?"
普一听到那一个名字,秦楚的心口,一阵针刺般的疼痛,险些站不稳,后背,倚靠在身后紧闭回去的房门上,良久良久,道,"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洛华离开,那么,此生,我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再不可能开心。"
"可是,你有想过千昕么?"
秦楚忍不住闭眼,那一个人,根本无需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都在她的脑海中、心中,但是,千昕,对不起!
秦皓轩没有说话,一边是秦楚,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让他无从抉择!
"我们,开始吧,洛华和孩子,都再等不了了!"下定了决心,秦楚向着床榻走去,"我之前已经与你们说过了,你们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做。"
另一间房间内。
一袭红衣,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手,与身后,紧握成拳。
血液,从一只手腕上流出,又从另一只手腕上流进。秦楚闭着眼睛,脑海中,都是那一袭红色的身影。那些身影,组合成一个刻入她心脏的名字:祁千昕!
如皎的月亮,在天际,一点点的偏移弧度!
突然,纤细的手腕,无力的垂落了下去,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的红梅。
与此同时,房门,被猛然推开。
古修苍与秦皓轩同时向着敞开的房门望去,脱口唤道,"千昕!"
祁千昕没有看任何人,凤眸,只映衬着那一袭已然闭上双眼的白衣,一步步走过去,然后,万分珍惜的抱起,离去。
"千昕,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阿楚的决定?"望着祁千昕离去的背影,古修苍肯定的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不阻拦她?"
祁千昕的脚步,微微一顿,继而,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去,对于身后那一句的话,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数万士兵,在深夜,活动开来,令城内、以及周边所有城内的所有人家,都熄灭火烛。
祁千昕抱着秦楚,一路向着城外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而去。
夜晚的山上,寒风袭来。
秦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然后,望到了一双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凤眸,于是,安心下来,唤道,"千昕!"
祁千昕缓缓一笑,抱着秦楚,在崖边坐下来,道,"小懒猪,醒了!"
秦楚佯装皱了皱眉,嘟嘴,不满的道,"我本来不懒的,都怪你,一直这么叫我,徒然把我叫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