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何出此言?"
"当年,就是因为阿雅喜欢大哥,所以,我就选择了放手,可是,换来的结果却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后悔,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没有放手,是不是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二哥..."
"千昕,"古修苍打断祁千昕的话,接着道,"你与我不一样,此刻,你的面前,还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莫要让这么多年来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持重,磨灭了当初的那一份心性。人生太短,顺着心走就好,二哥,不想你到头来与二哥一样!"
祁千昕没有说话!
古修苍再望了一眼棋盘,拾起瓮中之前放下的那一颗棋子,落子。而后,不等祁千昕落子,便起身,离去。
祁千昕望着自己面前的棋盘,望着棋盘上的棋局,明明胜券在握,但多年来的持重,却让他一时间怎么也落不下那一颗棋子。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的犹豫不前!
房间内。
缝衣服的针,毫无征兆的又一次狠狠地刺入了秦楚的指腹,一点红梅,霎时,绽放在已经布满了细细伤口的肌肤上。
秦楚抬起手指,放在唇间,微微的吸允了一下,弄不清自己今日,为何会如此的心不在焉。半响,低头,再次认真的落针。
另一间房间内。
薛星雨感受着山庄内的氛围,渐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柳眉微蹙,思忖了一下后,打开门,向着叶景铄的房间而去。
叶景铄正在房间内,不紧不慢的用着早餐,对于薛星雨的突然前来,并没有什么意外。
薛星雨踏入屋内后,视线,环视了一周后,在叶景铄的对面,坐下,不动声色的问道,"如今,你的仇人...南宁帝,就在这里,你怎么还如此的平静?不去找他报仇?"
叶景铄似有似无的笑了一笑,淡淡的开口,"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只是想要快些找到我的姐姐!"
"那去找便是!"
叶景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色,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
"叶景铄,当初,我救了你一命,如今,你难道不该帮一帮我么?"薛星雨将叶景铄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止不住的微微加重。
"那么,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叶景铄问道。
"昨天,那一个管家不是说南宁帝今日出关么?那么,我要你今日就杀了他报仇!"薛星雨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阴翳,注视着叶景铄的神色说道。
叶景铄摇了摇头,拒绝道,"这,太冒险了,你该知道,南宁帝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
"我可以帮你!"
"你的武功,当初,不是已经被废了么?如何能帮我?"叶景铄反问。
"武功被废了,难道,就不能帮你了么?"薛星雨冷笑一声,同时,心中对当日废了她武功的秦楚的恨意,也越发的深了一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害得。
"那你要如何帮我?"
薛星雨用着只有她与叶景铄两个人才听得到声音,低低的说了几句。
叶景铄听完后,蓦然望向了薛星雨。
薛星雨勾了勾唇,自信满满道,"届时,只要拿秦楚来做威胁,相信,南宁帝定然会就范!"
叶景铄很快的冷静下来,心中暗忖间,面上神色不变的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薛星雨笑着点了点头,同时,起身离去。
叶景铄在薛星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外后,也起身,迅速的向着另一个院落的方向而去。
不远处,并未真正走远的薛星雨,望着那一袭快速消失在小道尽头的身影,扣着旁边矮树树枝的手,倏然使力,将那一根脆弱的树枝,硬生生折断,美眸中,闪过一丝扭曲的恨意。
昕逸院,敞开着门的房间。
叶景铄敲了敲门,缓步踏入。
秦楚听到声音,侧头望去,看到是叶景铄,神色,微微怔了一下,问道,"何事?"
叶景铄淡淡一笑,走近秦楚,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针线,以及,那一件衣服,道,"没想到,你竟会这个?"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了!"秦楚见叶景铄不转入正题,也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急,再次低头,落针。
"我有一件衣服破了一个口子,能替我缝一下么?"望着低垂着头,神色认真的人,叶景铄未加思索的话,竟是脱口而出。
一时间,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秦楚抬起头来,诧异的望着叶景铄,疑是自己听错了。
叶景铄霎时闪躲般的转开视线。
"不能!"秦楚平静的回道。
"什么?"叶景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能帮你缝,你让庄内的婢女帮你吧!"
叶景铄闻言,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诧异。
秦楚见叶景铄沉默,并且,久久不说话,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突然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一句话,令叶景铄这才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面色,带起了一丝沉色的道,"刚刚,薛星雨来找我,与我说,她当日给你服下的那一颗解药,其实,并不是真的解药,只是一颗可以暂时压制住毒素的药丸而已。"
秦楚微微皱了皱眉,那一颗药丸,她自然是确认过的,所以,昨夜,才会给仲博雅服下,薛星雨为什么要对叶景铄如此说呢?
"我过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另外,薛星雨想要用你来威胁南宁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