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说话之人望着自己时,眼底,带着一丝阴冷,秦楚倒当真要信了说话之人呢!
云袖知因为柳如梅的那一个动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的手腕,竟然...眸中的冷冽,直直的射向秦楚,扣着秦楚手腕的手,力道,一时间仿佛要将秦楚的骨头硬生生捏碎,"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解药,有还是没有?"
"有,不给!"
伴随着秦楚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云袖知倏然使力。
与折断手腕不同,云袖知根本就是想捏碎她的骨头。从手腕瞬间蔓延过全身的疼痛,让秦楚一时间痛的仿佛要死去。
秦楚颤抖的咬住唇,唇角,倏然溢出一缕鲜血,但还是硬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云南王,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从竹林的进口处,蓦然传来。
云袖知早在看着面前之人唇角溢出的那一缕鲜血的时候,就准备松开手了。而此刻,听着传来的那一声怒喝,就顺势松了开来。
秦楚的身体,在云袖知松开手的那一刻,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封若华在步进竹林,看到竹林内的那一幕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向着这边飞跃而来,将秦楚,带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一掌,毫不犹豫的向着伤害了秦楚的云袖知而去。
云袖知对上封若华的那一掌,借力,拥着怀中的柳如梅,飞身向后。
封若华查看秦楚的手腕,引得秦楚一阵皱眉,担忧的道,"小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原本是很痛很痛的,但是,触及到封若华那担忧的眼神,秦楚突然间,再感觉不到了疼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古修苍缓步步进充满了血腥味的竹林,沉稳的步伐,带着隐忍的怒气,对着云袖知问道,"云南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梅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古修苍会突然到来,心中,闪过一抹慌乱,但旋即强自镇定,抢先云袖知一步,道,"皇上,是姐姐约我来此相见,她安排了人,想要侮辱我,袖知哥哥只是想要姐姐交出解药罢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颠倒是非黑白,其实,很容易,柳如梅在说完后,心中的那一抹慌乱,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自己所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是么?"
古修苍淡淡的反问,目光,掠过柳如梅。
柳如梅没有察觉到古修苍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冷冽,用力的点头,而后,又挣扎了一番的缓缓地说道,"皇上,其实,楚神医就是姐姐秦楚,姐姐她欺骗了你。"或许,加上这一条欺君之罪...
古修苍没有再看柳如梅,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发一语的云袖知身上,"云南王,真的是这样么?"
"皇上,当然是这样。"柳如梅又一次抢先回答。
"朕有问你话么?"
淡淡的话语,无形中的那一股气压,顷刻间压的竹林内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云袖知望向与封若华站在一起的秦楚,尽管,柳如梅刚才所说的一切,是事实,也是他亲眼所见,但是,他却...良久,道,"皇上,这只是一个误会!"
一句话,让柳如梅倏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之下,抱着她的人,竟还会护着那一个人。
这一刻,拥着自己的怀抱,让柳如梅再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只是误会?"
古修苍对着云袖知,再问了一遍!
"只是误会!"四个字,淡然无波,语气与之前无二。
秦楚冷漠的瞥了一眼云袖知,心中,似是有些遗憾,至于遗憾什么,当然是...
古修苍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片刻,只见竹林外,跟随了古修苍几十年的那一名老太监,手中,紧紧地扣着一名身形颤抖、面含恐惧的丫鬟,走了进来。
那一名丫鬟,在看到古修苍的那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老太监的手,跑到古修苍的面前,跪了下来,颤抖的道,"皇上,一切都不关奴婢的事,是夫人,是夫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柳如梅在看到丫鬟的那一刻,面色,微微发白。
丫鬟早已经顾不得忠心,也顾不得柳如梅,跪在古修苍的脚下,拼命的解释,似是以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皇上,那药,是夫人让奴婢去青楼买的,那些人,也是夫人给奴婢银子,让奴婢去找来的。皇上,真的不关奴婢的事,请皇上饶奴婢一命!"
古修苍没有说话,侧头望向柳如梅。
云袖知在听到柳如梅丫鬟的话后,拥着柳如梅的手,一点点松开,一时间,好像根本不认识了面前之人。
柳如梅失去了云袖知的搀扶,纤细的身躯,显得有些摇摇欲坠,面色,早已经煞白如纸。张了张嘴,却久久说不出话来。惊恐的尽头,她心中,希望云袖知能够在这个时候,护一护她,但是,他的眼神,冷的让她陌生。
独自站着,柳如梅环视一周,没有一个人愿意护着她!
丫鬟仰头看着不说话、恍若神祇一般的帝王,心,刹那间跌入了谷底,连忙侧头,望向柳如梅,颤声道,"夫人,你说话呀,奴婢只是奉你命令行事而已。"
"胡说,你胡说!"
倏然,柳如梅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骤然否决,"这件事,根本就是秦楚一手设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被她收买的?竟这样出卖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