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现象便在此刻发生了,只见原本躺在掌心的赤红种子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将她掌心流出的血吸了进去,原本小小的伤口募得血流不止,而流出的血尽数被赤红种子吸了进去,不过片刻,风若槿已经面色惨白...
当那种子停止吸血,赤红色变得更深的时候,风若槿牵起嘴角笑了笑,继而素手一扬,就将那种子扔进了寒泉之中。
只一瞬,那抹红色就不见了踪影,风若槿轻叹一声,转身出了院子,然而就在她刚出院子,另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寒泉边,正是已经离去的凌嬷嬷。
深夜的宸宫之内,轩辕烨一身墨袍长身玉立在殿内,张德兴站在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云裳宫送来的信。"
轩辕烨想到那个跟自己开口要去慈云山小住的人嘴角一扬,却又听张德兴道,"是苏嬷嬷着人送来的。"
不过是一瞬,轩辕烨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模样,开口时平淡无波,"公公莫不是年事已高记性不好了?"
张德兴急急跪地,"皇上恕罪,皇上是说过云裳宫那边的东西不能进皇宫,可是,此信关乎皇后,老奴才擅自做主接了下来!请皇上责罚!"
轩辕烨挑眉,她要去他便让她去,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绝不会自讨没趣的去招惹她,可是现在...
轩辕烨转身,接过信笺慢慢打开,只一眼,脸色已然大变!
晨光破晓,阳光撒下,云裳宫里正是一片冰雪晶莹。
风若槿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片片段段的记忆涌上来,浑身漫上了寒意。她大概没有想到聪慧机智如她,如今竟然会被一个老嬷嬷放倒了,可笑她以为她只是一个简单的花匠而已,那杯茶,她本不该吃的。
正半昏半醒之间,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奴婢已经送信与皇上了,想必马上就会来。"
"七年了,他还会来吗?"
"主子不必忧心,'相思果';重现可是事关重大,皇上哪能不来呢?"
"若是其它事我必不会去扰他,可是..."
"主子何须如此,已经过了七年了,当年的事皇上想来已经想明白了。"
"不,他不会,民间都说他残酷无情,冷性狠绝,却是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强加于他的而已,也许,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主子,若是没有您当年的果断,凌家一脉不知道能留下几个,皇上又哪里有如此功绩!"
"罢了,我最是担心他的身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风若槿能感觉到两道目光在久久的注视着自己,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像是被梦魇缠身,想醒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刚刚的那些话却是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之中...
渐渐的没了声音,风若槿终于又再次的陷入了昏迷。
清风阁。
莫离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看着对面沉着脸的人轻轻开口,"皇上如何知道皇后有相思果的?"
轩辕烨抬眸,"莫离曾经说过,朕早年所中之毒便是寸相思。"
莫离淡淡点头,"正是。"
"现如今皇后沾上了相思果,希望莫离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离嘴角一扬,"皇上既然知道相思果,如何没有想过皇后可能要用这相思果图谋大业呢?比如说...复国?"
轩辕烨冷哼一声,"莫离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莫离点点头,面上却是带上了正色,"皇上的宿疾可治,而这法子则是需要皇后以身试毒才可,待皇后尝遍百草百毒之后,皇上饮皇后之血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解皇上体内的寸相思余毒!皇后此去云裳宫,不过是要用那里的千年寒泉种出百毒所缺的最后一味药相思果而已!"
一言惊变,轩辕烨似乎没有听得很明白,"你说...什么?"
莫离轻轻一笑,转身往药房而去,"相思果要以血养药,皇上去看看皇后吧。"
轩辕烨怔愣半晌,忽然嘴角扬起,猛的起身向外走去,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可能会图谋不轨,可是他说过他最信得是自己,之前莫离与她接触太多,他并非不知道。相思果那般稀有的毒物她如何会有,自然出自莫离之手!
当轩辕烨出现在云裳宫门口的时候,行宫之内的宫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在他们看来,这行宫虽然是皇家的可是几乎已经被废弃,现在皇上突然驾临,这是为何?
然而轩辕烨进了云裳宫之后并没有多余的话,面色甚至有些沉暗,眼睛扫过做礼的人群,终于停在了一个人的脸上,七年不见,苏嬷嬷已经老了,随即眉头一皱,泠泠开口,"皇后在哪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大骇,就是连苏嬷嬷也有几分失态,皇后?
轩辕烨两眼微眯,"你们把她怎么了?"
苏嬷嬷瞧瞧打量着眼前七年没见的人,闻言猛然回神,"在,在柴房!"
柴房?森然寒意透体而出,轩辕烨故不得其它厉声开口,"带路!"
苏嬷嬷点头加快步子在前面带路,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那姑娘竟然是皇后,这么说也就是风国公主了,那她沾染相思果是为了什么?心中渐渐生了寒意,却也在奇怪身后这人的表现,早听说皇上选妃是皇后一手操办,皇上还从来没有为了谁退步过,现今却是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一股子寒风吹来,风若槿身子一颤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下自己所在之处不禁苦笑,没想到离了战场自己还有机会在草堆上过夜,只是她总是想不到那个看似无害良善的老嬷嬷为何要害她,还将她关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