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想知道的,终有一天会知道,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蓝衣起身,听着风若槿忽然变得沉重的声音正了面色,"请主子吩咐。"
风若槿转过身,"朔月教最近在锦城可有什么活动?"
蓝衣稍稍一愣,"主子的意思是?"
风若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想知道朔月教什么人盗走了他们的震教之宝,'千娇百媚';!"
蓝衣两眼圆睁,差异的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子,难道...
"那个人的身份背景一点不漏的给我找齐了,不管他们要什么,我们都能给。"
蓝衣回神,眼中已经印上了一抹沉暗,"属下明白,请主子等我的消息。"言毕便转身离去。
风若槿眉头一动,忽而想到了什么,"慢着,出去之后往蓝府去一趟,好生安排洛公子。"
"是。"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风若槿一眼瞟向守在院门口的侍卫,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任凭她高墙大院,或是严密守卫,又如何能困住蓝衣呢?
蓝衣一走,便又是她一人百无聊奈,当下只坐在院中小亭内品茶了,忽然想到了上次所见的洛萧一人左右手相互博弈之术,兴致一起,回房拿棋。
就在她刚刚前脚进屋,院门之外便走过了一行人,当先一位乃是一身白衣的玉冠男子,身后跟着身着紫衫的意气少年,最后还有一行众人,各个随身带着兵器,看样子都是地位不低之人。
上官凌随意打量着这行宫之内的风景,当看到一处有守卫的院门之时心中不免的生出一股子异样来,虽是小门小院,在这行宫之中分外不起眼,却还是勾起了他那少得可怜的好奇心,可是身份如他,只轻轻瞟了一眼,却没想到是空庭一座,当心只觉得心中点点失落,随即径自往前而去。
主殿之前已经有人相待,"魏皇,这处行宫乃是太子的最爱,您说您想看看风景,太子立刻就命人将此地腾了出来,请您看看,若是还有不满意的,请您吩咐,我们去改便好。"
司礼官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陆子明看一眼上官凌淡然却是冷峻的面容,再看一眼额头冒汗的司礼官,轻轻开了口,"多谢太子殿下好意,皇上对此地甚是满意,还请转告太子。"
司礼官送了一口气,一国皇帝没有住在专门的行宫,却被安排在了这里,真是不知道这个太子是怎么想的,偏生这个皇帝也奇怪的很,竟然安心要留下来了。
"请魏皇和将军放心,太子殿下稍后便来相陪,老臣现在先回去禀告。"
看着一把年纪的司礼官离开的背影,上官凌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陆子明却是面上慢慢浮上一抹苦笑,"皇上,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凌摇摇头,看着早已有人准备好的寝殿迈步走了进去。
陆子明跟身而入,"距离上一次两国合力攻打离国不过一年,为何对您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呢?"
上官凌想起自己说起怀孕事件时万俟暄的表情,心中没有来的一阵苦涩,那是万俟暄在为她不平啊!良久,上官凌转身落座,"太子此人乃是性情中人,这样在所难免,我们在这里倒是清静,皇都那边的消息如何?"
陆子明站在一边眉头紧皱,"我们一走,皇都之内果然涌进许多生人,就连宫门都是连连被人光顾,看来皇上所料不差。"
上官凌端起桌上沏好的碧螺春慢慢品着,忽沉忽亮的眸子静静的盯着缭绕而起的雾气。
陆子明看着上官凌的模样轻轻开口,"皇上,现在,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回去了?"
上官凌放下手上的茶盅,抬眼,"为何?"
陆子明有些迟疑,看着上官凌直直的目光终于还是开了口,"现在皇都之内最是乱的时候,若是我们不出手,那...岂不是很危险?"
上官凌起身走向内殿,"现在为时尚早,放长线钓大鱼,大鱼还没有上钩呢。"
看着上官凌的背影,陆子明眉头皱起,他相信刚刚他的话说的已经很明了了,婉贵妃怀孕独处深宫,此时魏皇不再,若是外面的人想用谋害皇肆来祸国...而智谋如上官凌,他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将所有的羡煞众人的繁华都给了那个女人,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守着自己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将她做了棋子...
风若槿的耐心终是有限的,整整两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却没有一个人来说过一句话,慕容烟难道就这点水平?还是万俟暄堪堪拜倒在了慕容烟的石榴裙下,忘了她这个死而复生刚刚见过面的知己了?
这一刻,她又有点后悔让蓝衣走了,一个人,这行宫就凭她坐在黑暗马车之内来时的感觉,这地儿也不会小,而她,最忌讳的就是人多,也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人等着她跳呢。这样一想,倒是不着急了。
天边一弯明月照起,风若槿抬头,若是在宸宫,此时他早就回来了,两人相对而坐,静静的用膳,之后他们也许会讲一点天下实是,说一点奇闻趣事,再来一点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而今,却是不知他在干什么?
手忽然没有来的有些痒,一曲凤求凰是吗?她说过她不会弹,这绝不是在骗人,真真实实,真真切切,她没学过。虽然没怎么学过,但是她却是知道意思的,也许,他该弹给她?
"扑哧..."
想着想着就笑了,他会吗?那样一双大手,弹起来不知是怎样的光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