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闫辞的休息室,冷心爱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趴,越想越懊恼,最后将脸埋进沙发里,打算不出来见人了。
这时一道身影推门而入,黑眸泛着怒气。
他走到沙发边一把将她提溜到跟前:"上次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没想到他会冲自己发那么大的火,冷心爱愣了愣,明媚的眸子涌出委屈:"我又不是囚犯,为什么派人跟踪我?我是气着了,才会闯入你的会议室啊。这件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能再派人跟着我!"
男人黑眸一沉:"他们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我一不是豪门千金,二也不算什么天香国色,怕人劫财还是劫色啊?何况我学了七八年的跆拳道,就算遇到两个汉子都不怕!"
闫辞扬起嘴角:"那怎么没甩掉我派去的那两个人?"
冷心爱愤愤地想,我又不是笨蛋。
甩掉两个,下次来四个,再甩掉再加倍!
"心爱,不许再胡闹,不是什么场合你闯进去我都会纵容,这是最后一次。"
头一回见他那么认真和自己说话,冷心爱嘴巴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
她虽然皮了点,但不是蛮横无理的人。
"我知道了,但是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必须先通知我,这是尊重,夫妻之间最起码的相处之道!"
男人突然低笑出声,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原来你已经开始期待和我的夫妻生活了?"
"臭美!我才没有,放开我,我要去上课了!"
难得她主动来找自己,闫辞怎么肯轻易放走她?
"喂,大野狼你的手在干什么,我不要——"
好歹自己也是跆拳道黑带啊,想当初在知道他是闫茂集团的继承人时,还以为这个男人手无寸铁之力。结果传说果然只是传说,说出来都是泪啊。
闫辞没有在休息室里要她,随便吃了吃豆腐,便将她放走。
女孩离开之前,他慢条斯理说:"后天去拍婚纱照。"
冷心爱回头冲他做个鬼脸,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赶紧跑了。
在她离开之后,闫辞的嘴唇有些泛白。不一会儿,李姐脸色担忧地进来,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
"潇,你何必?"
男人后背靠在沙发上,神情放空,没有回答她。
李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帮他将衣服扣子解开,露出里面渗出血的纱布。"伤口好像裂了,刚才干嘛还要和那丫头纠缠,直接把她赶走不就好了吗?"语气里尽是埋怨。
闫辞微皱眉:"她会怀疑。"
"是啊是啊,你心里就一个冷心爱最重要,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对吧?"说完故意加重手里的力道,可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肩膀。
李姐再次叹息:"算了不理你,你就这么纵容她吧,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我心甘情愿。"
一句话将她堵死,如果不是心疼他,李姐很想将整瓶药都撒在他伤口上得了。
"别为难心爱,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你最伟大,不让她心疼,就舍得让我们心疼对吧?潇,你真的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闫辞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密布,李姐突然意识到自己触犯了男人的禁忌,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好伤口后道:"有事再叫我!"说完将医药箱放回原处,迅速离开了男人的休息室。
闫辞冷漠地看着头顶上的灯光,嘴唇越抿越紧。
三天后,还在睡梦中的冷心爱被下人唤醒,才知道自己的准老公来接她去拍婚纱照。
有起床气的她不愿意起来,任凭下人怎么规劝都不肯离开被窝。
下人无奈地走出房间,正巧看到走来的傲岸男子,赶紧低头:"闫先生,二小姐还在睡。"
闫辞越过她,一声不吭地进入冷心爱的屋子,顺便将门关上。跟在他身后的冷心颜目光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在滴血。
"大小姐,你怎么了?"
思绪被打断,冷心颜忙收回目光微笑着摇头:"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下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下了楼。
紫色被窝里,冷心爱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埋进去,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醒来之后,发现还能再睡觉的感觉真好啊。
在她脖子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闫辞再次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暗红的吻痕,察觉小家伙的身体一颤,他露出满意地笑容。
"舍得醒来了?"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
"闫辞,你咬我?"
男人揶揄道:"你跟睡美人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只能咬醒你。"
这,这是在嫌弃她吗?
冷心爱气得牙痒痒,张开一口白牙就要冲他扑去。闫辞似乎早知道她会如此激动,任她扑了个空,不忘说:"没刷牙,脏死了。"
"..."
半个小时后,冷心爱不情不愿地跟着男人下了楼。
此时冷家大小都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出现,冷升胥微笑道:"小爱啊,婚纱照拍得漂亮一点,爸爸生的女儿是最美的!"
"爸爸,我——"不想去三个字在中年男子的眼神警告中强吞回去,含泪点头。
末了不死心,说:"我要姐姐陪我一起去,可不可以?"有个人陪着她,比较安全!
冷心颜悄然看了眼闫辞的神情,见他没有反对,便向父母道:"我陪小妹去吧,还可以帮她作参考。"
闫辞不反对,冷升胥自然不会说什么。倒是胡美惊讶地看向女儿,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干嘛去给冷心爱当奴隶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