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你的意思是,哥哥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璃月摇头,“他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但是常年下来,他的身子被病毒侵蚀,底子自然比较差,要真正的治愈,后期还需要调理。”
风疏狂的脸突然变得严肃,“姐,你将这些告诉我,不会是想离开我和哥哥吧。”
他觉得璃月告诉他这个,就是为了让他来调理姬火莲的身体,然后她自己就离开了。
璃月一愣,看着风疏狂紧张的模样,扑哧一声就笑了,“木木,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真的?”
“真的。”璃月点头。
风疏狂这才松了一口气,“姐姐你别再吓我了,你要是再消失一个月,我们都会发疯的。”
“姐。”风疏狂突然正色的看着璃月,“我要你的保证,你得保证不离开我。”
璃月无奈的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好,我保证,墨璃月对着月亮发誓,保证不离开我家木木。”
风疏狂这才傻气的笑了。
窗帘的背后,某人面带微笑……
“对了,姐,炎澈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风疏狂突然想起来让他一直很反感的人。
“木木,你怎么总是和阿澈不对盘呢?”璃月浅笑,风疏狂那模样就像是别人抢了他心爱的玩具一般,一脸生气加厌恶。
“阿澈?!”风疏狂瞪圆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璃月,“姐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阿澈?真难听。”他心里不舒服了,璃月似乎和那人关系很好。
“他是我救回来的孩子。”璃月无奈的看着他,“你难道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眼熟?”风疏狂偏头,疑惑的眯了眯眼,仔细的想了想炎澈的长相,没觉得哪里眼熟,可是他姐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和他有关系,救回来的孩子?
风疏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姐,他不会就是当年那个……”
璃月点了点头,笑着说:“他可是很惦记你呢,听说当年你救了他一命。”
风疏狂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璃月,想起一个月前去炎家时,炎澈那莫名其妙的目光,现在他终于有点懂了,想必在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吧。
风疏狂怔愣过后,就是一脸不自在,怎么会是他呢?
“那他是姐姐你手下的人?”风疏狂纠结的问着。
璃月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算全是,他的身份是独立的,不属于圣火堂管。”
“圣火堂?!”风疏狂再次震惊了,“姐姐你是圣火堂的……首领。”
那个世界第一的暗杀组织首领……
风疏狂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
璃月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你哥没告诉你吗?”
风疏狂摇头,委屈的看着她,似乎他哥没告诉他这件事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那他是你什么人?”风疏狂执着的问道,反正那些信息再劲爆,也没有目前这个重要,他还是先问清这个问题再说。
“他算是我的弟弟。”璃月艰难的解释着,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来让被人明白。
风疏狂脸色一沉,这是什么破回答,那人是他姐姐的弟弟,那他是什么。
“木木,不要这样,很难看。”璃月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他会这样。
“阿澈是我当年救下来的孩子,我答应他妈妈好好的照顾他,一直到他18岁,姐姐只能告诉你,炎家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他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璃月皱了皱眉。
“其实,我把阿澈救回来后,也没怎么照顾他,反倒是他帮了姐姐很多,因为他,姐姐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世界各地寻找治好你哥的办法,怎么说呢,按照常人的看法来看待我和阿澈,我们之间就是那种……正常的姐弟关系,但是我在他身上花费的时间真的很少。”
璃月也是这段时间才好好的正视过自己对墨琉月的感情的,因为这段时间的这些事情,让她有了心思一步一步的推敲出事情的真相,她也才慢慢的醒悟到一个问题,正常的姐弟关系貌似不应该是像他们那样的,她和炎澈的关系反而比较像是常人眼里的姐弟关系。
“所以他才会将炎家在美洲的军火全部拱手奉上。”风疏狂别扭的低着头。
璃月笑着说:“那是他为了保护我,因为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哥就是姬家的少主,根本不会伤害我,他的动机除了我给你说的那些,还有一个就是给你哥一个警告罢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去炎家时他给我们泡的那壶茶?”
风疏狂抬头看她,点了点头。
“其实,那套紫砂壶茶具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之所以拿了出来就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就因为璃月看见那件茶具没有反应,炎澈才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了。
“那他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你真相?”风疏狂疑惑的说。
“那是因为他以为你哥还在风疏影的手上,当时他们之间有合作,目的就是为了帮我将你哥从风疏影手中救出来,可是他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哥。”
“那他就不怕风疏影怀疑他的目的吗?”风疏狂直觉的认为风疏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璃月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眸子里甚至有着笑意,“他给风疏影的理由就是他爱上了你哥……”
噗……
风疏狂一口茶水刚进入嘴里,就被这惊人的话给喷了……
“不会吧!他抢走了你不说,还想勾搭上我哥!”风疏狂咆哮,“变态啊!”
璃月:“……”
夜凉,清风如水。
天蝎早已派人送了一架新床过来安置在书房,璃月安置好风疏狂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抬眼一看,卧室里空无一人,眸子微闪,她面无表情的进了盥洗室。
半小时后,璃月裹着浴巾,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刚进入卧室,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
卧室里,铺了一地的睡火莲,地毯,大床,梳妆台,甚至是窗檐,都被铺满了,紫色的花瓣夹杂着些许嫩嫩的金黄,优雅中含着一丝低调的高贵,淡淡的花香不同于睡火莲原始的味道,反而是她最熟悉的,某人身上最天然的莲花香味。
眸子微微一闪,视线默默的在卧室里扫了一圈,璃月盯着卧室门旁,怔怔的看着立在那里的两个Q版娃娃,一个他,一个她,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两个玩偶。
没让她怔很久,娃娃的背后走出一人,颀长的身姿配上那副绝美的面容,是璃月最熟悉的存在,只是这情景,像极了教堂那日,他的唇上含着一枝红玫瑰。
姬火莲许是洗过澡了,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的蚕丝睡袍,没有了在教堂时穿红色的妖魅,有的只是在璃月面前的纯真和诱惑,短发下的眸子,没有了丝毫慵懒,只有满满的……温柔。
肩上的头发半湿,水滴沿着璃月的脖子缓缓的下滑,她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姬火莲,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天。
“阿狸,妈咪为什么这么喜欢玫瑰花啊?”精致的小孩脸上有着粉嫩的疑惑,他指着花园里里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不喜欢似的皱了皱眉。
“那是因为玫瑰代表了爱情,代表了爹地对妈咪的心意,玫瑰有很多种,颜色和朵数,都有着不同的意思。”抱着小男孩的女生微笑着解释给他听。
“那一朵红玫瑰代表了什么意思?”小男孩脸上写满了好奇。
“爹地说,一朵红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唯一。”
“阿狸,放我下来。”琉月挣扎着要下来。
璃月不解的将他放下,看着他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花园里,东望望,西望望,很快,他跑到中间,摘了一朵还有着露水的红玫瑰,再蹬蹬蹬的跑了回来。
“阿狸,你是我的唯一。”奶声奶气的声音格外的柔软,听得璃月的心都酥了。
“妖精,爹地说红玫瑰只能送给你未来的老婆,不能随便送人的。”璃月笑着将小人抱了起来,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宠溺。
“阿狸就是我老婆啊,我长大了,就用一枝红玫瑰向阿狸求婚,阿狸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琉月抱着璃月的脸又开始蹭,嫩嫩的小脸蛋儿红嘟嘟的,满是天真。
璃月笑着道:“好啊,等妖精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阿狸一言。”琉月举起了小手掌。
“快马一鞭。”璃月笑着举起手和他击了击掌。
往事历历在目,昔日呵护下的男孩早已长大,而她,竟不知那到底是他的童言童语,还是他天才的脑袋下,完美的表演,她,终究陷入了他织就的网,早已不能自拔。
姬火莲来到璃月的面前,温柔的看着她的脸,手缓缓的伸向唇边的那只玫瑰,将它拿在手心,突然将玫瑰塞到璃月的手里。
璃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姬火莲弯腰将她抱起。
璃月依旧沉默。
姬火莲抱着璃月坐到梳妆台边,熟练的拿起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璃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她自然的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姬火莲眸子微闪,温柔的帮她吹着头发,直到发丝有着七分干爽,他才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半响,他拿过一把木梳帮璃月顺着稍显凌乱的发丝,动作从头到尾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璃月看着镜子中的他,视线偶尔定格在手中的那枝红玫瑰上,眸光慵懒,身体似乎格外的疲惫。
其实,她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她的身体就像有自动的装置一般,只要窝在他的怀里,她就特别的安心,特别的嗜睡。
姬火莲放下手中的木梳,看着怀中似乎昏昏欲睡的人,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就在璃月完全闭眼的那一刻,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低声的吐出了一句:“阿狸,嫁给我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