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上心中是何种滋味,只得笑着看他,默默地点点头。
“有你这一句,过往一切,便什么都值得了。”他说着,不顾还是站在宫道上,低头便轻轻吻住那张红润的樱唇,不断吮吸着属于她的芳香甜蜜。
“启奏皇上,皇上!”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使得本来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陡然分开。他不悦地看着来人,不耐烦地喝道:“究竟是何事?”
来人正是若离多日未见到的阿未。他见自己的不识趣打断了两位主子,也吓了一跳,嚅嚅地低声说:“炤国有使者觐见。”
她耳中听到“炤国”两个字,脑中轰地一片炸开,只是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有点急促。只是碍于阿未还在,更顾及到他的感受,也只得咬牙死忍着。
他明显感到了身边人的变化,他瞥了一眼,才发现她的脸色早已经从刚才的红润变得满脸苍白。他心中不禁醋意大生,看向阿未,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阿未跟随他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正在生气?可是话已经说了,主子也问话了,他只得心中暗骂这个使者来得不是时候,却还是低着头说:“只说是炤国乾旭帝派人来贺我皇新婚大喜的。”
他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先安排住在驿馆,明日再上殿见吧。”话说着,可是一直搂着她的手,却暗暗将她柔软的腰用力扶住。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眼中透出笑意,却对阿未说:“摆驾宁兴宫。”阿未急忙挥手让抬着御驾的宫人上前,二人上了驾,便直朝宁兴宫而去。
刚入宁兴宫的门,他不顾呼拉拉跪了一地请安的人,直接拉着她便入了寝殿。
她不解地看着他挥手赶走了那些个宫女,说:“此刻天还早,你不趁着这时候和叶涛他们商议大计,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他却变戏法般地,一下子只剩了单衣单裤。
她被他吓了一跳,说:“做什么?”大白天的,他如此心急做什么?最近这段日子,她实在开始有点捉摸不透他的性子了。
他却一下子把她抱了上床,三两下便将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完全呈现在空气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却已经猛虎下山般开始了动作。
她几乎被他的动作弄得痛出了泪水,连连推开他,说:“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边低吼着,边气恼地说。
她知道他误会了,只好解释说:“你也要先等我有准备啊。”
往日他凡在这些时候都是轻柔地对她,生怕弄痛她一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不用再等了。”他低吼着,“为了你,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说着,他更用力起来。
她无奈地看着他,却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被他牵引着,沉迷了下去。
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渐渐加深,他满意地笑了,可是动作却更迅猛。
一直到几近黄昏,他才满意地搂着她沉沉入睡。
看着他的睡颜,满足、喜悦地像个孩子,她却睡意全无。炤国来人了,蒙国入侵了。这些,都和她有关吗?若是有关,她该怎么办?若是无关,她是不是就真的应该认命?
那个人,这么些日子以来,究竟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她刚睡醒,便发现身边的床早已经空了。
刚梳洗完,却看见小翠领着一个人进来。
一看见那瘦削高挺的身材,她喜逐颜开:“叶大哥!”可是她心里也有点奇怪:诸葛衿昨日还对他顾虑重重,怎么今天就会让他进来看自己了?
叶涛看见她的神色,脸上依然一如当日地挂着安抚的笑:“是皇上让我进来看看你的,说知道你久已未与我见面,也好叙叙旧。”
她暖暖地朝着叶涛笑了笑,转头随口问向小翠:“小杨子可有说皇上在做什么?”小杨子就是那天过来传话的小太监,自从那日见过她以后,她便隔三差五地让人送去点小东西给他,更是三番四次在那些老太监们的故意刁难下救了他。自打那以后,小杨子便常暗地里在她这边走动了。
小翠边收拾妆台上的东西,边瞥了叶涛一眼。
她知道小翠不放心叶涛,便对着小翠轻轻点头。这小翠,本来在鹿然山庄只是一个比较机灵的小丫头,如今跟得她时间久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已经早就是她的心腹,正如当日的瑜儿。
看见她示意,小翠方才轻声说:“听说皇上正在见炤国来的使者呢!”
与叶涛了然地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难怪会破天荒地让叶涛进来见她了!如此说来,难道炤国来的人,果然和他有关系?
她笑着对叶涛说:“叶大哥,陪我到御花园中走走,可好?!”说着,便站了起来。
小翠见她要出去,连忙过来为她添上了披风。明黄色的披风,衬着湖水绿的绸缎裙子,倒是一派盎然春意。
她回头,只见叶涛今日依然一身天青色长袍,便笑着说:“叶大哥,你穿这颜色,倒也挺相配。”
叶涛笑了笑,说:“是吗?当年你就这样说过的。”
“哪年?”她倒记不起是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叶涛举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说:“你失忆的那年。”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迈步走出殿门。
她方才知道被他耍了,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身后的小翠也边笑着赶上自己的主子。
他们俩好久不见,自然要说的话就多。若离吩咐了小翠传话下去,让午膳也摆在了御花园湖边的翼然亭中。二人正把酒言欢,却忽然听到由远而近的一声唱喏:“皇上驾到!”
二人连忙站起来。只见诸葛衿依然笑意融融地,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一见二人正在亭中,便说:“朕可来得正巧。只是不知道二位有没有预备朕的那一份?”
叶涛见他这样说,便笑着说:“臣叨扰公主一顿饭,如今连皇上也赏脸过来,实在是万幸。”(未完待续)